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上,死囚被帶到白線位置。武警一腳踹在他的膝蓋處,使其跪下,按住他。菜鳥們驚恐地看著一把56半自動步槍頂住了死囚的後腦,“砰”的一聲槍響——菜鳥們表情複雜。
高速公路上,大轎車在疾馳,範天雷面無表情地坐著。菜鳥們抱著嘔吐袋,哇哇地吐成一片。何晨光沒有吐,但是臉色很難看。王豔兵吐完了,一臉苦相:“真後悔吃你的豆腐腦。”
李二牛一聽豆腐腦,又開始狂吐。宋凱飛臉都黃了,徐天龍拍著他的後背。宋凱飛擦擦嘴:“膽汁都吐出來了……”
“叫你別吃這麼多,哎!”徐天龍看著他。宋凱飛一臉痛苦:“這輩子都不吃豆腐腦了!”陳善明回頭笑笑,看向範天雷。範天雷眉頭緊蹙。陳善明看他:“你在想什麼?”
“那個狙擊陣地的設定,讓我想起來一個打過交道的對手。”範天雷思索著。
“誰?”
範天雷沒說話,回頭看著何晨光。何晨光也納悶地看著他。範天雷想想,轉臉繼續看前面。
9
基地食堂裡,隊員們坐著,面前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卻沒人動筷子。旁邊,範天雷和教官們吃得津津有味。
菜鳥們面露難色地看著一桌子飯菜。範天雷夾起一塊紅燒肉:“吃啊!怎麼了?現在解放軍的伙食標準提高了,都不吃,餓瘦了回去,你們單位領導肯定說我剋扣你們的伙食費。”範天雷大口地吃著紅燒肉。李二牛看著面前的紅燒肉,一陣陣反胃:“俺受不了了……”
“忍著!這是必經的關口!”何晨光強忍著嚥了一口唾沫。
“即使真刀真槍幹一場,也不至於這麼難受啊!”王豔兵也是一臉菜色。
“真刀真槍?咱們現在連這關都過不了!”
宋凱飛受不了了,猛地往外跑去,哇哇地吐了。等他抬頭時,一群人彎腰站在旁邊吐。何晨光強忍著,喉頭哽動,終於還是忍不住,往外跑去。範天雷笑笑:“吐啊吐啊,就習慣了。”
這時,一個特戰隊員進來,俯在範天雷耳邊。只見範天雷臉色一沉,起身出去了。
範天雷跟陳善明走進隊部,笑道:“又有什麼擺不平的事兒了?我叫人去拿我的槍!”溫國強臉色嚴肅:“老範,你瞎激動什麼?沒有什麼人質被劫持。”範天雷笑:“沒人被劫持,你找我幹什麼?幫你查案?”
“對,是幫忙分析一條線索。”
“這倒奇怪了!我能幫你分析什麼線索?”範天雷看他,“說吧,什麼事兒?”
溫國強身邊的技術員拿出一張照片:“我們在距刑場500米外的樹林裡面發現了這個。根據技術部門鑑定,是下午新留的。”
範天雷接過來——樹幹上,一個蠍子刻圖清晰可見。
“範參謀長,這個圖形您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技術員看他,“公安部的專家說,這個蠍子該是一個什麼人或者部落的簽名圖形。我們查不出來是誰,溫總說來找您試試看。”
範天雷看著照片,面色冷峻:“蠍子,是一個人的代號。”溫國強看他:“你認識?”範天雷拿起狙擊步槍:“應該說,這把槍認識。”
溫國強看著他手裡的85狙擊步槍:“他怎麼會從你的槍下逃脫?”
“這把槍的主人,不是我。”
溫國強不明白,範天雷看著他:“說起來話就長了。那時候你已經不在部隊了,是你轉業以後的事兒。這把槍的主人是我的戰友,狙擊手何衛東。在一次行動當中,他為了掩護我,犧牲了,兇手就是蠍子!”溫國強默默地看著他。
範天雷看著手裡的85狙擊步槍:“我沒猜錯,蠍子果真又出現了!”
“你們都出去一下。”溫國強說。部下們互相看看,都出去了,只剩下範天雷。
“你確定是蠍子嗎?”溫國強看著他,面色陰鬱。
“確定。你是什麼意思?”範天雷看他。
“我知道蠍子。”
範天雷有些意外,溫國強看他:“國際刑警一直在追捕蠍子以及他的死黨。他們涉嫌多起暗殺和綁架案件,其中不少涉及外國政治家和知名企業家。本來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一年前,蠍子最親密的一個手下回到了大陸,就在我的地頭活動。”
“回到大陸?”範天雷思索著。
“他本來是個海員,就是從大陸出去的。”溫國強說,“他追隨蠍子,參加了歐洲的外籍兵團。他們在一起參加過多次戰爭,退伍以後獲得了外國國籍。後來他就跟著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