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大侄孫我見都幾乎沒有見過。”這話是不假的。陸司令一家與楊家關係惡化之後,他對陸家人是一個人的面都沒有見過。陸家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
“你這話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楊老太一句責罵,罵了他回去,“你與你二弟二弟媳婦的關係不是一直很好嗎?雖然你二弟和二弟媳婦已經去世了,但是,你和你侄女憶蓮的關係不是很好嗎?你大侄孫子是出了名的孝子,你和你侄女開句口,這事兒能不簡單嗎?”
陸夫人本名楊憶蓮,小時候,的確是他看著長大的。陸夫人什麼為人性格,他一清二楚。正因為如此,今聽楊老太說起來,楊祖宇心裡定是犯疑:“修兒究竟做錯了什麼事?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我不需去說,憶蓮肯定會先為修兒求情的。”
“難道,修兒真一時糊塗做了什麼錯事,你就真是對他見死不救了?”
大義滅親的事,不是哪個人都能做出來的。楊祖宇,至少心裡不是很忍得。畢竟楊修在他眼裡,一直都是個乖孩子,不像會做壞事的孩子。
等楊老太走了後,楊祖宇拿著楊老太留給他的聯絡地址,在心裡頭猶豫了一陣,撥打了陸夫人的電話。
陸夫人正好在女兒蔓蔓的陪同下,在醫院附近的商場買東西。
古沫住進了監視嚴密的危重病房,誰都不可以探視。陸夫人只能是聽徐美琳說古沫想吃蛋糕,急匆匆找家麵包店。古沫嘴挑,陸夫人站在貨架前面,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古沫會喜歡什麼口味的甜點。
“媽,不然買個藍莓的吧?”蔓蔓見她杵立著都有十幾分鍾了,張口出聲,微帶勸意。
“藍莓有點酸,不知道她愛不愛吃酸。如果她愛吃很甜有點利嘴的,菠蘿不錯。但是,如果她喜歡脆的香的,桃仁更好。”陸夫人說這話,多有點像喃喃自語。
蔓蔓道:“這樣的話,我們什麼都買一樣,讓她自己挑。”
想著這或許該解決難題了,哪知道陸夫人又嘆口氣:“浪費可恥。”
蔓蔓知道,自己陪母親在這裡哪怕站上一天一個月,都解決不了問題。她拿出電話,不得不求問自己哥的意見了。
君爺在自己辦公室接到她電話,問:“什麼事?”
蔓蔓聽他口氣像是很忙碌,不敢打擾,長話短說:“媽想給她買蛋糕,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蛋糕她想吃,可以吃一點。”
“什麼口味好?”
君爺手裡翻著東西,回答不假思索:“她喜歡什麼口味就給她買什麼口味。”
要是她們知道她喜歡什麼口味,還會問他嗎,蔓蔓在心裡腹誹了句,道:“媽和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口味。”
“直接問。”廢話少說的姿態,接著,是蹊蹺起她怎麼突然和陸夫人一樣腦子短路了,“你之前不是都直接問她喜歡吃什麼嗎?要是問不出來,不是可以問古管家嗎?”
蔓蔓愣眨了眨眼。對啊,自己即使問,也應該是問古管家,怎麼就一個電話先打給他了。
“我,我打給古管家。”一邊說,一邊急著按掉電話,摸著心口,感覺一跳一跳的,像是被抓中了賊似的。
看著手裡突然被掛掉的電話,冷峭的唇角慢慢勾起個微妙的弧度,只有在很熟悉的人眼裡,能看出是帶了笑意純陽仙鑑。
姚爺在旁聽著他們兄妹倆這通電話,微微夾起眼睞,同是飽含了笑意,低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囡囡打電話給你,說什麼了。”
“她能說什麼話。”故作大牌地掛上電話筒。
姚爺想忍住笑,沒能忍住。
這引得在邊上幫他們翻找資料的陳孝義,都不免移了目光過來看。姚爺笑出聲不到兩秒鐘,就被君爺一個冷冽的目光橫掃過來,噤了聲。
蔓蔓在打了電話給古管家問清楚了古沫喜歡吃核桃蛋糕後,轉過身正要與母親說。陸夫人這邊是突然是接到了通電話,打給她的人正是楊祖宇。
“憶蓮,我是你大伯。”
“大伯?”乍聽見楊祖宇許久不見的聲音,陸夫人很吃驚。
“怎麼,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了。”楊祖宇拉開聲苦笑。
是許多許多年沒有見了。或許自己兒子與老公不記得了楊祖宇,她卻是記得的。畢竟那是自小經常來她家裡串門,與她爸媽關係極好的兄弟,曾記得,那年頭什麼都搞配給,有錢難買東西。楊祖宇的單位環境算不錯,她爸那輛上海鳳凰牌單車,就是楊祖宇拿了自己的票讓給她爸買的。
回想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