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夏重彩確實該死……可我為什麼還是想做點什麼,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
“王……”蛇婢無解地看著我,“彥首的住的地方在前面……”另一個蛇婢小聲提醒道。
“你……”我用眼神示意離我最近的蛇婢,她有點疑惑,彎下了腰,等著哦吩咐,“去追上剛剛那群蛇衛……”我壓下心底的不適,“吩咐他們只要嚇嚇夏重彩便可,無需讓那些毒物接近。”
“王!”她跪了下去,其他幾個蛇婢也不約而同地跪下,她們齊聲說,“請王三思,莫要再心軟!”然後由帶頭的蛇婢說:“王,夏重彩必吃苦頭,否則讓我們心難甘!息難平!彥首還在躺著生死未卜,不能讓兇手得不到懲罰還以為我們蛇族是好欺負的!”
“毒蛇洞裡毒物太多太毒,夏重彩畢竟是人類,哪裡經受得住這些,倘若夏重彩死了,彥首的散魂我們不僅難以拿回,還有可能在我們去搶之前就被毀了,夏重彩是死不足惜,但用她的微命換彥首的命對我們來說很值!”我耐心解釋給她們聽,也在解釋給自己聽,“我們時候什麼都能出氣,但是彥首的命只有一條,當務之急就是全力讓彥首恢復過來,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明白嗎?”我自己的心說,明白了,明白了,不要再解釋了,你就是個窩囊廢。
她急急地說:“王說的很有道理,也考慮周到,可是我們仍然不甘心,看著她囂張的嘴臉,我們不甘心哪!我們堂堂蛇族居然被一個臭丫頭欺負地不敢吭聲!王,我還聽說,你之前當人的時候也是被她給……”
“從哪兒聽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作為蛇宮的居然也要亂嚼舌根該當何罪!”其實她說的沒錯,但這件事,我們上面一直是瞞著的,只透露了和白頭山有關,她們這些蛇婢又是如何得知的?
“請璇王饒恕……”果然不發威就當我是死蛇。不過她們也是為我好,嚇唬嚇唬就行了。
“快去通知,不要鑄成大錯。”沒必要追求她們,這散佈訊息的人,也不知道安了什麼心。
******我是夏重彩又死不了的分界限******
“斑點……”我摸著一點沒有生氣的査承彥的臉,他的臉本就因為是蛇妖的緣故而顯得蒼白,這回不僅蒼白,連一點生氣也看不到了,我心疼直掉眼淚,會不會斑點以後再也不會跟在我身邊了?我沒有斑點怎麼行?我根本什麼都不會,他什麼都為我安排好了,什麼都為我考慮,現在卻躺在這裡醒不過來,斑點,我握著他的手,我一定會救你的!我就算踏平白頭山也要拿回你的散魂!
“王。”阿藍手裡拿著剛擰過水的毛巾,她要給斑點擦一下。
“我來吧。”我說。査承彥雖然全身都沒有動彈,但是眉頭緊皺,我看著都疼,他即使昏迷著,也是疼痛的吧,散魂,散魂,我雖不知道散魂屬於什麼魂魄,但是人少了一魂一魄都是不行了,妖精的散魂應該也是很重要的吧,而且還被關著在煉化,斬妖鏈煉化之後都不知道主動來砍我了,不知道後天的斑點會變成什麼樣子,希望還是原來的斑點,不要受到任何損傷啊我的斑點。
這件事本就該我做的,斑點是因為我才變成那樣的,責任全在我,明知道那是一場陷阱,誰也想不到是這麼直接的陷阱啊,不是應該很隱蔽嗎?怎麼就直接衝出來打了呢,蕭濃墨他還是想要我的命啊,我的眼淚就那麼掉落在斑點的衣服上,一方面心疼斑點,一方面為蕭濃墨而心寒至極,我給斑點擦著臉上沾染上的灰塵,不知道要怎麼等到後天,明天一整天要怎麼過?斑點的散魂被關在白頭山受著折磨,他醒來也是疼,醒不來在夢裡也不知道多煎熬多孤單,他居然沒有被斬妖鏈所傷,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蕭濃墨失手了嗎?我掀開他的胸口,蕭濃墨的確是拿斬妖鏈往這兒砸的,難道是內傷?可是我那次就捅傷了蕭濃墨啊,我繼續翻找著。
“璇王,眼鏡長老求見,希望能見到他的兒子俊安子,而且還要對彥首的受傷表示深深的歉意和對你們救出公子表示道謝。”有蛇衛進來通報。呵呵,我在心裡冷笑了幾聲,怕只是來接兒子的吧,彥首和我沒了他才是真正的漁翁得利啊。
我頭也沒抬得繼續給斑點擦著胸口,依舊找不到傷痕,真是奇怪,蛇衛見我不怎麼理會便又說:“璇王,眼鏡長老……”
“說我累了,這麼晚了也不方便接見他,彥首很好,就不勞他費心了。”我不緊不慢地說,“但是俊安子必須要留在蛇宮,他身上還有幾個人類魂魄未清。”我把軟布展開,平鋪到査承彥的胸口,然後手摸上脖子上的蛇墜,“俊安子就不能跟他回去了,如果他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