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蘇遊的軍容後,當即奔走相告,“王師來了,王師終於來了!”
看著昔日親手建立起來,如今卻被夷為平地的七海商社的倉庫,來雁北的淚水亦是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大業四年,來雁北第一次來到這片土地,那時候她的商船還是租借張鎮周的,但他們赤手空拳在這異國他鄉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產業。
八年之後,他們不但擁有了自己的船,而且擁有了自己的軍隊;實際上,來雁北已是一國之母了。
今時不同往日,來雁北又怎能看著自己的心血被高麗的一把火燒盡?
高麗,準備好接受火炮的焚燒和鐵蹄的踐踏吧!
蘇雙魚和青荇以及七海商社的人已經開始安撫著碼頭附近的居民,蘇遊也在來雁北的陪同下第一次踏上了這一片他早在十年前便在規劃的地盤。
趙虎也率領著輔助兵和炮灰部隊近五千人,護衛著扶余明/慧進入百濟的王都——泗泚。
飢寒交困中的百濟黎民就要失去希望的時候,他們卻破天荒地看到了希望,隨後紛紛奔走相告,聚齊在扶余明/慧重新舉起的王旗之下。
446戰鬥序幕
十一月初四,凌晨。
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萬里飛雪,將穹蒼作烘爐,熔萬物為白銀。
從東南亞被蘇遊帶來的各部族兒郎在忙碌了一天之後,終於理解了什麼是真正的寒冷;好在他們穿著蘇遊早就準備好的棉衣或羽絨服,要不然他們一定無法在這異國他鄉睡上一個安穩覺。
已經三個月不勞動的他們,終於在前一天透支完所有的力氣,所以這一覺睡得也不可能不安穩。
此時,蘇遊從東南亞帶來的食物和衣物已被搬空了十多船,可要救濟泗泚城的平民以及聞訊而來的被高麗人劫掠過的附近的災民,還是顯得遠遠不夠。
劫掠完百濟王城的一支高麗軍,昨日已經對新羅的慰禮城形成了合圍,而進攻新羅國都金城的兩支部隊也很快就要會師。
高麗陸軍部隊的斥候,先一步到達了金城西門外的護城河邊。
由於大雪的緣故,此時的護城河面早已被凍住,十餘個高麗斥候匍匐在河面的堅冰上,匍匐著往對岸摸去。
此時離著天亮大概還有一個時辰,金城之內的居民,正在最香甜的夢想裡;就算是在城頭上來回巡邏計程車卒,也都無精打采地想要偷懶眯一會打個瞌睡什麼的。
黎明前的黑夜,萬籟俱寂,只有不時吹過的風以及燃燒的火把爆發出的“嗶啞鄙��
一個被噩夢驚醒計程車卒,終於在定神之後忽然聽到了城外匍匐爬行的高麗斥候行進的聲音,當即大聲疾喊道,“不好,城下有人!我已聽到了他們到來的聲音!”
八天之前,百濟王城淪陷,新羅早就在幾天前得到了確切的訊息;也正因為如此,金城的城頭上才加強的巡邏。
巡邏計程車卒們不太相信,高麗人會在的這樣惡劣的天氣下進攻新羅,但他們還是保持了相當的警惕。
這士卒的喊聲頓時驚醒了身周幾個昏昏欲睡的同僚,他們極不情願地起身往黑乎乎的城下望去,卻哪裡能看出什麼來?
“就你小子一驚一乍的,外面哪兒有人?”
“好好睡你的覺吧,高麗人不可能來得這麼快,可再過幾天,想要巡邏時睡個安穩覺可就難了。”
“你魔怔了?高麗人這個點就不用睡覺的?”
幾個人被驚醒計程車卒有的開口譴責,有的則繼續閉目養神。
被幾個同僚冷嘲熱諷,這個第六感覺特別靈敏計程車卒只得尷尬地笑了笑,開口向他們道歉之後也只得繼續靠在城垛邊眯起了眼睛。
虛驚一場的金城守卒重新睡起了覺,虛驚一場的高麗斥候則繼續匍匐著向金城的西門摸去;十餘人剛剛全部到達護河對岸的長草中時,金城城頭上的那個感覺靈敏的守卒再次醒了過來。
這一次,這個金城的守城卒沒有叫醒還在睡眠中的同僚,而是摘下了腰上的角弓。
這個士卒抽出了一支長箭,往早就結成了冰的油脂上插了幾下之後,便在火把上點燃了這支箭,隨後將這支火箭往高麗斥候的所在射了出去。。。。。
看著還在空中的火箭,十餘個高麗斥候頓時大驚起來,“這什麼節奏,難道咱們被發現了嗎?”
斥候隊長也有些心驚,卻還是低聲呼喝道,“稍安勿躁!若敵人發現了咱們,怎麼可能只放一支箭?”
斥候隊長的話音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