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臉。
眾人紛紛往蔓蔓躲雨的那地方跑,跑不了多久,只見一道閃電劈過,竟是把她們剛解手的那棵大樹劈成了兩半冒青煙。
溫家人這回,終是知道害怕了。
蔓蔓的心頭,同是被這雷鳴閃電震得振振,雨絲飄灑到她眼鏡片上,霧濛濛一片。兩隻拉緊大衣的手,是靜悄悄地撫摸到了小腹上。
老公,若是知道她和孩子現在這樣子,會怎麼想?
“蔓蔓姐!”
溫家人衝過來時,為避免衝撞,蔓蔓提早往旁邊藏了藏,讓出位置。
溫家人剛一路頂著風雨跑過來,若一朵朵被狂風摧殘的花朵,渾身溼透,憔悴不堪,瑟縮成一團團小雞,卻依舊沒有停下那一張張互相埋怨的嘴。
“現在可怎麼辦?下雨,怎麼攔車?”
“別說攔車,有沒有車經過都不知道了。”
“天啊,再這樣下去,我們不是得在這裡凍死。”
“都是誰出的餿主意?要在這糟糕透底的下車!”喊出這話的是溫鳳姊。
其她人瞪著她:什麼叫咬人的狗先吠,做賊的人喊抓賊,現在她們總算見識到了。
“姨媽,這主意不是你說的嗎?”其她人不敢說,汪芸芸可沒有不敢。
“我說?是我說的嗎?”溫鳳姊拽住自己女兒給自己作證,“舒雅,你說是媽說的這主意嗎?是芸芸說的吧?”
汪芸芸氣得直翻白眼:“好,就你們母女以多欺少欺負人,等我回去和我媽說。”
“別吵。”張秋燕在她們中間打和場,“是誰說的都好,問題是,當時沒有人反對嗎?”
“蔓蔓姐有反對。”溫浩雪等人,這時候都很記得,於是一併激情地對向蔓蔓,“蔓蔓姐應該死活都攔著我們的。”
要是其她人聽到這話,八成要氣死了的心都有了。然對蔓蔓來說,既然都見過風雨了,更是不慍不火:
“既然錯在我身上,你們不用跟著我了。”
事實是,經歷前面一系列驚險之後,溫家人都意會到:只有蔓蔓是靠得住的。
“蔓蔓姐,您說什麼呢?您怎麼會有錯呢?誰都有錯,但是,肯定不會是蔓蔓姐有錯。”溫浩雪自如地反了口。
蔓蔓沒答腔。
幾個溫家人見她這樣愛理不理的,冒急。
“蔓蔓,你說怎麼辦啊?”溫鳳姊拿手要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