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兩邊,她只能選一樣,選了老公和自己的幸福。今天,再面對這樣的抉擇。
“你問我,你說你妹妹會不會恨你?我覺得她不會,如果她現在已經很幸福的話,沒有必要去追究這些過去。”
拒了。
連說都沒有說出口,被她拒了。
若說出口,恐是一樣百分之百被她拒。
因為他們比不上溫世軒,比不上,遠遠的比不上。
那一剎那,冷眸裡裡面翻覆的光,掀起的巨瀾達千尺高。
她沒有看,什麼都沒有看,即使見到了,一樣是不能比得上心中的父親。
她不信,她不信她父親會是個怎樣的人,因為她從小到大,是父親養大,太清楚父親的為人。
他和父親讓她選擇,她能選誰?
父親。
一個信了二十多年的親人,陪她愛她二十多年親人,與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即使這人對她真像是很好,一比較,誰能更值得她信賴,不需要想。
或許之前有疑問,有猶豫,然現在,全都一清二楚了。
如果兩方不能容,只能擇其一,她只能選父親。
門外,站著的姚子業,當手舉到門板上要敲下去時,遲遲敲不下去,裡面兩個人的話,他聽完了。
裡面的兩個人,各擇一方,不迷茫,不猶豫。
他該怎麼辦?
如果是蔣衍,媳婦是第一,不用想。
他不同,他們姚家與陸家宛如一家人的親人,姚家只能站在陸家這邊,但他本人,欠了她太多,想,能補償她,能遂她心意。
“我該回去了。”起來,捉起小包,這會兒走出房間的步子,邁得堅定而沉著,沒有一點的躊躇。
姚子業讓開,避開,看著她走出去,狹長的眸中顏色複雜,緩慢地轉身,悠嘆口氣,再進到辦公室裡面。
與他所想一般,坐在沙發上的君爺,若說是受到打擊,不如說是越戰越勇。
陸家人的特性,會戰到最後一刻的生死,現在都沒有到與敵方拼生死的地步,冷眉時而蹙,時而飛揚到最高。
不信,不信贏不了溫世軒。
不知道說什麼,其實對君爺同志說任何安慰話是不需要的且顯得很多餘的,走到桌邊,看到上面擱著毛巾裹了幾塊冰塊,狹長的眉疑惑:“怎麼了?”
“她剛剛出門時走得太快撞到額頭。”
“你這樣讓她走!”姚爺的長眉擠成個小疙瘩,聲音裡帶出了責備。
冷眸早已在剛答他話的時候變了顏色,自己一生氣,都把這事給忘了。急急起來,要走出去追她時,兀然摸到口袋裡放著她的手機,這下,整個人左右不是,前後為難。
“我去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