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裡粘了黑乎乎的一鍋底已經焦了的蛋液,鍋鏟都鏟不下來,沈務走進時他還在奮力和那個黑乎乎的鍋底鬥爭。
沈務知道張釋與哀怨的源頭,眼神閃爍,尷尬奪過他手裡的鍋道:“別洗了,明天讓下人收拾。”
“……”張釋與以為下人都被沈務弄走了,聽沈務這麼說才知道只是暫時的,當下也不糾結,在水龍頭底下仔仔細細洗乾淨沾滿油汙的雙手。
張釋與的手很乾瘦,並不十分好看,左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沈務從前沒注意,今天離得近了才看清。
他攥住張釋與的手腕抬起來,手附在上頭摩挲,來來回回摩擦,似乎如此就能把那條疤抹平。
張釋與被沈務突然的動作嚇一跳,回過神後迅速抽回手,拉下袖子蓋住手腕,“你幹什麼?”
“手上的傷……怎麼來的?”
張釋與被他問得不自在,回道:“關你什麼事?”
張釋與手上的傷還是那年被綁架時留下的。他那時手腳被拷的久了,手腕被反反覆覆磨破又癒合,留疤也是自然。其實那件事給他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傷疤多了去了,手上這個不起眼的很,沈務要不提起,張釋與自己都沒怎麼注意過了。
這件事不是什麼好事,他也懶得和沈務細說,說起來只怕兩邊又要不痛快,只好轉移了話題,“先生,明天陪我去見見我老師吧。”其實他並不想讓沈務去,只是為了轉移視線只好提了,反正就算他不說,沈務也能從別的地方知道,倒不如自己主動提了,面子上還好看些。
沈務見張釋與不想多談,也不好再說什麼,只答道:“好。”
“時間不早了,老師家裡住的遠,明天還要起個大早,先生早些休息。”
二人一道上樓,張釋與走到樓梯拐角處時忽然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