再去讀書,您看狗兒入學也晚,現在他老師都誇他學業好,明年就可以下場考試了呢!”
何月娘喜道:“真的呀,狗兒明年就可以去考試了?”轉而想到自家兒子的性子,又搖頭:“石頭哪能和狗兒比,狗兒可沉穩多了。”
“石頭還小,等來武館我多教教他,只要娘捨得。”二牛這話是半玩笑半認真,石頭可是孫家的長孫,又是唯一的男丁,送到他這來他是一定會嚴格要求的,到時候要是石頭回去哭幾句,孫家人就心軟了,或者對他有怨恨那就得不償失了。
何月娘明白二牛的意思,堅定道:“既然把石頭交給你,就任憑你教導,你奶和你爹他們也是這個意思,而且我們相信你。”
“成,我一定讓石頭的身子好起來。”二牛聽到這,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帶著何月娘往地裡去。
何月娘心裡總覺得發慌,不由自主又往村口看了一眼。
“咋了,娘?”二牛奇怪問。
何月娘想了想,還是不多事了,搖搖頭道:“沒事,走吧。”
廖氏來到青蕊家的地裡,見土埂上放著的饅頭和水都沒包好,想著青蕊這會子一定是在休息,看來她來得正是時候。
笑著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喊道:“妹子,嫂子來幫你除草了,我跟你說呀,剛剛我看到餘家人推著個板車做賊似的往村口去了,也不知道在做啥勾當……”
進到地裡,並沒有見到人,她奇怪:“咦,人呢?”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妹子,妹子?”
鋤頭還在,東西也還在,去哪了?是不是到地中間去了?
她忙往裡面去尋,一邊走一邊張望一邊喊:“青蕊妹子……”
“蕊兒。”二牛帶著何月娘來到地裡,同樣看到土埂上的食物開啟了,以為青蕊在裡面休息吃東西,忙往裡走,卻見廖氏從裡面急步跑了出來,臉上有些慌,他忙問:“金花嫂子,咋了?”
“二牛,我來找妹子,想幫她除草來著,可是找半天也沒找著,妹子有沒有回家?”廖氏心裡有些不安,總覺得是出了什麼事兒?以青蕊的性子,怎麼會把東西丟下人就走了?
二牛心頭也是一緊:“我沒回家,不知道啊。”
“那、那趕緊回家看看。”何月娘急道。
三人也顧不得其它,忙匆匆往家去,半道上遇到貓兒一蹦一跳過來,二牛箭步如飛衝上去抓住貓兒的胳膊問:“你嬸嬸可在家?”
“不在啊,我就是來找嬸嬸的。”貓兒被二叔嚇了一跳。她回家把東西放了,見快到響午時分,就沒回武館了,想來找嬸嬸幫著乾點活:“二叔,嬸嬸不是在地裡除草嗎?我們先前來的時候都在的呀!”
所有人都慌了神,心裡都冒出一個念頭,出事了。
二牛放開貓兒,轉身就往地裡跑,看了饅頭和水都還有餘熱,顯然開啟不太久,又進到地裡,見地裡撒著一些碎饅頭,還有半個饅頭滾了一地泥,除了這些,還有好多的腳印,除了青蕊和廖氏的,有幾個竟然是男人的鞋印。
他腦中頓時一片轟鳴,蕊兒被人抓走了。
“二牛,看出什麼了?”廖氏急問。
何月娘和貓兒也一臉緊張的看著二牛僵直的背影。
二牛轉過身來,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黑沉,他握著拳頭道:“蕊兒被人抓走了。”
“什麼?”三人大驚。
“是餘家人乾的!”廖氏和何月娘齊聲道。
廖氏看著何月娘:“嬸子,你怎麼也知道?”
“怎麼回事?”二牛急問。
廖氏和何月娘就把看到的事情如實說了,廖氏憤恨道:“我就說老餘家的人沒幹好事,原來是把我妹子給裝板車上了。”
“二牛,他們會把蕊兒咋樣?二牛,咋辦?我們該咋辦?”何月娘已經徹底慌了神,她腦子一片混亂,她只知道不能讓女兒出事,她已經太對不起女兒了,女兒受了那麼多的苦,這才過上好日子,要是出了事,她怎麼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
二牛握緊拳頭,骨節森白:“娘,你彆著急,這事交給我,我會把蕊兒找回來的,餘家的人要是敢傷蕊兒一根頭髮,我定取他們一家子的命!”
廖氏三人被二牛滿身的殺氣震攝得說不出話來,鵝田村乃至山水鎮的人都曉得,青蕊是二牛心尖上的人,平日裡疼著愛著,巴不得把她供起來,如今老餘家的人竟然敢動青蕊,二牛會輕饒了他們?
“二牛兄弟,我這就去村裡叫人。”廖氏半點不敢耽誤,鋤頭也不要了,腳底生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