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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身體裡面還有另外一個我呀!”

夏美一邊點頭一邊擦著眼淚。

“不管怎麼樣,阿誠是不會回來了。阿誠在學校的遭遇就交給警察和老師,用法律去證實好了,這是理智的我做的決定。但同時還有另一個雖然明知不行,卻又控制不住的我存在。不,那一個我不能算是人,我真的變得太不像人了。當時的我衝動而沒有感情,一心一意只想對傷害阿誠的人討回公道。”

夏美只是低著頭,沒有抬起頭來的意思。

“我一時之間失去了人性,把能夠理解阿誠心意的自己給遺忘了。這是我和阿誠父子之間的事。夏美,這跟你和肚子裡的孩子沒有關係。你回延岡的孃家,然後重頭開始來過吧!可能的話,不要跟生下來的孩子提起我的事。去找個好男人好好過日子吧!”

夏美哭得十分悽慘。衛的喉頭也哽咽了,可是他仍然極力忍著。

衛對著看守人員微微點頭致謝。夏美好不容易才抬起頭,靜靜地任臉上的淚水滑落,淚眼朦朧地看著衛被看守人員帶走的背影。

和彥自從那次的事情之後就一直沒到學校上課,家裡這幾天都請家教老師來為他學習。

和彥默默地揮動著手上的鉛筆。他用左手捂著耳朵,一邊在筆記本上寫著計算式。

“你看!這裡計算錯誤了。”

家教老師說道。

和彥喃喃地說道:

“別吵!”

“什麼?”

“我說住口!”

家教老師嚇了一跳,便不說話了。和彥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慌張道歉:

“啊……對不起,我不是對老師說的。”

“你沒事吧?最近你的臉色很不好!今天就上到這兒好了。”

“這樣不行啦!”

“可是……”

“我沒事,可以繼續上下去。”

“你等一下,我去和你媽媽談一談。”

家教老師離開房間,和彥有專心地坐在桌子前面寫功課。

有好一陣子,和彥都專心地算著數學題目,可是他突然回頭看後面。他聽到有人爬上樓梯的聲音。是他!和彥心裡想著。就是那個一直讓我受苦的大場。和彥從抽屜裡拿出了圓規。那傢伙果然還活著。

就在門開啟的那一剎那,和彥突然衝上去攻擊。

“這一次非殺了你不可!怎麼樣?怎麼樣?看你還能活嗎?”

和彥不斷用圓規刺進家教老師的腹部。家教老師的襯衫沾滿了血汙,呻吟著蹲了下去。和彥的母親則怔怔地站在老師背後,看著自己的孩子。和彥身上濺慢了家教老師的血。

“媽媽,沒事了。這樣我就可以永遠保持第一名了。”

和彥露出微笑,他的眼睛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神采了。

站在車站月臺上的悅男攤開了書本。寫著的殺害宮崎時的照片就夾在書裡。悅男面帶微笑地看著照片,喃喃自語道:

“只剩下這一張了。”

有輛電車駛進了月臺。

這個時候,悅男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便回頭去看。在視線的一角,他瞄到了一隻穿著學生制服的手。那隻手用力地推了他的背部一把。悅男被推落在軌道上,他驚愕地尋找著那隻剛剛確實看到的手。可是在往來紛亂的人群中,他始終沒能找到那隻手。

急駛而來的電車鳴起了喇叭。

悅男在這一瞬間想著:那是誰的手呢?是裕次?還是大場的亡魂?不,應該是神袛的手吧!

電車以驚人的速度駛來,悅男發出了絕望的叫聲。雖然電車發出緊急剎車的聲音,但終究無法及時停下來。

尾 聲

一輛巡邏車停在某所小學的旁邊。戴著眼睛的千尋,正精神奕奕地在校園裡和孩子們玩壘球。

坂元對坐在駕駛座旁的須藤說:

“那、那個人不就是森田……”

須藤從口袋裡拿出香菸,叼了一根,點上火。

“嗯。她仍然在當老師。”

“主任,我們下車去打個招呼吧!”

“不用了,走吧!”

“可是,七年不見了,好不容易……”

須藤嘖了一聲,說道:

“看到我們,或許會喚起她的回憶吧!”

“啊,那個案子……”

須藤點點頭。

“她當然不可能忘記的。因為她還在當老師啊!”

坂元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