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的性子倒有些像老夫人年輕的時候,膽大心細,遇見那麼大的事,奴婢初見她的時候愣是沒有看出來!”劉嬤嬤也呵呵的笑道。
老夫人頗為驕傲的點了點頭,道:“若要成大事,便要先能沉得住氣!說不得她爹往後還要靠她呢!只是,她身後若是再多些助理便好了!”
劉嬤嬤看了老夫人一眼,知道這是老夫人眼下最吃不準的事,也沒了主意,低頭沒有說話。
老夫人坐在床上又和劉嬤嬤說了會子話,終是抵抗的住周公的盛情邀約,不一會便歪著頭睡著了,劉嬤嬤見她睡著了忙輕手輕腳的幫她睡好,又蓋上被子,轉身走了出去,剛出門,便見金鎏帶著碧璽進了外廳,忙伸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上前拉著金鎏走遠了一點才開口道:“老夫人累了已經歇下了,三小姐便不要去打擾她了。”
“可是祖母說還要和我說話的。”金鎏忙道,一臉期盼的樣子。
劉嬤嬤見狀笑著道:“好小姐,奴婢曉得你想與祖母親近,卻也不在這一時,等回了府,三小姐多在老夫人面前走動走動便是了。”
“這樣啊那好吧!”金鎏乖巧的點頭道,望著劉嬤嬤初次對自己露出的笑臉,緊繃著的心也鬆了一些。
很明顯劉嬤嬤是老夫人的心腹,她的一舉一動都間接代表著老夫人的態度,從之前的對金鎏遲到的不悅,到聽說山匪之事後對金鎏的憐憫,她的態度都和老夫人完全一致,她現在能這樣輕鬆微笑的跟金鎏說話,也間接說明了老夫人對金鎏的態度,即便說不上喜歡,至少也不會是厭惡了。
又大概的問了一些老夫人的飲食起居後,金鎏便勸劉嬤嬤去歇著,劉嬤嬤年紀也大了,婉拒了幾句見金鎏堅持也就不再推辭,回旁邊兩個丫鬟住著的屋子歇下了。
“奴婢這便去打水讓小姐梳洗。”碧璽見劉嬤嬤也回了房低聲說道。
“不用了。”金鎏看了一眼碧璽捂著肚子的手,知道她受傷的地方還很痛,搖了搖頭道:“才吃過的晚膳也睡不著,我出去走走,你受了傷也別撐著了,歇著吧!”
“那怎麼成?”碧璽忙道,看了金鎏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
金鎏這才想起自從被白小六救了以後,碧璽跟她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著她的眼睛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也是一隻低著頭,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奴婢”碧璽看了金鎏一眼,支吾了一下,才開口道:“奴婢是想跟小姐認錯!”
“認錯?”
碧璽點了點頭,道:“先前在路上遇見山匪的時候,小姐讓奴婢一個人出去,奴婢還以為以為小姐是想讓奴婢出去送死,後來奴婢才曉得小姐並不是這個意思,是想”
“你說的是這件事啊!”金鎏沒等碧璽說完便開口打斷了她要說的話,朝裡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打著哈哈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是人在那種情況下大概都會有和你一樣的想法吧,說開了便好了,我不是枉顧人命的主子,你也不是小心眼的丫鬟!只要你盡心盡力的對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碧璽見狀立刻明白了金鎏的意思,有些驚慌的望著她:“小姐,奴婢”
金鎏對碧璽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把她往房間推了一把,道:“行了,什麼大不了的事,還讓你惦記了一路!去歇著吧!”說完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金鎏鬆了一口氣,好險!碧璽差點就說出她殺了兩個山匪的事了,雖然這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她情急之下的舉動,可是讓老夫人知道了,她又會如何看自己呢?若是傳了出去,那些平日無所事事,面善心狠口蜜腹劍的饒舌婦人們又會怎麼說她?九歲的女孩子家手刃了兩名山匪,不管怎麼樣,按在她頭上的絕對不會是勇敢兩個字了想象總是可怕的,畢竟是兩條人命啊!
對了,還有白小六和他的人也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從他或者他手下的口中說出去!金鎏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為何沒有想到了,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白小六。
一陣憋屈讓金鎏鬱悶的想要罵人,索性邁開腳步在中間的花圃中走了起來。
“是誰在那邊?”一個清冷的女音突然在金鎏的頭上響起。
金鎏抬頭一看,差點嚇的心跳停止,只見一個白色的人影站在不遠處二層的亭子上,臉上還帶著白色的面紗,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前世成天與屍體打交道,金鎏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可是自從自己莫名的穿越之後,她就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人根本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