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王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再不信就是矯情了,會被唾棄說成小氣鬼,最後還是大大方方地答應了。
“鼠王,不管結果怎樣,都要謝謝你。”濃墨沉靜地說,十分有禮,“既然是動土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更是要麻煩你們了。”
濃墨先把這話給丟這兒了,就是日後鼠族還非常有用的意思,希望他們能繼續友好的賣力。其實就是客套話,鼠族已經加盟了,今天還冒著被嘲笑的風險來這裡送情報給我們柔和,這就是表明了十分堅定的立場。更何況,在地下動土也會對鼠族的生活有影響,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加入我們這些妖族,順便保衛了自己的王國土地,也未嘗不是一件有肥美利潤的事。
“定當竭盡全力配合星君。”鼠王抱了抱小手,對濃墨恭敬地說。
“不知這動土的地方目前在哪裡呢?面積大不大?”査承彥開口問。
鼠王想了想,說:“以白頭山為中心開鑿的,還連通了幾處,一處為迷城近郊的一方宅子,一方是一處廢舊工廠,面積頗大,正在打通。”鼠王說的近郊那處宅子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什麼地方了。我們找不到小明,我現在猜想是不是他被送到地下了?
我伸手進入龐大了袖口去摸了摸那塊土地結晶,心裡升起一股暖意來,跟著著漸起的春風,消融了些許傷痛。都到了這步田地,土地婆啊,你就不怕和你家土地公被貶成掃把星嗎?你還是有了私心啊,不僅給我了這個,還提醒了我的用處,只是我沒弄明白你的意思。今天一談,豁然開朗啊,我定是不會忘了這恩情的!不是說患難見真情嗎?這個時候,所有神仙能撇清就撇清,生怕糟了連累,你卻偏偏如此熱心,我這要是不贏,也沒臉見你啊!
“我手中有的不僅僅是斬妖鏈。”我正要站起來漲漲士氣,濃墨卻將我的腿按得死死的,我絲毫動彈不得,他快速地搶過我捧在手裡的土地結晶,揣了起來。
“我們手中還有一方正義。”本來大家都在等著從我嘴裡說出什麼好話來呢,濃墨自動截去了我的後半段話,場面又趨於平靜。他沒有任何表示,但很明顯就是不讓我說這事。我十分不快地看著他。我要是說了這武器,士氣就會大受鼓舞啊!這以後在地下打仗了,我們勝算也會大大增強啊!可濃墨好像不在乎這點。
耳邊傳來査承彥腹語,“留點底牌。”這意思就是不能和盤托出,留底線,實力可以暴露,但不能全盤暴露,我差點一激動就抖出來了。
再看向濃墨,他微蹙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好吧,我懂了,居然這麼默契。那他們倆乾脆相親相愛好了,我腹誹著,都這麼聰明,還讓不讓我勇敢堅強地活下去了?
“單憑著一方正義,恐怕不能作為糧草和武器吧。”許久沉默的虎王說,“星君,天界雖然知道此事,但都處於隔岸觀火之態,我們的正義能取得什麼更多的東西嗎?”
濃墨的用杯腳輕輕叩了一下桌子,“勝了,就是正義,天界賞個千年的修行不成問題,穩坐位子也不成問題,想修仙的也會向前邁一大截,自古以來,正義的勝利,更值得稱頌。但倘若這場正義之戰輸了,流入仙冊是一樁,天界也一定會在我們失敗之後派援,我們被稱作先鋒,讓太陰損兵折將了一把,妖界配合天界這樁美事,何樂而不為?”
“星君,天界要是會幫忙,早就會吧,為何偏等我們勝利了他們坐享果實或者失敗了他們再來添一腳?”兔王提出了質疑。
“難道你們兔族訊息這麼閉塞?”一道尖銳的女聲帶著嘲諷的語氣,仔細看去,是一身黑衣的貓王,她豎在兩邊的耳朵動了動,似是挑釁。
“不是閉塞,是我們無慾無爭,對這些看得淡了,要不是此次事件危機,我們也不會攙和。”兔王一襲白衣,看起來非常溫順,和張牙舞爪的貓王一對比,黑白分明,她也似不在意貓王說話的尖銳和不懷好意。
“天界的賭約,可是早有流傳。因為一個賭約,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天界會幫忙就怪了。”貓王若有似無地看向我,一雙貓眼裡面深不見底的顏色像極了黑曜石。
“難道這次要是敗了,賭約也就是結束了嗎?那是贏還是輸?”兔王問得輕飄飄的。
“這其中未必有輸贏吧,但這場賭約帶起了整個妖界都參與進來了,未免可笑,天界真是胡鬧了一次,人間也糟了禍害吧,天界玩脫了可就糟了。”貓王說話間,還是不時看看我。我知道,她是說給我聽的,對參加這次大戰多有不甘,可能並不止一個妖族如此吧,大家都是被太陰星君逼迫的,但這逼迫卻因我而起。即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