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男人,手臂的傷口……根本來不及反應,眼前那張熟悉的臉孔忽然變化成白花花一片的絲襪臉!而周圍的場景,根本不是在某一個隔間中,而是在一處走廊的一端。
瞬間,殷凝只覺得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跌落進了冰水裡一樣。渾身的刺痛,頓時失去了思考和行為能力。
看著殷凝一臉驚恐的表情,絲襪臉慢慢站起身,繞著呆愣坐在地上,震驚不已的殷凝轉了一圈,似乎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滿足感。而後他又繞道殷凝的面前,蹲□,用手掠了掠她左側脖頸上的垂下的髮絲,對著殷凝陰陽怪氣地說道,“哈哈哈,那一針致幻劑怎麼樣?”
“致幻劑?”殷凝恍然,她頓時回憶起自己之前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乎是被注射了奇怪的液體。原來那是致幻劑!難怪她後來又跑到彷彿醫院的地方轉了一圈,還有無間道中的灰霧空間,那一面面的鏡子,還有無臉人呢喃似的隨眠聲。一個激靈,如果真的是致幻劑的話,當時她眼前盛開的紅色大麗又是什麼?
因為絲襪臉用手指掠過她的髮絲,殷凝厭惡的下意識往傍邊縮了一下,快速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可是用手一摸之下,殷凝瞪大了眼睛,她駭然發現,自己的手上全是黏糊糊的血液,低下頭一看,就連自己的身上也全都是血。而她的右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匕首上也全都是血!而她的身邊還有一灘血泊,唯一不見得就是本該倒在血泊中的人。
“是你殺了白夙……”絲襪臉輕嘆一聲,像是在惋惜,“只是你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兇手啊。”
“你胡說。”殷凝低著頭,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同時更加發狠地攥緊了手裡的匕首。
“是你殺了所有人!”
“你胡說!”
“呵呵呵,不,你會的,你會殺了所有人!殺光所有人!”
殷凝大叫一聲,舉起手裡的匕首對準來人的腦袋就是一刀劃下去!
因為距離太近,所以當她一刀劃下去的時候,本能的別過頭去閉上了眼睛。隨著手起刀落,利刃快速的刺入實物的感覺,還有聽到“噝啦”一聲好似布料被快速扯開的聲音。只不過預想中鮮血四濺的感覺並沒有如期而至,再回過頭,眼前哪裡還有什麼絲襪臉,根本空無一物。不過她身上和地上的血跡卻是還存在。
驚恐的喘著氣,奮力從地上爬起來,警惕的檢查了一下週圍,周圍似乎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的一切又是幻覺嘛?
幻覺,難道又是該死的幻覺?殷凝無力的扶著牆,心頭一稟,如果說,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的話,那麼白夙的死,會不會也是一場幻覺?可是低頭看看自己渾身的血,腦海裡立即翻湧起絲襪臉詛咒似的聲音,“是你殺了白夙!”
騙人!可是她又要如何解釋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身上的血是誰的?尤其是她眼前盛開的紅色大麗?啊,對了,屍體,不是有句話說過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小四的屍體究竟去了哪裡?會不會在中央舞臺?還有秦錚在哪裡?剛才她分明聽到他的聲音!絕對不是別人冒充的!絕對不是!這就證明秦錚曾經就在她的身邊。
殷凝抬著無力的腳步,踉踉蹌蹌的往前奔跑,她沒有很好地方向感,但是此時霧氣不濃,所以她大概知道中央舞臺的方向在哪裡。
內心焦急,越跑越快,她必須去快點去驗證這個結果,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好。她都必須去親眼一探究竟!“呼——呼——”她跑得很累,腳下不停,甚至都感覺到乾燥的喉嚨裡泛起一絲甜甜的血腥味來。
隨著眼前的隔間越來越稀疏,漸漸呈現出一片寬廣來,殷凝的腳步遲疑了。瞬間無力下來。她的心已經再也遭受不起第二次打擊,真的要看嗎?
要,要看。她必須證明自己的猜想。於是,在猶豫片刻之後,走出長廊,來到中央舞臺的邊緣。只是望了一眼,她再一度愣住了。因為圓形的舞臺上方什麼都沒有,乾淨一新,什麼屍體都沒有,迴轉過身,再看身後的場景,此時她才注意到,空氣中的霧已經散盡,而頭頂的光線並不強烈也不暗淡,要死不活的支撐著視覺上的可見度,所有的一切都死氣沉沉的沒有生機。
最最關鍵的是,所有的人都去了哪裡?秦錚在哪裡?白夙生死不明又在哪裡?還有鄭穆昀、錢環海、儲炎又去了那裡?那麼於黎鳴和冷珊雪的屍體呢?
絲襪臉又是誰?
不,不對,一定有一部分是真實的!不可能全都是她的幻覺!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