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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些生氣:“你知道什麼是搖滾嗎,老古董先生?”

我微微地笑了她的內心我瞭若指掌。我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搖滾就是一種心情,純粹的心情!這種心情就是被打翻在地的感覺!因為被打翻在地,所以不再顧忌什麼了!”

當時在做搖滾動作的她(我認為是在向我表達某種憤怒)立刻靜默下來。

“搖滾是什麼,或者說,你們口中的cool究竟是什麼?”

我盯著她的眼睛,連珠般發問:“我告訴你,這就是”挑畔之道“,或者換言之,”

暴力對抗一切“。

那些搖滾樂迷們不是有一句話嗎?“做最殘酷的音樂,幹掉每一個人”更有一條廣告說:“都在這了,該Shock 的都Shock 到了,如果你對搖滾情有獨鍾,我們的搖滾樂讓你爽個夠”““你不喜歡搖滾,為什麼懂得這樣多,你又為什麼這樣講?”

她目光熱切地望著我。

我笑了一下,迴避了某些問題,繼續說道:“噪音是一種武器,而音樂,在最初的時候,幫助這武器的生成,將之馴化、儀式化,成為儀式化殺戮的一種擬象。換言之,一部音樂史,就是噪音被容納、轉化、傳播的歷史。現在的所謂”時代酷兒“高唱的是”沒有美“,這裡的”美“,無非是指”傳統的美“而言,但歸根結底,他們之所以如此放肆,是因為他們懂得:世界本來如此,而”粉飾“不過是無恥之尤。世界並不畏懼新思想,它可以對任何新思想置若罔聞,但它無法對新體驗置之不理。這個世界的全部歷史,不過是一種“憎惡”與另一種“憎惡”視線相碰的歷史,或者說是豎起中指的“乾瘦小兒”與掄起巴掌的“冷麵保鏢”對峙的歷史。“漸漸地,她的臉上明顯出現了醉意她喝得太多了,她並不能喝酒。而前面的臨桌上,幾個中國大學生和兩名非洲留學生的吵嚷也越來越響亮。我隱隱約約聽到我們的大學生指著一盤菜向黑人解釋,這個盤子裡的食品是“雞”而“雞”在中文裡面又有“妓女”的含義,黑人聽了幾乎是狂笑起來,並且放肆地把一名女大學生摟進了懷裡。那名女大學生,顯然是非常生氣,因為黑人不住地用生硬的中文重覆著“雞”這個單詞。我很厭惡那兩個黑人,但看到和他們一起吃喝的兩名中國大學生非但無動於衷,反而跟著黑人一起開心地笑,我感到一陣陣的厭惡,也就更加不願意起身去多管閒事了。

這時候,她突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跨過我的腿,向鄰桌飄去她步履不穩,行動卻非常迅速,我伸手都沒能拉住她。

她來到那個摟住中國女孩大聲叫嚷著雞的黑人面前,伸手捏了捏他那顆黑得像是小煤球的鼻子,她示意他把女大學生放了,因為女大學生幾乎已經在屈辱地哭泣了。

黑人抬頭看了看她,傻傻地就把女大學生放開了。她一屁股就坐到了黑人的腿上,她坐得很重,黑人差一點就和椅子一起翻了。不過待他坐穩以後,他又開心地笑了。他伸出他的黑手淫邪地向她的豐乳抓過去。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實現目的、笑出聲來,她已無情地在他的褲襠裡面狠狠抓了一把,黑人於是怪叫起來,活像一隻非洲的黑猩猩,她也就從他腿上掙脫出來。

她向我走來,她快樂地笑了。身後是黑人嗷嗷地鬼哭狼嚎,另一個黑人聳聳肩,而其中一名中國大學生居然跑過來拉住她,要她像那黑人道歉。

我頓時火冒三丈,也不多說,跳起來,一把扣住那大學生的手腕,他齜牙咧嘴地鬆開手,惡狠狠地抬起腿來向我小腹頂去,我冷笑一聲,抓住他那隻手腕,猛然一個背摔,只向我肩後一抖一甩,他整個人立即被凌空拋到我的身後,幸虧我牢牢捉住他的手腕,扶了他一下,否則這一下,他非四腳朝天不可,不過我也不想就這麼算了,我後退半步,用手肘在他胸口輕輕搗了一下,那個大學生立即像殺豬般慘叫起來。不過,周圍狂暴的音樂把這些尖聲嘶嗥都掩蓋住了,而且我們處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裡面,所以竟沒有人發現這裡的異常。

其他幾個人還想上來,我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玻璃杯子,然後,低低地吐氣發聲,一掌拍向桌面,手中的玻璃杯子竟然無聲無息地沒入桌面,我再一抬手,用掌心發力一收,緩緩拔起玻璃杯子,只見桌面上赫然出現一個圓圓的洞口。

幾個人,連同她都驚呆了,我想他們一輩子大概都沒有在小說、電影,這些虛擬場景以外,看到有人可以用氣功將易碎的玻璃杯子像切豆腐一樣,打入堅硬的桌面裡面。

那兩個怪叫著的人這時候也都目瞪口呆,不敢再過來。

我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