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洋看著螢幕上的影象,說了聲稍等,就低頭在一堆資料了翻了翻,然後翻出一個資料夾來。在邵強替盛宴錄的那份口供裡,盛宴說送花的人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戴著棒球帽。而那天晚上在頂樓的飄窗上留下來的腳印,根據足跡鑑定,對方是個身高一百七十五至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顧洋劍眉挑了挑,“電話號碼能查出點什麼嗎?”馮希哲搖頭,“電話號碼並沒有實名認證,已經登出。”顧洋將手中的資料往前一推,“也就是說,現在這些線索都已經中斷?”馮希哲:“未必。我覺得現有的線索都指向這個人,我覺得他的嫌疑很大。如果真是這樣,或許可以這樣推論,不管是這宗案子還是前幾宗案子,包括出現在盛老師家窗戶外的人,或許都是同一個人所為。我認為兇手或許是先觀察受害者的生活,然後伺機找機會接近受害者,並讓受害者們對他放下戒心,從而他可以輕易地偷襲受害者,從而控制她們的行動。”馮希哲的這個推測倒是跟顧洋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顧洋頷首,“你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據。”馮希哲:“分局的同事將前兩名受害者的有關資料傳了過來,元元正在處理,可能很快就會有新的發現。”顧洋點頭,徐聲說道:“一般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都會有一定的安全防範意識,可都被他輕易得手,兇手應該是一個非常善於偽裝的人,長得或許並不起眼,但給人感覺人蓄無害。或許,他還會表現得有些羞澀和靦腆,女性在面對羞澀和靦腆的男性時,會不自覺地放下防備。一定留意一下前幾名受害者的身邊,在她們被害前兩個月之內,有沒有接觸過類似的人。”略頓,他又問道:“昨天從盛宴那裡帶回來的玫瑰有沒有發現什麼?”彭元看了顧洋一眼,“沒有,只是知道那束花是在盛老師常去的花店買的,卡片也確實是他們獨家定做的。但對買花的人,老闆說沒有印象。”顧洋聞言,略一沉吟,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前兩名受害者被拋屍,因此無從得知 章顧洋趕回去的時候,盛宴家門外的電梯是一片狼藉。大概因為盛宴的堂哥是刑警,男友也是這一行的,因此盛宴家門外的現場並沒有被破壞,就連電梯也暫停使用了。她臉色蒼白,眉頭微蹙地跟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話,顧洋記得那個男人是物業經理。“怎麼回事?”顧洋大步走了過去。物業經理看到顧洋,頭一次覺得看到警察是一件這麼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看向顧洋,“顧警官,您可算是回來了,盛老師一個小時前被人襲擊了!”盛宴看到顧洋,原本還強撐著的身體一軟,就落進顧洋的懷裡。顧洋朝馮希哲和彭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勘察現場,就將盛宴橫抱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盛宴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裡,“我撞到頭了,想吐。”顧洋看著她虛弱的模樣,又驚又怒又心疼,一口氣卡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剛才接到她的電話,說她在家門口被人襲擊的時候,他幾乎無法保持冷靜。他想要責怪盛宴,怎麼出門也不跟他說一聲,可看到她這個樣子,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恨不得能替她難受。顧洋看向物業經理,物業經理十分有眼色,跟顧洋說道:“顧警官,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有個小夥子要送花上門,我們門衛看他證件齊全,又在門口登記了,就放他進來了。”顧洋將盛宴抱回了屋裡,將她放置在沙發上。她臉色蒼白地躺在沙發上,眉頭緊皺著。他動作輕柔地將她額前的頭髮撩開,“感覺怎麼樣?”盛宴動也不想動一下,她感覺天旋地轉的,剛才之所以一直支援著,是因為顧洋還沒回來。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想吐。”顧洋小心地在她頭上摸索了一下,在她的腦後摸到一個鼓起的包,心裡猛地一跳,怒道:“怎麼搞的?”盛宴睜眼,看了他一眼。顧洋:“……”盛宴一隻手扯著他的衣袖,跟他說:“對不起,是我大意了。襲擊我的不止是一個人,是兩個人。師兄,他們不是一個人單獨作案,是兩個人。”顧洋一愣。盛宴說:“那個送花的青年,是前幾天來送玫瑰花給我的。今天我出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等在門外了,我想如果我沒打算出門的話,他是打算以送花為理由,騙我開門再進屋的。但我剛好想要去看一下老師,就出門了。他在電梯處的地方想要襲擊我,可是被我發現了,我本來是可以制服他的,但他好像早有準備,我才動手,回頭電梯就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長得大概一百七十公分,身形略瘦,右邊眉毛上方有一道疤痕。他一手拿著一個瓶子,一手拿著毛巾,電梯門一開,我就聞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他手裡拿著的是乙|醚。”顧洋聽到盛宴的話,心裡一驚,“你說什麼?”可盛宴卻已經沒力氣再跟他多說了,她眉頭皺得死緊,跟顧洋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