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點了點頭,示意讓金嬤嬤把孩子還給良充媛。
金嬤嬤對於傷害了自己主子的人非常不屑,先有玉貴人,後有良充媛,自以為事的離開自己主子之後,回頭還是逼著主子救她們,她們當自己主子是什麼人了,又當著韶華宮是什麼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是麼。
良充媛慌忙的接過自己的孩子,細細的大量之下,恨不得將這孩子的容貌全部都克化在腦海當中,無聲的淚水劃過心田,這是她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孩子,想到長孫淵宏還在這裡,慌忙的止住了失態的容顏,牽強的笑了笑。
顫抖的看口問道“不知娘娘和陛下在說嬪妾什麼?若是嬪妾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皇上和娘娘指出,嬪妾必定改正。”
長孫淵宏看了一眼良充媛,這個女人他並沒有多麼深刻的印象,唯獨是生下他兒子的女人而已,但剛才看到她激動的樣子,勉強臉色才好一些。
揮了揮手“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月決在嫿淑儀那裡有些認生,朕和皇后商量著,還是將這個孩子留給親生母親照顧便是。月決總是半夜啼哭,韶華宮裡面還有一個沁貴人,宸妃也不能全力的照顧你和小皇子,你就搬到影月閣去居住吧!”
安琪兒有些詫異的垂下了眼眸,影月閣,情樂宮,慕婕妤的地方,那個宮殿裡面這麼多年的時間,居住的只有慕婕妤一個主位,但身邊卻也有不少的高位居住在附近,情樂宮居住的都是一些低位的妃嬪。
慕婕妤到今日也不過是一個正四品,雖然三公主的玉蝶被改變了,可耐不住的良充媛這個正三品的位份,膝下又有三皇子,良充媛一進去便死死的壓制著慕婕妤。
慕婕妤的家世也不是說笑的,她怎麼也不會容忍那麼一個女人欺壓到自己頭上來的,當初她一個大理寺卿的女兒,慕婕妤都懶得忍受,更何況這個七品芝麻官的女兒,這**怕是又不得安寧了。
良充媛的身子明顯一顫,抱著三皇子的玉手明顯緊了緊,近乎於絕望的跪在大理石地面上“嬪妾領旨謝恩!”
安琪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她不知道長孫淵宏為什麼要這麼做,卻不會現在就去反駁面前的這個人,哪怕面前的這個人再怎麼的寵愛自己,她都不會想著要去挑釁一個帝王的尊嚴。
看著良充媛跌跌撞撞遠去的身影,長孫淵宏又開始有些後悔,畢竟良充媛的能力有限,要保護好一個孩子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雖說將她們母子放到外面任人宰割,也許可以刺激到兩人,讓那個孩子快速的成長,但良充媛似乎……
“愛妃的醫術不錯!”
安琪兒原本聽到這話的時候一愣,自己是會醫術的,進宮多那麼一個醫術,也許就是多了一條出路,可面對長孫淵宏冷漠的聲音,安琪兒只是覺得,自己已經被一盆冰水澆了一個透心涼,帝王是多疑的,她和麵前的這個男子關係極為的緊密,卻奈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是失去了一個孩子。
茫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男子“皇上為何如此的問?”
長孫淵宏笑了笑“愛妃剛才並沒有給決兒把脈,卻能做到御醫做不到的事情,這可真是讓人大開眼見。”
安琪兒委婉一笑,目光有些緬懷,嘴角的笑容勉強中帶著淺淺的苦澀“這是天下間每個母親都會做的事情!”
“母親?”長孫淵宏聽到這樣的答案微微一愣,看著安琪兒悠遠懷念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動。
安琪兒牽強的笑了笑“陛下可還記得,聖母皇太后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長孫淵宏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他對自己生母的記憶早就淡薄了,可安琪兒如此的懷念,想必她的生母一定在她的成長中留下了什麼特殊的回憶。
黑夜的到來,讓整個琉璃的皇城,陷入了最為黑暗的世界當中,罪惡永遠臣服於這無邊的盡頭。
“廢物!”黑暗中,女子猛然將手上的玉杯砸了一個粉碎“本宮費了那麼大的心力,你要的東西,本宮全部都答應你了,居然還是讓那個野種回到了良充媛的身邊,你是不是該給本宮一個好一些的解釋。”
跪在地面上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猛然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若不是面前的人頂著主上女兒的身份,只怕他會下一秒,絲毫不猶豫的割開面前之人的喉管,他多年的苦學,便是為了有一日能夠為家族所用,卻不是在這個受一個女人的指揮,為的不過是對方的一點點的私慾,和那個飄渺的位置。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有那波瀾平靜“少主,這件事,宸妃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