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然的車怎麼可能莫名其妙開去工地。姚爺心裡升起不妙的感覺,一通電話先打到了蔓蔓的手機。
蔓蔓看到姚爺的來電顯示,直覺裡感覺事情是敗露了,想著是禍躲不過,勉強接了起來。
“囡囡,你在哪裡?我聽乾媽說你不在家。”
蔓蔓哪知道姚爺這第一句已經是在誆她,他壓根沒有先打電話去過她家,所謂做賊心虛,蔓蔓搪塞地說:“我,我和我師哥在外面辦點事。”
“辦什麼事?”姚爺問。
這時候,有個醫院裡的工作人員跑到姚爺這邊,問到吳祈然家人簽署手術同意書的問題。因為現場只有姚爺認識吳祈然。
蔓蔓從電話裡清楚地聽到了吳祈然出車禍,怔了怔,繼而揉著眉頭:若這事真是汪芸芸乾的,想來汪芸芸已經走投無路了。
汪芸芸是走投無路了。雖說汪友才不把她供出來,可有意要抓她歸案的兩爺,是私底下給了辦案人員不少專業提議。首先,初步可判斷,妞妞在被丟之前是被餵過藥的,從妞妞體內抽出來的血液,君爺一直讓人在做殘餘物分析。根據線索,再去追查藥物來源。是很容易查到汪芸芸身上的。
汪芸芸對這點,恐怕也是早有認知,所以沒有如汪友才所想逃回家鄉。要逃,只能逃到國外,只是以她現有的本事,想逃到國外是天方夜譚。
姚爺這頭辦完事,在電話裡繼續問:“囡囡,你應該知道些什麼。”
“我今天去幫白露姐拿戒指,半路這枚戒指,被汪芸芸搶走了。她提出要拿妞妞做交換,我沒有答應。我想,八成是因為這樣,她覺得無望了,改為向吳祈然下手。”
“這——”姚爺想的第一個倒不是戒指的問題,而是汪芸芸怎麼會恨起了吳祈然。
“吳祈然向我和白露姐坦誠過,說他娶芸芸只是因為芸芸像一個人。可能芸芸現在自己發覺了。”
姚爺聽完這話回過頭,看向手術室的門,突然感到救這個男人似乎不值得,這男人分明也是條渣。
“你這事不好和白露說是不是?你不用說了。我來和你哥說。你也不用把這事放在心上。如果你真放在心上出了什麼事,恐怕你哥和白露更後悔。”
姚爺溫柔的聲線從電話對面傳過來。蔓蔓低低的嗯了聲。
“我打電話給蔣中校,讓他去接你吧。”姚爺仍不放心她一個人胡思亂想,找了個能管她的人過來。
不多久,老公像救火隊衝到了飯館。白露的電話同時追到了。
“囡囡,你是傻的嗎!”白露由於焦急,在電話裡直接把她罵了起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和你哥不都得切腹謝罪!你哥的戒指對我是重要,但是比起你來,完全是沒有可比性的。你哥對於給你以前造成的傷害已經夠愧疚了,你是要讓你哥跌進更深的深淵是不是?”
“白露姐,我沒有去和她見面。”蔓蔓有氣無力地說。她若不是考慮到這些,早就衝到汪芸芸那裡和汪芸芸搶戒指了。以她的智謀,不可能搶不過汪芸芸。正因為更多地考慮到她哥,考慮到要萬無一失,考慮到她哥哪怕只是知道她和汪芸芸搶都會對她爆發雷霆。她被罵沒關係,只是擔心她哥因此心裡受傷。
“你知道就好。”白露狠狠地再警告她一句。
蔓蔓收線抬起頭,看到老公進來後先是和杜宇說起了話。杜宇是個好人,正在為她辯解:她知道你在單位裡忙,才找到我。她沒有單槍匹馬動作,而是先找到我商量。
蔣衍拍拍杜宇的肩膀表示感謝。
蔓蔓縮了縮肩頭。蔣衍的目光望過來,看到小媳婦這會兒把頭縮得像烏龜殼,一點責怪的心情哪裡還有,全變成了憐憫。
感覺到老公的手只是在她背上拍了拍,並無責怪,蔓蔓心裡鬆了口氣。豈知緊接蔣大少在她耳畔咬了句:東子說要拿狗繩拴我們兩孩子,我看,要先拿狗繩把你拴住才對。
老公聽到這事都這般了,別提她哥。
未婚妻的婚戒遭搶,妹妹因此差點和吳祈然一樣下場,君爺的辦公室從得知事發的四點後,變成了無人敢進去的地帶。
姚爺從外頭回來時,幾乎所有人喊救世主降臨。徐美琳連忙幫他開啟君爺辦公室的門,說:“陸科在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比以往都更嚇人。”
踏進辦公室裡,發現真沒有一點聲音。姚爺把門關上,再轉回身,看到了站在窗邊自成冰柱的人影。
似乎是聽見了他進來的聲音,君爺口吐一句:“瘋子。”
這說的是汪芸芸。汪芸芸現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