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依然在接待外賓和各部的首領,從長安和東都來的歌舞隊和馬戲團則繼續用他們的藝術征服著這些北方的蠻夷。
楊廣近日接待的比較重要的客人,自是高麗和高昌國的使者無疑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們被告知將要在這幾天參加一場以突厥小公主為彩頭的馬球賽,正當他們無比重視地開始調集國內資源想與大隋的馬球隊大幹一場之時,他們卻被告知球賽取消了。
突厥人怎能如此言而無信?大隋怎能如此霸道?
“抗議!譴責!”高昌和高麗人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也就這兩個了,畢竟現在大隋的國際地位是他們這些中等國家無法撼動的,只要大隋稍微點個頭給個臺階,他們一定屁顛屁顛地答應不再追究此事的,至於如何平息國內因此事而受到的影響,那就太簡單了。
高麗與新羅之間有幾個小島存在著領土歸屬的爭端,只要把國內輿論導向那幾個小島的話,他們一定不會在意被大隋這樣小小地戲耍一番了。
無奈的是,楊廣根本不給面子,他在譴責和抗議面前始終保持微笑,最後以一句“國事繁忙”而終結了這一次接待會。
高麗和高昌的使者滿懷委屈地下了**城,相比於他們這不痛不癢的無奈,吐谷渾人的委屈就難以用筆墨來盡繪了,——他們等待楊廣的接見已經整整兩天了,但楊廣除了回覆他們會派兵增援外,似乎並不打算見他們。
此時,宇文述率領的“增援”吐谷渾的部隊已是快馬加鞭地奔行了近千公里。
這一天,天空不期然地下起了第一場秋雨。
“真是倒黴,出門就遇雨,咱們紮營吧!”蘇遊拉起了馬車的簾子,搖著頭看了看天,他對楊廣的安排還是有些牴觸的,畢竟他這重傷之體並不適合遠行。
難道皇帝就沒聽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嗎?
“先生,會不會有些急了?天還早呢。”程咬金想要點頭答應,但看了一眼才剛有些西斜的太陽,難免以為蘇遊才剛睡醒。
天空中下的是太陽雨,太陽正高高地掛著,雨點紛飛,金光萬道,倒也算是難得的奇景。
“咱們走了有二三十里了吧?”蘇遊眯著眼問道。
“差不多,照咱們這速度,過河的時候差不多可以直接從冰面上過。”程咬金點了點頭,笑著回應道,他說得一點都不誇張,就這速度走的話,從這裡到黃河,差不多三千里的路途怎麼也得兩個月的。
十月中的雪,已是下得晚了。
可是,他們的家並不在黃河邊啊!即便到了黃河,他們也只是走了一半的路途而已。
除了蘇遊,眾人歸心似箭。
“我這不是傷重嘛?等我傷好了,一日千里也不是不可能的。”蘇遊哈哈一笑,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
“橫波,你這趟回去,除了成親以外,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任務?”眾人忙碌著紮營的時候,李靖似是無意地溜到了蘇遊的身邊,低聲問道。
“陛下也算通情達理之人,要不是因為有事,怎會讓我帶傷趕路啊。”蘇遊點了點頭,嘆息道。
李靖點了點頭,他雖是心中閃過無數個猜測,卻也知道不該問的事不要多問。
“關於白衣彌勒的,這事還得藥師幫忙。”蘇遊笑了笑,他早就算定李靖了,他也相信李靖對此義不容辭。
“我們只是回去設局,只要趕在他們前面回到東都即可。”李靖篤定地說道。
蘇遊點了點頭,一時卻想起了袁天罡和冷傲龍尉遲恭等人。。。。
210情為何物
已是重陽時節,漫山層林盡染,路邊亦是落葉紛紛,也不知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蘇遊一行自離開突厥王庭後便一連下了好幾場雨,秋雨滌盪過草原,人的感覺也變得格外地敏感了起來,好在蘇遊的傷勢一直在慢慢變好,等他們走到榆林時,身上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到了榆林之後,他們才發現修建長城的工作已經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榆林周邊倒像是一個大工地,到處都是來往趕工的民夫。
蘇遊原本是想感受一下秦直道,直接一路向南先到長安再出潼關到東都的,然後他便想到了長安城外淨念禪院的楊般若,他想起了自己當初離開長安時在淨念禪院外患得患失的場景,還有楊素辭世時他遠遠看著楊般若卻無話可說的無奈。。。。。。
楊般若使得蘇游去長安的執念消退,李孝恭等人的再三邀請則讓蘇遊進退兩難。
蘇遊最終還沒有參加李孝恭等人在晉陽擺下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