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擦完藥酒抬起頭來;撞進流川靜默而幽深如星的眼神;莫名地心就是一跳;“……看什麼?”
“嗯;你的技術是比我好。”流川煞有介事指指自己的腳踝。
櫻木一愕,但立時就得瑟起來;“那是那是,死狐狸;你終於承認了,你就是個凡人,跟本天才哪裡能比?”
“那麼;以後上藥的事就靠你了。”流川淡淡起身。
“嘎?”櫻木恍然難怪流川難得地會承認他厲害,原來這個狐狸的誇獎不是那麼好拿的,可是,憑什麼啊?本天才為什麼要幫你上藥啊?你當你個死狐狸是誰啊?
“上一次藥請你吃一頓飯。”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流川又淡淡甩了一句話,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櫻木瞬間在腦袋中盤算,上一次藥,吃一頓飯……唔,可以做!不虧不虧!
“當真?”櫻木生怕他反悔似的眨著星星眼問道。
“嗯。”流川覺得櫻木這個樣子很像個搖著尾巴的紅毛狗,“白痴。”
“好,臭狐狸,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打得你連你媽媽也不認識你!”
流川又甩他一個白眼,騙你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這貨就是個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單純王,再說,比打架我也不怕你!
“喂,死狐狸,死開!”櫻木推著這個跟牛皮糖一樣又想把他當便宜枕頭加抱枕的流川,甩甩手,“昨天我手都痠麻了,不幹!”
“我請早餐!”流川抓住這個吃貨本質。
“你本來就還欠我!”櫻木推著又要撲過來的流川,難得頭腦清楚!
“中餐!”
“幫你上過藥酒了你也還欠著!”
“……晚餐!”
“不稀罕,我回家吃!”
“……”流川默了半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撲倒,“我記得請過你N次可樂。”可惡的白痴,這會兒算賬算得這麼不含糊!
櫻木跟他扭打在一起,“那是你自願的!你個無恥的狐狸!”
冬日疏朗的月光照進屋子,床上兩隻在壓倒與被壓倒之間翻滾……最後發現誰都壓倒不了誰,打累了四仰八叉地睡了過去!
鬧鐘滴滴響個不停,睜眼,久違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櫻木剛想伸手去關鬧鐘,忽地覺得自己的手臂麻麻的還多了一份重量!
“流川!”櫻木一腳將那個枕在他手上睡得正舒服的傢伙踢到一邊,甩甩痠麻的手臂大有衝過去揍他打算,可惡的死狐狸,居然趁他睡著了偷襲!真狡猾,真陰險!
流川睜開雙眼,這次意外地沒有生氣這個踢醒他的傢伙,只是似笑非笑伸了伸懶腰,似乎是還在回味自己這一覺睡得舒服!
這個神情立刻就讓櫻木覺得炸毛,撲過去將流川壓在身下掐著他的脖子,“你個死狐狸!居然敢睡我!”
“我睡著了怎麼知道?”流川一邊反抗推他,一邊翻著似無辜實狡黠的狐狸眼道。
櫻木雖然單純,但是單純的人往往有種直覺,認定一件事反而不會疑神疑鬼,不信就是不信,“讓你睡我!可惡的死狐狸,讓你睡我!”
流川看著近在眼前的炸毛少年活力而俊朗的臉因為氣憤顯得異常曲扭,不知道怎麼就覺得很開心,忍不住又加一把火,“睡了就睡了,你想怎麼樣?”
“啊啊啊啊啊!”櫻木果然徹底炸毛,手上加勁,“我剝了你這隻死狐狸皮!”
嗯,大早上做做運動,熱熱身子才方便從冬天的被窩裡面爬出來。流川這樣想著,開始反擊,一扭身子將櫻木壓在下面,櫻木不甘示弱一拳往流川那可惡的酷酷臉上打去……
又是一場壓倒與反壓的較量,直到快八點打累了的兩隻才洗漱出門。
“流川,加上這次,你欠我2+3+1六頓飯!”櫻木一邊吃著早點一邊伸出手對流川比劃。
這會兒你這個小學數學都沒畢業的白痴怎麼算得利索了?流川揉著被他掐痛的脖子,翻著白眼,也根本懶得計較他這筆賬是怎麼算的,反正他還沒試過缺錢的感覺。
吃完了飯,因為今天天氣好,便也懶得去學校了,直接在附近公園的籃球場練球。
櫻木迫不及待拿著球就朝籃下衝過去,忽地一個急停,旋身就是一個後仰式跳投,而流川眯著眼睛看著陽光下更加耀眼奪目的紅髮少年,扭著腳踝,老老實實做熱身運動,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他的腳傷比之前好了很多。
“給我!”做完熱身運動的流川跑上場,對著那邊正要投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