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廖舒雅周身起了驚懼。因為她知道,雖然自己剛罵溫世軒窩囊廢,但是,現在她家生意已經是不怎樣了,而溫世軒的【畫餅充飢】是如日中天。他們家能在家族裡再說上話嗎?相反,有了底氣的溫世軒,再加上長輩身份,想怎麼捉拿她,現在是沒有問題了。
她回去逃不了家法不說,如果此事四處宣揚開來,對了,還有陸家,那個該死的陸家,蔓蔓的靠山。被陸家知道,她定是要完蛋了。
她認為自己沒有了退路,不會想到去承認錯誤,悔過痛改這個詞對她來說是不會存在的。
跳起來,跑向公路,溫世軒抓出去的手沒有能抓到她。
這時的一輛小汽車,銀灰色的蘭博基尼,若飛馳的閃電,從公路上一晃而過。但沒有逃過廖舒雅、溫世軒和蔓蔓的眼睛。
廖舒雅的眼中頓然放出了燦爛的喜色。她衝到公路上,尾隨那輛可能剛剛速度太快而沒有發現到他們三人的蘭博基尼,一路跑一路興奮地招手大喊:“這裡,江總,這裡!”
她這幅樣子,不僅讓溫世軒和蔓蔓兩人瞬間變了臉色,而且,讓人想起了可恥漢奸四個大字。
蘭博基尼,本是該略過了他們一路消失在天際,卻因廖舒雅的喊聲與動作,在馳出地平線時驟然來個急剎車,猛掉頭——
“爸!”事態突發的一百八十度轉變,蔓蔓墨瞳一睜,一把揪住父親的手。
溫世軒痛惜地看了眼依然固執地跑向蘭博基尼的親外甥女,與女兒火速鑽進沒有拔出鑰匙的東風小轎車。
啟動,打火,在蘭博基尼轉向追上之前,從路邊衝入快速車道。
本來,蔓蔓他們以為蘭博基尼會停下車把廖舒雅接上,這樣多少能給他們爭取點時間。
但他們在車前鏡裡看到的是:
廖舒雅一路狂奔,高舉雙手像是要擁抱蘭博基尼一樣,等著蘭博基尼和她一個近距離的親密接觸。
蘭博基尼不知是減速不成,還是怎麼回事,車速並沒有慢下來,反而有些加快的跡象。
廖舒雅看著蘭博基尼向自己而來,看到蘭博基尼從一條像是快樂搖著尾巴的哈巴狗,到最末變成了一頭狂怒奔向自己的紅眼公牛。她的眼越睜越大,眼裡的欣喜若狂,在要被蘭博基尼擁抱住的一刻頓然變成了擁抱世界末日的狂恐。
嘭!
一條弧線,從空中劃過。
人被拋向天空的高度之高,遠超出了看著車前鏡的蔓蔓和溫世軒想象。
廖舒雅身上那件紅色的衣服,隨著人體在空中拋起掉落好像是一件炸彈,重落下來狠是撞擊到急剎車的蘭博基尼車前窗。
蘭博基尼裡面,開著車的江暉和旁邊坐的人都傻目了。事實就是,江暉沒有想到去撞人,但同樣絕不想把這個噁心的女人接上車。在打廖舒雅電話讓她讓開可始終沒人接電的情況下,剎車距離沒有計算好,撞上了人再有了剎車。
“江總,怎麼辦?”拉著車裡把手的副駕駛,嚇掉了半條魂。
這個已經超出他們的計劃了,是出人命了。
江暉心頭,被廖舒雅這一自己上來的一撞,好比被打了針瘋牛針,是瘋了:“她媽的,是她自己撞上來的!她自己想找死,我還得讓著她嗎!”
這個礙事的噁心的女人,害他在這裡急剎車不說,眼望前面只有幾十米距離,本已是唾手可得的人,突然離自己又遠了。
腳底下一個加油門,兩側車輪子狠狠軋過了落在地上的人。一瞬間,掉在地上的人,頭臉和雙腿,被瘋狂的蘭博基尼壓得面目全非。
在車前鏡裡望著這一切的溫世軒和蔓蔓,很清楚後面追來的這個人已是瘋了。
喪心病狂!
決不能讓這個喪心病狂抓到自己女兒,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溫世軒也紅了眼,使勁地踩油門。
緊緊拉著安全帶,蔓蔓的滿手心裡都是汗,伴隨轎車不停地加速,她的心跳漲到了將近一分鐘一百幾十下。
兩面,眼前的情景,過快如閃電飛馳,都是模糊的。
她老公,她哥,都知道她在這裡被死神追殺嗎?
……
蔣衍在決定朝溫世軒的方向追趕時,第一時間聯絡了交警部門幫忙。在追老婆和老婆養父這一過程中,他心急如焚,但始終命令自己不能失去頭腦。
也好在,他身邊坐著一個比他冷靜多了的趙文生,隨時幫他出謀劃策。
“時間過了這麼久,我相信,他們有可能出了市郊。找交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