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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秦之翦沒等金鎏說完便肯定的說道,一雙亮如星辰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金鎏,輕輕一帶把她拉入懷中,擁著她嬌小柔軟的身子,心頭微顫的道:“我曉得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我保證你擔心的那種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只有你一個人,而你,也將擁有完完全全的我!你相信我,好嗎?”
只是一時的不安感,沒想到卻換來秦之翦這樣真誠的許諾,雖然沒有讓她心顫的字樣,可是金鎏覺得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她感動,這是她聽過最美,也是最實際的一句話,浮躁的心被這樣溫柔的一句話安撫了下來,靠在秦之翦的懷裡,想到這個懷抱以後只屬於自己一個人,金鎏安下心來,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好!”
對情人來說,擁抱的時間永遠嫌斷,可是夜也深,旁邊一直裝睡的車伕也要裝不下去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秦之翦才慢慢的鬆開了手,微笑的望著金鎏道:“回去吧,明日便要出發,一路上一定會很辛苦,你要好好休息!”
金鎏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笑著點了點頭,放開了秦之翦,在他的注視下上了門前的臺階,敲開大門走了進去。
院使府內一片安靜,各院子的燈都已經熄滅,雖然之前已經告別過,可是明日就要啟程離開家,離開京城,或許一輩子也見不到了,今晚卻沒有一個人等著自己,跟自己說上一句話,金鎏還是感覺有些失落,一個人靜靜的回到住院一旁的偏院,好在院子裡碧璽、佳琴和梔子還為她留了燈,讓她感覺些許安慰,一進門卻見茹夫人坐在那裡。
“這麼晚了,娘怎麼還沒有休息?”雖然心裡很是高興,金鎏還是關切的問道。
茹夫人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見金鎏進來今日站起身來,又覺得不對,坐了下下去,像個做錯了什麼事的小孩一般,道:“你明日便要隨端王爺去西北,咱們孃兒兩個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見面,或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為孃的怎麼能睡的著!”
茹夫人的話讓金鎏一陣心暖,走上前去靠在了她的懷裡,軟軟的喚了一聲:“娘!”雖然從來不曾說出口,一直表現的很是堅強,可是金鎏還是期望茹夫人的關愛的,甚至有時候她在想,若是茹夫人能強硬一點,說不得她過得日子便會比現在舒服很多,可是現在以為在茹夫人的懷裡,想到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了,她卻不這麼想了,只想著若是能把茹夫人也帶走便好了,可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即便秦之翦會答應,茹夫人自己也不會答應的。
“都這麼大,很快便要嫁人了,怎麼還這麼愛撒嬌!”茹夫人摟著金鎏輕聲數落道,手卻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的後背,臉上綻開了笑容,自從搬出了西偏院後,她便很少和金鎏親近了,不是不願意,而是突然變得堅強的金鎏讓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親近才好,以前看著她和老夫人祖孫親暱的樣子,她也羨慕過,現在摟著金鎏她卻有些傷感了起來也,忍住鼻酸輕聲道:“我的鎏兒長大了,明日便要跟著王爺去西北,西北的戰事緊張,將來你成婚的時候只怕是不能回京城的了,娘雖然看不到你穿上嫁衣,不能為你置辦什麼,不過好在娘看的出王爺是真的心疼你的,往後你跟著王爺必定會過的很好,只是你的脾性還是讓娘有些擔心。”
“娘都說我長大了,我會有分寸的。”金鎏忙開口道,想起在門口秦之翦說的那些話,對未來多了一份期待,少了一份擔憂,卻也不忘提醒茹夫人道:“如今祖母不在了,我很快也要離開京城,五妹妹又進宮當了嬪妃,大夫人雖然這幾年對娘都客客氣氣,可是心裡畢竟還是介意孃的存在的,娘可要自己注意著些,切不能讓爹對娘生什麼意見才好。”
金鎏說這話是想提醒茹夫人,老夫人不在了,大老爺便是這個府裡最大的,只要籠絡住了大老爺,加上她畢竟嫁了位位高權重的王爺,就算身在遠處不能時時照拂,茹夫人的日子想必不會那麼難過,只是要防著點大夫人便是了。
茹夫人又怎麼不明白金鎏的意思,自從老夫人去世以後,大夫人便從老夫人的屋子裡搬走了府中所有庫房的鑰匙和賬簿,她一直看在眼裡沒有說話,就是不想與大夫人起不必要的衝突。女人是最明白女人的心思的,何況她和大夫人還同在一個府裡住了這麼多年,她很清楚大夫人對她的成見其實一點也沒有改變過,只是礙於老夫人在,不能對她怎麼樣,現在老夫人不在了,大夫人的親生女兒又當了皇妃,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和顏悅色的,只是金鎏明日便要走了,茹夫人不想讓她擔心,佯裝不在意的道:“你放心,就算她再得勢,你外祖父不是還在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