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不深入瞭解對方,可能一輩子都誤解對方,不是嗎?”
問題是,她有必要為了解除誤解去接觸冰山爺嗎?
蔓蔓小眉頭緊著,沒能鬆開。
陸夫人這時端著菜走出了廚房,聽到他們倆的談話,嘴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微妙的微笑,對陸歡說:“快讓你爸出來吃飯吧。你爸在做什麼呢?”
說回來,她老公在書房裡奉承上司,從踏進門奉承到現在,足以令她刮目相看。
書房裡頭
陸司令與蔣大少面對面坐著。陸司令一邊拍著大腿,一邊聽取蔣衍同志陪媳婦回南方一趟的心得彙報工作。
“這麼說,溫家人現在上北京的,除了原來的溫世軒一家和張秋燕母女,可能,大妹二妹,都會上來北京。”
“據我知道的,她們如果會來北京,說是探望老母,其實都是衝著我來。”蔣衍同志說這話,等於承認沒有將後來溫家大妹二妹私下打電話探他口風的事告訴媳婦,“她們是想,不能落後兩個兄長,看能不能在北京撈到更多的利益。”
“這樣一家。”陸司令濃眉緊皺,“除了對你媳婦好的,其他人你看著辦,難處你可以向我提。”
這樣極品的一家溫家人,如果陸家哪天和溫家攤牌,陸司令說的這話已經表明了陸家的態度,會和溫家勢不兩立。
蔣衍同志英眉一低。
溫家人比起壞人,是俗得不得了,這意味比起壞人,更像是橡皮糖一樣,想甩都甩不掉的韌勁。
陸家這場仗不容易打。
陸司令心裡有數,在前臺幕後掌握第一手對戰情報的君爺更有數。
“除了這些,有沒有在溫世軒或是林文才口裡得到一些訊息?”陸司令鎖著兩道濃眉,問出最關鍵的一點,溫世軒抱走囡囡的來龍去脈。
老戰友姚書記說了,溫世軒不一定是沒有在抱走囡囡後回來找陸家的。
聽陸司令連林文才都提到了,蔣衍同志可以認定,陸爸可能掌握的訊息比自己多,英眉一挺,問:“岳父,可以告訴我,你們得到什麼訊息了嗎?”
“溫世軒的大女兒是被他媽害死的,你知道嗎?”即使到了今時今日,陸司令說起溫老太婆做的這個天理不容的事,依然止不住憤怒,指頭在桌面上猛打。
蔣衍低頭,熠熠的眸中若流星劃過一抹更深的思慮,老槐樹底下埋的錢,難道是和溫奶奶對溫世軒女兒做的事有關。
看這情形,女婿恐怕連這點不知道。陸司令收起怒氣,耳聽小兒子叫吃飯,招呼女婿說:“嚐嚐你岳母的手藝。”
女婿嘗岳母做的菜,可以看出岳母對女婿的喜愛程度到哪裡去。
蔣衍同志摩拳擦掌的,興致勃勃奔到客廳裡,見媳婦低著腦袋,已是被陸歡強拉著坐在桌旁的位子上了。
“坐,都坐,我們家裡吃飯,沒有任何規矩。”陸司令爽朗地說著,隨便擇了張椅子坐,全然沒有個官家的派頭。
見丈夫這樣,陸夫人忙拉拉丈夫的袖子:“那位子是給君兒留的。”
在家裡,陸司令聽老婆的。這種作風源自陸老爺子的教導,女人在家艱難,做男子漢,就得學會對妻子寬容。
陸司令問老婆:“陸君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嗎?不像話。”
“陸君是在單位忙著。”陸夫人連忙打斷老公這句好像說自己兒子的壞話,擠起眼角兒,提示有其他在。
在陸司令心裡,現在坐著的都是家裡人,女兒不是外人,女婿更不是外人。可惜妻子不知道。內心感慨一聲,向蔣衍同志:“你帶了禮物嗎?”
女婿第一次送丈母孃的禮物,很影響岳母大人對女婿的第一次印象評分的。
“帶了,我和蔓蔓一塊挑的。”蔣衍同志大聲應道,立馬拎出禮品袋獻寶。
剛老公直接向人家要禮物,陸夫人都窘了,連道:“不需要,有你們過來吃飯為我慶生,我已經很高興了,破費的事不需要。”
可陸歡和陸司令一樣興致盎然的,伸長脖子代替母親看:“是什麼?”
這會兒,門鈴響了。
“是哥,我去開門。”
門咔一聲,開啟門走進來確是君爺,眾人均高興,唯獨蔓蔓低下臉。
如果被那個男人發現,今晚上她的心境有了變化,會不會,把這張網收得更緊些呢。
似乎,都快逼得她不能呼吸了。
“在拆禮物了嗎?”君爺冷是冷,但不代表哪裡都不湊合,冷眉揚起,對弟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