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承受,可我現在又不能表現出已經猜到了,家奶一定會更加有負擔的。
“嗯,你媽說的沒錯,璇子,你過得怎麼樣啊?高老先生說,你的情況就要得到控制了!家奶別提有多高興咯。”家奶一提到我的事情,心情瞬間又變好了。
“家奶,璇子是要好了,你在家不要擔心,小鎮上一切都好嗎?”我問。
“好啊,好得很啊。”家奶說。
“沒有發生什麼比較大的事情嗎?”我試探著問。費東喜如果是在小鎮上發生的什麼事,一定會很快傳開來。
“沒有,你安心學習,家裡的事沒什麼要你操心的。”家奶說。
和家奶的一番電話,我基本可以確定,費東喜的事情可能和小鎮沒有關係,我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擔心起來,能讓費東喜這麼害怕的事情,她還不跟家裡人說,我想不出來。
費東喜給我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快要精神分裂了,我走到烈日下,她從車上下來,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希望,而前一刻她從車上跨下來,眼裡還滿是灰塵,“璇子。”她像個孩子一樣,撲向我,抱著我哭,放聲大哭,彷佛要把所有的委屈給宣洩出來,這樣一來,大家都在看著我們。
我不太好意思地拍拍她的背,“東喜啊,東喜你先停一下,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好嗎。”她這才眼淚扒拉的抬起頭來,看著她可憐樣子,我心疼地也快要哭了,我淚腺本來就發達,可不能和她一起抱在學校大門口哭吧,得趕緊轉移陣地啊。
******我是費東喜出鏡的分界線******
“璇子,你要救救我啊!”東喜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求我救她。
我本來是可憐她想哭的,可是現在竟然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了,夏重彩的意思是,我所堅持的理念會被擊垮,她說的不是別的,她早就預見了費東喜的事情吧,諷刺的是,這是我以前最最厭惡的事情,我那時,觀念相當保守,可是,身邊卻坐了一個……未婚先孕的人,而這個人,是我在中學時代最好的朋友,是的,她懷孕了,孩子的爸爸,她不肯說,對,她來求我幫忙,卻不肯告訴我實情。
我一句話也驚得說不出來,眼睛乾巴巴地看著正在哭泣地她,我的費東喜啊,那個會笑會鬧的小姑娘,已經當媽媽了,現在正求著我帶她去殺掉她的孩子,我怎麼也想象不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想象不到,一個好好的姑娘,怎麼會變成這樣,夏重彩根本不需要動手,我已經很崩潰了,至少,我現在不知所措。
要不是我們現在正坐在小樹林裡,而坐在水邊,我一定會石化般地滾進去,“璇子。”費東喜搖著我,“璇子,你說說話呀,你說過會幫我的!我現在只剩下你了!”她說她只剩下我了,因為她爸媽嫌棄她丟人,把她趕出來了,孩子爸爸也不負責,而且我也不知道是誰,估計是沒戲了,現在,只剩下我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我真的不想去指責她不愛惜自己,女孩子不懂得自愛,只會讓愛她的人心疼。
“我不能帶你去打胎。”我憋了很久,才醞釀出這樣一句話,因為除了這句話,我沒別的話可說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而罵了她,畢竟她已經很痛苦了,我怎麼還能馬後炮的雪上加霜,但是東喜,我對你有點失望,真的。
“為什麼?”費東喜的眼神立刻變得絕望,我都不忍心看了,“璇子,這孩子不能生下來,它會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的青春!毀了我的一切的!”她抓著我的肩膀。
“它不會毀了你!這是你自己毀的!”我忍無可忍地說,“東喜,孩子沒錯!大人犯的錯,你不能指責孩子!能毀你自己的只有你,不是任何人。”我知道我說的話很殘忍,但是我憋不住了。
“璇子你也這麼說,這是我一個人的錯嗎?這能全怪我嗎?”
“不能全怪你,但你絕對有責任!東喜……”我看著她,突然覺得陌生,“我的記憶裡,路是自己選的,只要你不是被強迫的,你都有責任!自己選的路,你在選擇的時候,就不能忽視它可能帶來的後果!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強迫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問出來的,實在是羞愧難當,可是話到嘴邊,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必須問清楚。
她頓時安靜了下來,“我以為是真愛,所以就……”我真想打她一巴掌,很多做錯事的人都會以真愛為藉口,真愛真愛,一遇到真愛就這樣,釀成的苦果還不是自己來承擔,那個男人呢!
“所以你是自願的。”我嘆了口氣,“東喜,我現在不想指責你,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罵你再多都沒用,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