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表示,大人您收了人家那麼大一個銀礦,總得平易近人些,帶對方在城裡轉轉吧?這事讓家臣出馬,顯得有點看輕人。 犬夜叉:“多給點糧不就行了?”只要給的糧食夠重,哪有看輕不看輕的。 家臣:“大人,這是人情世故啊!您帶對方一遊,或許得到的就不止一個銀礦了!”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恰逢星久丸前來拜訪,犬夜叉大喜,頂著一頭亂髮見了好友,並將“帶陰刀玩耍”的任務交給了他。 犬夜叉:“我只想好好睡一覺,剩下的事就拜託給你了!” “星久丸,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是白犬大妖,有你帶著人類玩兒,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星久丸:…… 莫名其妙地收到朋友卡一張,吃了個閉門羹,還要帶一個人類男人去玩? 他沒說話,金眸轉到人類家臣身上,壓力立馬給到家臣這邊:“帶他過來,我倒要看看她讓我親自帶著玩的人是誰? 呵,難怪殺生丸會這麼好心地派遣信使告訴他說,允許他見犬夜叉。 他以為殺生丸“想通了”,知道他星久丸是最適合犬夜叉的選擇,所以決定從哥變成大舅哥了——沒想到,那隻心機臭狗只是拿他當棋子,特地讓他飛過來剷除異己! 星久丸的語氣溫柔似水:“犬夜叉,你安心睡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 家臣:…… 沒多久,犬夜叉睡得昏天黑地,星久丸則與陰刀相見,準備盡一盡“地主之誼”。 只能說,星久丸和陰刀看似是“同型別 的貴公子,實際上氣場並不相合。相反,大概兩人在“白蓮花屬性”和“白月光氣質”上有點重疊,相處起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陰刀:“星久丸大人是楓之城的常客嗎?” 星久丸:“不是常客,但我與犬夜叉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深厚。” 陰刀:“從小到大的情誼真是惹人羨慕,可我聽說犬夜叉大人在她的兄長身邊長大,所以……您是兄長大人嗎?” 這稱呼一出,星久丸眼睛一眯,笑了:“不要亂說話,人類,小心你的舌頭。” 他看向陰刀,似提醒似警告:“別妄想得到本就不屬於你的情誼,在這裡呆夠了就回去。畢竟人類生命苦短,消磨在沒有結果的事上未免浪費。” 陰刀輕笑:“可是大人,人類短命也有短命的好處。有些情誼總會因為短暫而更絢爛,有些人總會因為失去得太快而更珍惜,以及——” 他笑得像條盤踞於竹上的青蛇:“伴侶活不長,對長生種來說不是更沒有負擔嗎?” 星久丸:“你的心思果然不單純。” 陰刀:“人類不會永遠單純。”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勉強相處一陣,很快分道揚鑣。 陰刀以“開礦”為由回去了,他以退為進,打算給這位單純的姬君留一個想見又見不到的念想。 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犬夜叉對他的離開喜聞樂見,別說“念想”,他壓根不想再看到他那張臉了! 家臣:“大人,陰刀少主為了能早日給您奉上銀塊,已經回去了。” 大人聽了會怎麼想呢,一定是很感動吧? “還有這等好事? 犬夜叉欣喜,“走了好,很好!告訴他好好開礦,糧食我會讓人送去,再讓去的人把銀塊帶回來。他要是沒別的要緊事,就別來楓之城了。” 家臣:“啊? 這用完就丟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犬夜叉:“有什麼好驚訝的,人生苦短,挖礦要緊。趁陰刀還活著,能撈多少銀塊就多少。萬一兵禍停止,人見城傳到他後代手裡,他們還要不要糧食可不好說。” 家臣:…… 悟了,大人的眼裡心裡完全沒有風花雪月的立足之地。難怪她生得一雙金眸,原來她的眼裡心裡真的只能裝下錢啊! 星久丸以為殺生丸不在、陰刀已走,就有大把的時間跟犬夜叉相處。 哪成想犬夜叉是個撒手沒,只一晚上的工夫便不見蹤影,招待他的人從家臣變成了祖奶奶。 同是月曜一系,過來人見小年輕為情所困,免不得提點一二。祖奶奶給了星久丸一杯茶,與他同坐長廊下,聞著院中紫藤的清香,靜待對方浮躁的心緒平靜下來。 祖奶奶:“長在冰山上的石頭無法被焐熱,揣在懷裡久了,或許連自己的心也一起冷了下來,還是把石頭放回原處吧。” 星久丸:“如果我非要這塊石頭呢?” 祖奶奶:“那我真怕你撞死在這塊石頭上。” 呷一口茶,“只要時間夠長、見識更多,你會發現這世上不存在‘非此不可’的事。要是對一件事、一個人太過執著,你就該想想,是不是該出去遊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