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了。”這話並不是為了打發濃墨而編造的謊言,是真的累,心累的時候,哪裡都累。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話也都不想說,甚至連呼吸都是累的,真的,可是我不想死,我還有家人,並不是生無可戀,我還不至於為了感情而對生活絕望,最多,是對我和濃墨間的愛情不抱幻想了。
然後,我就沒聽到了關門聲,我的心一疼,便也在疲憊中睡去了,有心事的時候,悲傷的時候,睡夢也不會安穩,心理學上說,夢是許多方面的反應,其中一種就是心理影響,大概是新曆極度難過,才會做出許許多多我和濃墨又和好的夢吧,就跟我們第一次分手一樣,我也是真的難過,內心卻也真的希望和好,這次,夢裡的反饋又是如此,我難道還沒傷透心嗎?睜開眼睛已是天亮,我揉了揉眼睛,依然乾澀難受,連側著睡的那邊鬢角都能摸到被幹涸的眼淚凝固的髮根。
腿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疼痛了,可是心裡卻空落落的,彷佛掉了一大塊肉,比腿上有過之而無不及,“醒了。”嗬……我被嚇了一跳,我坐了起來,是濃墨,他手裡還拎著早點,我只掃了一眼他的臉,就看到令人心疼的黑眼圈,“快去洗漱。”他把早點放在桌子上,一臉笑容,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一般,他不曾讓我傷心,而我也不曾真的傷心,可是心痛明明還在,騙不了人的。和他顯示出來的憔悴成反比,有句話怎麼說來的,樂景襯哀情,他越笑臉上就越憔悴,可還是很好看,可他已經不是我的濃墨了。
我吃著濃墨買的早餐,味同嚼蠟,我們一直保持著默契,他不說,我也就不提。
愛情傷了誰的心,又傷了誰的神,不提也罷。
之後,我們開始了一段很平靜的生活,夏重彩可能是因為太噁心我的血了,一段時間沒來找過我麻煩。她跟濃墨有沒有見面我表面上已經不關心了,雖然一想到他們會見面還無所顧忌,我就想咬人,但也忍了下來。失戀嘛,不掉幾畝地的頭髮不掉幾碗眼淚不失眠幾十次怎麼對得起我付出的感情,就當是祭奠我還沒成熟就翹辮子的愛情好了。我現在說的輕鬆,可是那段日子是真的很難受,失戀就跟掉了魂似地,還不能跟室友說,只能和年初青嘮嗑幾下透透氣,有時還不爭氣地偷抹眼淚,特別是我做夢夢到濃墨跟夏重彩雙宿雙飛的時候,我氣得在睡夢中直接出了舌頭把對床的問念珊給抽了個大耳刮子,第二天她臉腫得跟小籠包似地,問念珊的臉本來就圓,那回鼓起來了,這成了我們宿舍的未解之謎,只有我和年初青知道內情。
奇怪的事,學校裡關於我自殘的傳言也沒有了,詭異的很。我和濃墨的相處模式也是詭異,我們週末的時候,還會一起回家,一起吃飯,一起回學校,在同學眼裡就是活脫脫的情侶,在爸媽的眼裡,我們那是感情鏰兒好。濃墨也秉承著假男友的身份,對我好的讓我難受,這要是分手之前,我一定會高興到連舌頭都吞了,他只要表現出那麼一點好,我都可以高興好長時間,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啊,他所做的只會讓我心疼,我就是這樣,拿不得人的一點好處,會內疚,會不好意思,對斑點那是內疚到了極點,尤其是我什麼都無法給斑點的時候,濃墨現在也有那個趨勢,我懷疑他在表演苦肉計,他知道我心軟,這這次,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原諒他的。當然,我後來才想起來,這是單方面的,他說過,我不可以提分手,那時無效的,他並沒有同意我們分手,因為那不是他提的。所以他依然霸道,但是他不敢再強迫我了,這也是進步吧。
******我是糾結的分界線******
我和年初青在西門逛著街,吃著小吃,“小姑娘。”一個站在路邊的大娘叫住了我們。大娘穿地比較破舊,但是還算洗的乾淨,她站在圍牆邊上,腳下襬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關鍵是,旁邊還有一個破碗。家奶說過,看見乞討的,即使是假的,也要給,萬一有真的混在裡面呢,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就被掩蓋起來了,所以我這次也是一樣,從兜裡掏出一塊錢,扔進了她的破碗裡,年初青也放進去了一個鋼鏰兒。雖然不多,聊表心意。
“小姑娘。”她又叫住了我們。
“我?還是她?”我驚訝地用肉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年初青。
“就你。”她說的是我。
我把肉串伸到她面前,“要吃嗎?我沒咬。”她搖搖頭,表情憂慮。
“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年初青問。無緣無故喊我幹嘛。
“你最近可經歷過血光之災?”她問。我點點頭,血光之災,我斷過嗎?不過,她怎麼看出來的?
“看你也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