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的彆扭,似乎兩人都有那麼些芥蒂。不過安西老師點到即止,也不多說,便離開了。
兩人沒反駁,作為當事人他們更加清楚他們之間的問題。默契這種東西,很脆弱。他們剛剛打球,不過是單純的技巧配合而已,也不是他們故意沒盡全力,只是那些默契無間的搭檔進退有方,似乎找不到了。
安西教練剛出門,流川扭身自己去收拾東西,而後直接便拉門出去了。
那瞬間,寒風呼嘯而進,櫻木只覺得心裡涼嗖嗖的,卻不知道邁步出去的流川也會被風吹得打了個寒戰。
既然流川已經先走了,櫻木也不急了,坐在地上想著剛剛的那場比賽,其實他不想跟流川一起回去。
流川一個人迎著風雪,撐一把淡青碎花傘,走在回家的路上。等到差不多半個小時櫻木回家,還能隱約看到一些腳印,跟他同樣的籃球鞋的紋印,烙在雪上。
流川此刻正進家門,看著被雪沾溼的籃球鞋,忽然想起春澄一的話,喃喃,“似乎該換球鞋了。”
脫下鞋子,進門,看看他爸爸還沒回家,便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爸,籃球鞋壞了,路過店子帶一雙回來,我明天要穿。”
“……哦,什麼鞋碼?”難得流川有要求,有需要讓他做的,流川爸爸自覺常年不在家愧疚自然百分之百滿足。
“28。”
“什麼牌子?”
“隨便。”
流川說完,啪就把電話給掛了,轉身上樓。
等流川爸爸買回來,看到玄關處的鞋子,左看看右看看,這鞋子好好的沒壞啊。那點錢在流川爸爸眼裡什麼都不算,只是奇怪自家兒子明明沒壞要說謊,而且搞得很急的樣子。
翌日,週六,流川睡到中午,起來吃了飯穿上新鞋子就去了一家室內體育館打籃球,然後打著打著忽然提不起興致了,有些東西,感覺不到,但是打起來就知道,變了。週六打得意興索然,週日也就在家睡了一天。
星期一,雪昨天就停了,這天開起了太陽,到處都是滴滴答答在溶雪,流川懶得走路,也就騎上腳踏車去學校,這溶雪大風天也不嫌冷。
上課一切如常,老師見怪不怪,中午的時候流川懶得回家,抱著籃球想要去練習。
本以為這個時間段沒人,卻不想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流川皺起了眉頭,因為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是他不想聽到的。
裡面正是洋平和櫻木,櫻木一邊打籃球一邊跟洋平說話,洋平則無奈地坐在一邊。
“喂,你說你最近打籃球都沒狀態,感覺怪怪,可是大哥啊,我又不懂籃球,怎麼看得出你哪裡不對勁啊?哎喲,你放我回去吧。”洋平無奈的聲音。
哦?他也沒狀態嗎?流川心想,這一時也就決定把自己變成木頭人,站在外面且聽聽。
櫻木一球砸了過去,“不會看你可以數我進球多少個!”
洋平將球接住,想了想問道:“我看你最近跟晴子走得很近啊,怎麼樣,有進展沒?”
“不知道,週末還出去逛街來著,晴子小姐溫柔可愛,請我吃蛋糕和奶茶。”櫻木笑眯眯地抓著頭,也不打了,靠著洋平坐了。
洋平頓時翻了個白眼,一副鄙夷地眼神看著他,靠啊,你是不是男生啊,不是應該你請人家吃東西嗎,結果被晴子請了還吃得這麼開心。
流川在外面也翻了個白眼,難道我沒請你吃東西嗎?
“你覺得晴子喜歡你嗎?”洋平忍不住問,其實他感覺晴子一直對櫻木就沒啥朋友之外的感情,但是也不排除一時間被櫻木那貨感動而動心。
“我感覺啊,有意思吧,不然為什麼誰都不請讓我陪她逛街呢?”櫻木撫了撫頭髮,一副自戀的樣子,“她早晚會看到本天才的優點的。”
洋平表情很微妙,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櫻木其實晴子最先打電話給他讓他陪著逛街的,然後他覺得不能挖兄弟的牆角就謊說自己沒空讓晴子打電話給櫻木。
流川的表情也很微妙,三天前晴子剛在天台跟他表白好不好,白痴。雖然他知道晴子應該放下了,但是變心也不會變得這麼快吧。
對於得知晴子不喜歡櫻木而喜歡他,流川沒有覺得有半分不應有的高興,他的感覺只是,與他無關。就像白痴現在去追晴子,與他無關,同樣的,晴子喜歡他不喜歡白痴,也更是與他無關。
流川在感情中的單純直白和與生俱來的傲氣是不會容忍他覺得如果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因為另一個人而不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