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了,估計裡面的芯壞了,就是熱量太高裡面燒壞了,鎢絲斷了,家奶拿著燈泡對著燈光晃,鎢絲雖然斷了,但是可以晃上去,只要一接觸就可以亮。家奶眼睛不好使,舅舅舅媽也過來幫忙。
“媽,讓我來吧。”舅媽晃了幾下就搭上絲了,“好了好了,璇子去試試擰上去,我們家璇子啊個子也高。”
濃墨說:“我來。”我不甘示弱,我又不是沒做過,有經驗的。然後就搶先去安裝。
“我去關閘刀,你這不安全。”濃墨要去斷電源。
我趕緊揮舞著燈泡組織,“我接過的,又不是第一次,關來開去麻煩。”於是就搬了個小凳子,踏了上去,濃墨找來手電筒給我照亮。
我小心翼翼地舉著燈泡接近燈帽,塞進去剛擰了一下,“嘭——”
******我是“小矮子”的分界線******
“眼睛有問題嗎醫生?”醫生翻翻我的眼皮,我的眼睛酸澀難忍,醫生在我快要滴下眼淚的時候終於放手了,我眨眨眼,準備揉一下。
“哎,別揉眼睛,它現在很脆弱。”醫生抓住我的要作孽的手,然後他放下小電筒,又對家奶說:“沒事,暫時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回家一旦有什麼症狀就過來。”
家奶還是擔心,“真沒事啊?”
“媽,人家醫生說沒事,璇子目前也沒什麼症狀。”舅舅安撫家奶道,他拍了一下醫生的肩膀,“小王,謝謝啊,我們要多交流交流。”
醫生陪著笑送我們出門,“我們還客氣啊。”他對舅舅擠了下眼睛,“交流啊,別出門就忘了。”
一路上,家奶都在問我有沒有覺得眼睛不舒服,問舅舅是不是真的沒事,舅媽呢,就在一旁道歉,說不是故意鼓勵我去安燈泡的,而濃墨一直沒說話,眼神深不可測。
燈泡炸了的那瞬間我沒有害怕,而是還沒反應過來就懵了,因為我的眼前飛過很多東西,就跟電影快退一樣,一閃而過卻似曾相識,排山倒海的畫面朝我湧來,一下子接受無能,這其中我還看見了一個出鏡率相當高的小矮子。據觀測,這人是濃墨,矮成那樣,又突然長得這麼高,這幾年他吃激素長大的啊?
“璇子真的要去上學?”家奶不放心我。
“嗯,我真的沒事。濃墨,我們不回家了,直接去學校吧,也不早了。”我扯了扯他的胳膊。
待和家奶舅舅走遠了,濃墨問:“你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嗎?”
“是啊!是有奇怪的感覺!你說說看,幹嘛吃飯的時候夾我腿?還說你不喜歡吃糖,什麼糖是我的最愛,那我為什麼記得你為了糖把我按在地上,之後又把我按在牆上!”
“喂!這話我們不是剛討論過嗎?是誤會!怎麼又提起來了?至於幹嘛夾你的腿,那是因為你吃飯的時候腿不老實,總是兩邊擺動,還,還往我上爬。”
“我怎麼沒有感覺……”糟糕啊,我的腿也會自己動了。
這時,一個人推著一輛腳踏車從我們前面過來了,我和濃墨走得比較分散,我走在馬路邊上,他走在外面。那個人怎麼都不會往中間移動一下呢,大路這麼寬,非要往我們這兒擠,沒看到這裡有兩個人在走路嗎?眼看著人家的腳踏車都快撞到濃墨身上了,我把濃墨往我身邊拉了一下,躲過去了,“你一個大活人,怎麼也不知道躲一下啊!差點就出事故了!”我埋怨他。
濃墨緩緩地抬頭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說你差點要和別人撞了!”
“別人?”他又問了一句。
“是啊!耳朵沒問題吧!”我回過頭去指著那個推車的人給濃墨看,“喏,他不知道改變方向,你也不知道動啊,傻不傻。”
“阿璇。”他輕喚著我,就像某個我腦海的聲音,阿璇,你怕嗎?
“嗯?”
“你看著那個推車的人,伸出舌頭。”濃墨的聲音很低沉,同時,他的大手包住了我的手,有點緊,微涼的感覺一直延伸到我的舌頭。
伸舌頭,我盯著那個人,慢慢地伸出舌頭,舌尖剛觸到溼熱的空氣,幾乎同時,周圍的一切彷佛都變了,從點到線,從線到面,全都串聯了起來,清晰如畫,栩栩如生,在如同模型的房子裡,那些活動的光亮都是人形,顏色是青綠的,前後左右,一切我都能感受到,就好像我全身都是眼睛,還是透視眼,唯獨那個推腳踏車的人連同車都消失了……
濃墨伸手捂住我的嘴,一切都恢復正常了。“這就是以前的你,你就是靠這個來分辨是人是鬼的。”我的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