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知足的。
“你一直都信我?”我問。
“一直都信你。”他重複著我的話。然後從我的身後抱了過來,熟悉的感覺襲來,溼了我的眼眶,“一直都信。”
“我不懂。”不懂你信我卻又這樣對我,相信夏重彩,不信我,這才是我耿耿於懷的,為什麼讓我傷心,為什麼表現的不理解我。
我也曾懷疑過,我也曾在心裡為濃墨辯護過,可是最終都是被濃墨的話語和動作給傷了個透,可是濃墨是那麼聰明的啊,他是那麼聰明的人,從小就是,我的學習成績要靠吐血來得到,濃墨根本不需要努力就能拿到很好的成績,他的分析能力,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強的,他竟然看不出夏重彩對我做的事情,這又怎麼能讓我理解?所以我只能以為濃墨對夏重彩的感情比我深多了,所以根本不會想到那一層。
“阿璇,如果可以,我會一直瞞著你,但是,我現在做不到了,阿璇,我做不到了。”濃墨無奈地在我耳邊說。他的手環住我的腰,“你又瘦了,阿璇,我真的好心疼,看著你這樣,我又不能告訴。我摸上他的胳膊,他也瘦了。
“你也是。”我說。
“我是活該,阿璇,我心疼的是你,你善良單純,你不該經歷這麼多事的,重彩的事,你答應我,不要管,我有計劃。”濃墨說。
“都是演戲嗎?之前的都是演戲對不對?”我問。
“嗯。”濃墨答道,“都是演戲,戲裡戲外,我們都需要做足功夫,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那現在呢?”我嚇得趕緊把他的手拿開,然後跳出了一米遠,“會不會有人盯梢?”
濃墨忍俊不禁,“有我也認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阿璇,讓我好好抱抱你。”
“別,這是醫院門口!”他要來抱我,我轉身跑開。
“剛剛在醫院裡,你的臉也丟光了。”濃墨在後面說。我差點沒摔倒,是啊,我早就已經沒有臉面啦。
“過來。”我站在角落裡,對他喊道。
濃墨健步如飛地走了過來,我撲上他的肩膀,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沒敢使太大力氣,防止尖牙出來了,可也用了我蠻大力氣的,我是氣狠了,讓我受了這麼多委屈,到頭來,他是在演戲,濃墨沒有叫,靜靜地讓我咬,我咬了一會兒覺得獵物都不叫喚也不掙扎,也就失了興趣,我鬆開嘴巴,然後摸摸他的肩膀,很想說一句,你活該,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疼不?”
他皺了皺眉眉頭,“疼死也活該。”
我就急了,趕忙要看,“不是吧,我沒控制好?”
他嗤笑,“阿璇,你捨不得。”我的臉一紅,要跺上他的腳,本想狠狠踩下去的,卻又收回了力氣,只是輕輕在他鞋面上壓了一下,看著他的鞋沾上了點髒便心滿意足地拿開了,真是沒出息,話說回來,我真是捨不得。
“你就窮嘚瑟吧!你也就只能拿這個來揶揄我了。”我說,“我捨不得你,你應該感到莫大的榮幸,等到哪一天,我突然捨得你了,你就哭吧。”
我真的只是隨口開玩笑的,可是濃墨卻變了臉色,這讓我更有滿足感,說明他是這樣在乎我,我還不相信他的能力,在他的臉變得更臭之前,我在他的臉上捏了一下,“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嘛,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捨得對你做什麼呢。”
他抓住我的手,我的手還保持著捏他臉的姿勢,他的神情還是有點不自然,我感覺到他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變得愉快,“如果哪一天我對你不好了……”他忙又強調了一遍,“我是說如果,你會捨得咬我、打我嗎?”
他的神情不自然,這不得不讓我重視起來,“你會對我不好嗎?”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我突然汗毛就豎了起來,全身一股冷氣直衝而過,這感覺……我記得,我記得小時候我們第一次談心,我問他的任務是什麼,濃墨的眼神中瞬間堆滿了殺氣,嚇得我好幾天都惡寒,此刻的他眼睛裡雖然沒有殺氣,但是我渾身不舒服,我知道,他的任務就是殺了本不該以這種方式存在於世的璇王,他早已殺了璇王,對我身上留下的蛇氣還是這麼恨之入骨嗎?“你會對我不好嗎?”我再次重複了一遍,“會不會,濃墨,你會嗎?”
他的嘴角向上一彎,把我的手從他臉上扒拉下來握在胸前,“阿璇,你要相信我,你要我相信你,我那只是演戲,我自始至終都是相信你的,那你也該信我啊。”
“我白痴嘛,你經常說我蠢蛋,你該知道,你不說我就不懂。”我說。我就是受不了濃墨不相信我,一沾上濃墨,我就會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