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一樣呆呆地看著製造火焰的法師的背影,對神秘的魔法產生了本能的畏懼,對使用這種魔法的人,那些人則是敬畏的情愫,而隨陌卻是本能的戒備與不安。
對於不安定的因素,以及不理解的領域,隨陌都持著戒備,在見識過火焰在一個人的吟唱中驟然冒出來,火勢兇猛之後,隨陌產生了對魔法的強烈憧憬。並且他知道,他想要的東西,一定肯定必然會得到!
與魔法師站在一起的是幾個精壯的男人,他們正在將煤炭倒進火爐之中,從而產生熱能,推動大船前行。隨陌驚訝的發現,他們的力氣大的驚人,每個人舉起一兩百斤的東西竟然輕而易舉!並且神態悠閒!
後來,隨陌才知道那些是與魔法師相對的,初級戰士,或稱武者,他們與魔法師一樣分為九階以上便是神級。與魔力相對應的,則是鬥氣,也是一種魔法元素的調配與運用。
“快走,你們這群懶蟲!”水手朝他們揮舞了鞭子,逼迫地他們向底艙挪去。
隨陌不得不與這群奴隸一起被趕牲口一樣趕到了底艙。底艙被木板隔開兩邊。右手邊是優質貨物,一邊是劣質的。
優質的包括長相上的優勢,以及體能、魔法元素調配上的優勢。他們的價格更高,更能為這群奴隸主們帶來利益。
隨陌被區分優劣的人丟去了劣質的那一船艙。原因是他看上去病弱的厲害,而且泥土的骯髒讓他的膚色看上去蠟黃,長相也看不出特別。
隨陌被丟進了船艙裡,二十幾個人堆在一起,船艙裡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息。隨陌禁不住皺起眉頭。
這鐘密閉,又關著一堆人的“小屋子”讓隨陌覺得不舒服。記憶裡,封閉的空往往是生死決鬥之所,想要活下去就踩著別的屍體。
隨陌深呼吸,剋制住身體裡因為密閉空間而產生的本能的興奮感。他告誡自己這裡不是黯的訓練基地,他不需要在這裡殺人!
然而其他人那些或是戒備,或是懷著鬼胎,或是陰狠的目光,表明現實永遠是殘酷的。
人類的劣根性便是奴役!
被人奴役,與奴役人。他們無法反抗奴隸主的奴役,於是他們會將怒氣發洩在比他更弱小的人的身上。
隨陌忽然發覺,雖然這裡不是生死決鬥的黯,似乎也難過的很,尤其是第一天!
隨陌找了個小角落窩著,眼鏡在他們之間掃射而過,他不得不放鬆身體,爭取在動手之前找回一些特能。
他的情況看上去很糟糕。在他的要求下,蛇王把他送到了人界,並且改變了他的身體,雖然,他不知道蛇王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只有十四五歲的光影,並且因為衝破魔界與人界的結界,收到了不小的傷害。
此時此刻的他顯得脆弱非常。如果他的體能允許,隨陌可能需要考慮是徹底暴露自己的實力,還是假裝碌碌無為,順便在混水摸魚一番。但是此時此刻,他必須出其不意,像黑屋子裡的爭鬥一樣,一出手就震懾住他們!否則,他將被吞噬!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他的體能佔著很大的優勢,如果不是他臉上那道猙獰無比的傷疤,以及瞎了的一隻眼鏡,他應該被分配到那邊。
這個男人深知這一夜的意義。他企圖征服這裡所有的人!
就在整個時候,隨陌忽然站起來,瘦弱的身體來不及顯示出他的孱弱,他的身體迅速的動作起來,如迅猛的野獸一般飛衝而出,利落有效的動作,以及幾不可見的速度,霎時間就揍倒了那名高大的男人——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刻!
隨陌站得筆直,陰冷的視線在眾人的身上掠過,霎時間,殺氣與氣勢斜壓了出去,凜冽而危險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一時間,船艙內安靜的只能聽到呼吸的聲音。
隨陌一腳將比他健碩的多的奴隸踢到了一旁,撞擊在船壁上,放出嘭的一聲巨響,這一聲幾乎是在所有人的心中炸開的,震撼十足。
隨陌勾起了一個冷笑,似乎是輕蔑的,但是又看不出意味,顯得神秘莫測。一時間讓人們打了個哆嗦,那些奴隸們紛紛猜測起隨陌的身份,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敢跟他動手。
隨陌的視線,又掃過一遍,發現沒有人敢上來之後,心中禁不住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卻不敢放鬆戒備,沒有人看得出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如果他鬆懈下來,他怕自己會剋制不住顫抖。剛才的一系列動作,看似兇猛,確實讓隨陌消耗了幾乎所有的氣力,他想要的就是達到震懾住所有人的效果,所有他幾乎是孤注一擲了。好在,他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