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找找看,說不定只是不記得在哪裡了,我們真沒拿。”
“你以為我沒看見斑茅草裡的血跡嗎?快還給我!不然賠錢!”他還是不依不撓。
我快速下床,拉過門口的家奶,“家奶,你先進去,我來。”
家奶反而推我,“快進去睡覺,家奶來處理,你又沒拿,進去進去。”
我急了,“家奶你忘啦,今天星期六啊,我下午沒課,沒關係的,你昨晚那麼累,去休息啦。”我怎麼說,家奶就是不走,我想,這下慘了,要被訓話了。
“小伢子,你快回家吧,中午不要在外面亂跑可知道,你家大人會擔心的。”家奶循循善誘道,希望小孩不要糾纏了。
那小孩本來有點平靜的眼神突然又變得很憤怒,說,“就是你們!不是你們還有誰?賠我賠我!”
家奶還要繼續勸,我心虛地說:“那個……是我拿的。”
“什麼?璇子啊,你說的是真的?”家奶不敢相信,看著我的眼神有點受傷,我沒聽她的話,又插手了。
小屁孩一聽,抓到了我的小辮子,“我就說不可能是別人,就是你就是你,你這個壞蛋!你欺負人!還給我!”想到昨晚看到的一幕,我就心疼,現在的小孩怎麼這麼小就開始做這麼殘忍的事情了,還這麼理直氣壯地上門來要黃鼠狼,也不懂得忌諱嗎?都沒人告訴他,黃貓子不能隨便招惹嗎?
“你想沒想過它們也有家人?而且它們吃老鼠,是有好處的……”
“住口!璇子你把東西還給人家!”家奶真的生氣了。
我氣不過,“家奶……”
“快!”家奶面部抽搐,呼吸起伏很大,看起來非常生氣。
我硬著頭皮說:“我扔了,為了防止他再做這樣的事……”
“胡鬧!去拿錢來!”
我一緊張就腦子不太好使,還問:“幹嘛?”
家奶一跺腳,“陪給人家!”
我從裡面討錢出來的時候,那小孩一揚頭,傲慢地笑著,氣得我差點背過氣去。很直接的,我下午就被關禁閉了。家奶要去走親戚,是她的老姐妹,在鄰縣。家奶說已經很久沒聯絡了,那個老姐妹是她出嫁前的玩伴,前幾天託人過來說想見面。家奶也難得找個空閒時間去,所以我被關禁閉的地點就轉移到了舅舅家,看守者變成了濃墨,不過我覺得待遇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啊!和濃墨最起碼可以打個商量……
“濃墨,和我說說話唄,毛筆字有什麼好寫的。”我敲著桌子,好無聊啊,又不讓看電視。
“你作業呢?”他戳我痛處。
“這不是有明天嘛,不急,我們聊聊天啊。”作業這個東西,對於週末來說,我星期六就從來沒碰過它,基本星期日晚上奮筆疾書搞定,而對於寒暑假來說,最後幾天就是專門趕作業的,家奶為此批評我不止一次。對於濃墨這種星期五晚上就先搞定所有作業的人,我通常嗤之以鼻,哼,不都是擠出時間來玩嘛,就是先後順序不同罷了,可一到我趕作業趕得昏天黑地時,就會覺得濃墨這種好學生……真明智啊!不過,我還是樂此不疲依然固我地奮鬥在作業的拖延大軍之中。
他放下筆,“聊什麼?”
我轉動著眼珠子道:“不如來聊聊你的那個紅布包裹的東西,還有那個瓶子裝的透明的液體,還有……”
“停,知道這個對你沒好處,你繼續無聊吧。”他又拿起了毛筆。
我走過去,搶奪過來,“那說說別的吧,比如……我們猜猜那個老鬼是什麼來頭吧。”
濃墨皺眉,“我說什麼了,師傅來之前,你都不要動別的心思,你昨晚太大意了,不怪奶奶生氣。”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我無比委屈好不好,“你是沒看到,你要是看到了,你也會不忍心不管的!你看過《還珠格格》嗎?”
他搖搖頭,我再次嗤之以鼻,“無趣,《還珠格格》這麼經典都不看,和老頭在一起你都在幹嘛啊?《還珠格格》上面的晴格格……算了,你也不知道,這麼說吧,上面有個人說了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有什麼感覺?”
他想了想,說:“這就是你的理由?這世界上有那麼不公平的事情,你能管得過來嗎?阿璇,你現在連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想著人心?管好自己就不錯了,人在世界上都是渺小的,你改變不了那麼多,小瓷瓶你都找不到。”
那就任由發展嗎?看到了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做不到,我撅起嘴巴,“濃墨,想不到你是這麼想的!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