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信,蔣永正的這點,只能是有好有壞,他不信,在蔣永正這裡不能挖出點線索。
“你給我想個法子,拖他一個星期。我這邊讓人再去查。”君爺道。
“如果過了一星期,仍舊沒有結果呢,是不是把他放回去?”趙文生不是不瞭解,他們是把內部資料都拿到手了,都沒法挖出有用的資訊。
君爺的人,是不敢隨便打草驚蛇,只能做到從蔣永正的公司財務手裡偷到資料,真正去試探這個財務,他們是不敢的。因為一般誰都知道,財務是與公司老闆關係最密切的員工。驚動了財務,等於驚動了蔣永正。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也只好改變方式,走下步棋。”君爺微微皺一下濃眉,又很快鬆開,“當然,現在未到那個地步,我們還不需要放棄。”
趙文生點了點頭,表示應同。
“聽說吳家那小子還沒有找到?”君爺問。
說的是吳祈然。過了兩夜了,吳祈然和汪芸芸仍不見蹤影。吳家和汪家都沒有輕易驚動到警察,可見私底下都還在較量,沒有放棄。
“是。”對這情況,趙文生因為天天要到吳嫣然那裡看妞妞的情況,所以很是清楚,“我想,在這樣的情形下,他父母,他姐姐想回天津,都不大可能。”
這叫做無意中幫了他們大忙。君爺在心裡甚至想給汪芸芸頒獎了,頒給她助人為樂獎,雖然汪芸芸本意完全不是這樣。
“好吧,就先這樣。”君爺說,手邊接起打進來的外電,“嗯,子業?怎麼說?”
“你先回來一趟。”姚爺在電話那邊道,“我這電話裡說不清楚。”
君爺皺眉:“什麼事讓你急著要我回來?我媽,或是你媽,出了什麼事嗎?還有,乾媽的腳好點沒有?”
聽到問及姚夫人的腳,趙文生關心地轉回身跟著聽著。
姚夫人今早上被匆忙送來這裡照片時,可把所有人都緊張到了。理由是昨天陸夫人才被送過來一回照腰片。太過的巧合,都不禁讓人懷疑陸家姚家是突然遭到了什麼黴運。
“你這話若是被我媽聽到,她又要說你烏鴉嘴。”姚爺想到自己剛被母親念過的話,把這話照搬不動地送給他。
“不和你廢話。我不回去。你請假,只剩我一個在這裡守著,怎麼回去?”君爺聽他還會開玩笑,想必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要掛電話。
“哎,你可以讓文生幫你守一陣。”姚爺急忙挽留,“聽我的,沒有錯,你回來,有個你想都沒有想到的大驚喜等著你。”
姚爺這話說完,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君爺因被吊胃口滿肚子鬱悶,衝著在旁竊笑的趙文生說:“既然你都聽見了,那就在我辦公室裡幫我守陣地吧。”
“沒關係,你回去吧,陸科,姚爺既然說了是驚喜,肯定是驚喜。”趙文生不急不忙地恭送他說。
君爺聽他連說幾句肯定的驚喜,更犯疑惑了,回頭盯住他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哪能知道什麼?姚科知道什麼也不一定和我說的。”趙文生爽快地道,“但是呢,陸科,你想,你家裡有誰能給你驚喜呢?”
他家裡,他媽都扭到腰了,他爸哪怕升官發財,都從沒有讓他感到驚喜過,他弟弟,保送北航名震大院時,他也只覺得理所當然。說來說去,每次能讓他感到驚動的,只有那個——妹妹?
不是她又給他搞出什麼事來吧?
如此一想,這心真放不下,匆忙提了公務包下樓後,開車直奔家裡。
回到家裡,先是見他媽和兩個小娃都在房間裡睡覺。姚爺從他屋子裡出來,朝他招招手:“過來看看。”
果然是他妹妹搞了什麼名堂。
“什麼事?”粗聲粗氣的,“別以為神神秘秘的能怎樣?”
“你瞧瞧你這脾氣,不能先看了再說嗎?”姚爺念他。
他進去時,見他妹婿已經先回來一步,坐在椅子上等他,臉上儼然也有一些迷惑。
“你怎麼也回來了?”君爺問妹婿。
蔣衍看向自己拿著計算器敲打的老婆,答:“那個,姚爺先打了電話問我,問我蔓蔓近來是不是學財務了。我老實說,她沒有會計證的。但是——”
“但是?”君爺接著他的話問。
“但是,她是飯館老闆你們知道的。我是見她天天在家裡算飯館的賬務,雖然不知道她算的是怎麼樣,但是,好像飯館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現財務問題,對不對?”蔣衍說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