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麗兵和百濟俘虜接近千人,而感受到了這劃時代的炮火之後,高麗的指揮官終於對來雁北早前送來的書信半信半疑了,他所能做的自然是避其鋒芒。
來雁北帶著重騎兵衝殺了一陣,又殺掉了近千高麗軍,且把大半百濟的俘虜救了回來。
既然救下了大半的俘虜,高麗人是否再繼續攻打慰禮城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扶余慧心滿意足地跟著來雁北返回百濟王城。
而此時的時令,已是大業十二年十一月中了。
楊廣從夢中醒來之後,渾身大汗淋漓,他看著身邊的蕭碧落有些驚惶,不由問道,“梓潼,朕又做噩夢了嗎?”
蕭碧落聽楊廣問得奇怪,卻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陛下,您醒來前驚叫了一聲,到底是怎麼了?”
楊廣精神恍惚,皺眉說道,“朕夢見了張將軍。。。。。。可是。。。。。。”
“張將軍已過世半個多月了,陛下還請節哀順變。”蕭碧落舒了口氣,強笑道。
“那現在朕的江山是誰在守護?對了,是楊太僕,他現在。。。。。。現在。。。。。。”楊廣在張須陀和宇文述相繼辭世之後,便病倒了,他現在的精神並不算好。
“他被陛下召喚之後,前幾日回到了江都,可臣妾聽說他現在病得很重。”蕭碧落滿眼皆是淚光,也不知是因為楊義臣的病,還是因為楊廣的無助。
楊義臣的確病了,自那日在金堤關對岸的營地聽了通事舍人讓自己回江都的聖旨一頭栽倒之後,便時昏時醒,精神頭比之楊廣都不如。
楊廣豁然站了起來,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病了?整要看他去!”
蕭碧落一把拉住了他,低聲勸道,“陛下,這於禮不合啊。”
“什麼合不合的,朕一定要見他,就是現在;楊太僕跟隨朕打下了諾大地江山,他一定知道讓朕如何去做。”楊廣臉上露出急躁之色,他說完這番話後,便一迭聲叫來了王義,命他準備儀仗去了。
蕭碧落勸無可勸,只得親手為楊廣結髮,穿好了朝服。
楊廣在宇文成都李玄霸等人的護衛下,徑往楊義臣的臨時府邸走去,此時江都的楊廣很好,街道上人流如織,一點都沒有亂世之像。
楊廣在車中看著簾外的景象時,心情慢慢放鬆了下來,可當他看到楊義臣雙頰深陷、兩眼無光時,他終於忍不住再次滴下了淚水。
病重的楊義臣,已是行將就木了。
誰又能想到,不久前還南征北戰的楊義臣竟然轉瞬就已風燭殘年?
楊廣望著躺在榻上的楊義臣,緩步走過去,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太僕,朕真的沒想到你的病竟如此之重!”
被楊廣握緊了手,楊義臣雙眸有了些許光亮,他掙扎著想要坐起,可卻咳嗽起來。
就算是咳嗽,也是細微如絲,聲不可聞。
楊廣再也抑制不住,再次淚流滿面,痛哭失聲道,“太僕卿,你不能死!朕。。。。。。朕不能再失去你!”
楊義臣使勁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的語聲傳到楊廣的耳中,“陛下。。。。。迴轉東都吧。東都沒有您。。。。。。不行的。。。。。。”
楊廣當日收到楊義臣的信時,他的勸諫也是讓自己迴轉東都,但當時自己以為他這是居功自傲。
可現在,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楊廣也意識到,只有回東都才是自己唯一翻身的機會了。
“可。。。。。可朕如何能夠迴轉?太僕,你定要堅持下去!你要幫朕迴轉東都。”楊廣的臉紅得就如火燒一般,當他馬上就要失去楊義臣時,才知道他的可貴。
楊義臣嘴角露出苦澀地笑意,像是無奈,又像是譏誚。
“陛下,老臣不行了。”楊義臣嘆了口氣,苦笑道。
“太僕,你一定能好的!”楊廣搖了搖頭,又吩咐身邊的宮人道,“快去傳御醫!”
“陛下,您若還想回轉東都,只要再聽老臣一言。。。。。。”楊義臣看著楊廣的決心,終於又振奮起精神來。
“朕一定會聽太僕之言。”楊廣垂淚點了點頭,打斷了楊義臣之語。
楊義臣伸出枯藤一樣的手指,努力掰了起來,“五路大軍並攻瓦崗,瓦崗可滅!第一路大軍,當讓涿郡的薛世雄統領,攻擊瓦崗東北!第二路大軍,可讓這裡的王世充帶兵,攻打瓦崗的東南。。。。。”
楊義臣一口氣說了這幾句,又咳嗽起來,楊廣不停地點頭,又急聲道,“那另外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