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暗中走出一位灰不溜秋智妖。龜裂面板像是燃盡木炭。此妖舔了舔乾冷嘴唇,小眼珠盯著笛子看了看,問道:“殿下,這麼做合適嗎?骨笛很不穩定,吹奏一次需要數年時間恢復。眼看著,狩獵大會將要到來,人類地天府星和他們正在開發的天梁星可是寶地。不去分一杯羹,將與其他親王拉大距離,您本就不受太上皇重視,是不是……”
“不要再說了,不把天鉞星蕩平,我有顏面去參加狩獵大會嗎?按本王的意志去執行。除了骨笛,本王另有仰仗。”
聽到此話,智妖薩克眼神驚疑不定,卻不敢再有其他表示,拿起骨笛向外走去。
晨光初透,本該是新的一天開始,鑽石城卻瀰漫在緊張氣氛當中。
佟嬤嬤打了小半個時辰,看起來佔據些許上風,只是優勢不十分明顯。在妖族艦船開來之前,三公子將招納地修士一股腦派了出去,希望靠數量取勝。等到有人回報,妖族大軍登陸,他整個人完全傻掉了,向四方求援。
對於“小三”地根底,何芳芳還是有些瞭解地。
不要看這位三弟低眉順眼來求助,擺出一副就要完蛋地樣子。其實明面上的實力充其量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三公子在家族權力鬥爭中活蹦亂跳堅持到今天,又豈會是孬種?又豈會是簡單人物?隱藏在怒罵嘻笑下的,是小心謹慎,是沉穩老練。不得不承認,此人很會演戲,連三叔安排在身邊的佟嬤嬤都騙過了。如今,他會怎麼做?
出乎何芳芳的預料,也出乎田茂平的預料。在二姐那裡得到幾句不痛不癢的保證後,小三找上了天機城城主。
田茂平正打量面前的年輕人,此人眼角眉梢少了浮躁,多了一層沉靜。與昨日宴席上春風得意的二世祖判若兩人。
“三公子大駕光臨,不勝榮幸。”
“叨擾宣雲使大人了!宴會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千不該,萬不該,去脅迫您看重地修士。一宿的工夫,報應來了。在下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何名芳林。何芳芳是我堂姐。”
田茂平面色一變:“哦?公子不是何芳芳的三弟嗎?怎麼又變成了堂親?”
“二姐?我是三叔地親生兒子。這一點瞞不過老爹,也瞞不過我。只是家醜不便外揚,而且抓不住確鑿證據,所以我還是三公子。不過,我可以將唯一地證據交給大人,只求您高抬貴手,並且能夠支援小三。”何芳林面色淡然,像是在談論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田茂平心中驚歎:“小瞧這個何芳林了,世家出品,果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把自己唯一死穴交到對方手中。需要下多大的決心?他這是在賭,賭一個錦繡前程。天機城已成為一方豪強,幫著何芳芳,去坑他。正是看清形勢,借力打力,才來相見。同時。算是將上一軍,並出了一道很有趣的選擇題。是與這位容易控制,勢力不強的三公子結盟。還是與那位野心勃勃,心狠的二小姐聯手!確實需要斟酌一番!”
“好!何兄的決心在下知道了。不瞞你說,外面的妖族大軍是我引來地,為地是讓鑽石城成為一顆釘子。死死釘住妖族主力。從今天開始,往後的六天。何芳芳將暗中支援你,全力守住此地。之後,當你掀開一張張底牌變得後力無濟,或者自動退出競爭者行列時。天機城就會介入,同時還會請出隱士高人,共同了結此局。從而引發反攻之勢,光復天鉞星全境。這便是我地計劃。”
何芳林倒吸一口冷氣,沉靜的面容也有了波瀾,咬牙道:“大人好狠的心機。拿我當刀子使,使得鈍了隨時丟棄。只不過,何芳芳卻是一把雙刃劍。容易傷到您。大人既然告訴何某人這些話,是不是已有了決定?”
“是有些見解。你說何芳芳是雙刃劍,我承認,可是你呢?恐怕野心同樣不小。現在,鑽石世家家主活著的時候,天機城可以對你進行控制,那麼以後呢?如果說天機城發展得好,你未必有異心。稍有差池,反過來吞掉我們也是有可能地。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田茂平稍稍安撫。又說道:“此事也簡單。其一。我田茂平有自信發展好天機城,花花轎子人抬人。只要夠得上重量級,你這輩子怕是沒有機會反水。其二,你應該選擇韜光養晦,手中的一切能捨的就先舍了吧!最好能夠讓你那位三叔對你失望,既然你都直言不諱醜聞已傳到家主耳中,那他老人家又豈會真心真意讓你主持鑽石城大局?說不定和我心思差不多,拿你做擋箭牌。有的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先從局中跳出來,再重塑金身,豈不妙哉?”
這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地,何芳林的黨羽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