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什麼。
夏草兒不住地點頭,然後,便倒退了出去。
夏草兒來到窗邊,朝清鐸禮貌地說道:“清鐸皇子,小姐交待了,說是讓奴婢謝過清鐸皇子的深情百厚益,可清鐸皇子畢竟是以一位皇子之尊,卻在他府越牆而入,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就可大可小了。若皇子再在這裡逗留的話,就一定會有損皇子您的清譽。再加上小姐現在的身體實在不是很好,所以,希望清鐸皇子先行離去,待她日小姐好了之後,再容相見!”
對清鐸皇子的清譽有損,自然也是對段青茗的聲譽有損,這話,雖然段青茗並沒有說明白,可實實在在地指責清鐸皇子不顧禮數,甚至不顧段青茗的聲名。
若是聽了這話,清鐸皇子還不會知難而退的話,那麼,他就真的不是清鐸皇子了!
清鐸低聲告了罪,然後,倒退兩步,離開。
可就在他剛剛轉身,屋子裡的夏草兒輕輕吁了口氣時,清鐸忽然轉過頭來,這下,夏草兒的心,都要從胸膛裡跳了出來——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雙手遞了過去:“這是我大漠解毒的藥丸,據說可以醫治百毒,是清鐸專門拿來奉給青茗的,還希望青茗收下才是!”
夏草兒懸到喉嚨口的心,這才落了下去。她想了想,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段青茗”,稍微頓了頓之後,這才說道:“清鐸皇子應當知道,小姐身上的毒已經解去,現在,就只剩下調養了。所以,這藥就用不著了,還請清鐸皇子將藥帶回去吧!”
清鐸一聽,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這藥,原本就是清鐸專門拿來給青茗的,現在,既然已經拿來了,那麼,清鐸是絕對不對回去的……若是青茗不收下這藥的話,清鐸願意在此長時間逗留,一直到段青茗願意收下為止!”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清鐸會這麼固執。夏草兒一下子被驚得目瞪口呆了!正在這時,屋子裡的“段青茗”緩緩說道:“既然是清鐸皇子送來的藥,那就收下吧——青茗在此,多謝過清鐸皇子的好意了……皇子遠來,青茗不能出面相陪,還請清鐸皇子恕罪。”
夏草兒聽了,走近視窗,一直跟在清鐸皇子身後的秋寧將藥接過來,遞給了夏草兒。屋內的“段青茗”將藥放在手上看了看,然後,輕聲地擱在了茶几上!
微微頓了頓,“段青茗”又咳嗽了一陣,這才沙啞著喉嚨,再次說道:“秋寧,送清鐸皇子出去!”
段青茗毫不猶豫的逐客令,令清鐸的心裡有些堵。而她疏漠的語氣,又令清鐸有些難受。原本,清鐸一心就只為了段青茗而來,現在,人見到了,心裡卻更難受了。
一直跟在清鐸身後,早就捏了一汗水的秋寧這才上前一步,用身體堵住清鐸的視線,她淡淡地說道:“清鐸皇子,請跟秋寧來吧!”
清鐸低著頭,轉身,跟著秋寧朝院外走去。
原本,清鐸心中忐忑不安,所以,一直沒有覺得段青茗有什麼異常。可是,現在想來,他卻覺得有什麼十分不對。
這第一呢,那個叫夏草兒的丫頭都說了,段青茗的毒素的侵蝕,喉嚨沙啞,說話都覺得困難。這樣的段青茗,不應該臥床休息麼?怎麼會有體力坐在屋裡的椅子上等他過來回話呢?
其二,段青茗所中的毒,是一種怪異的蝙蝠之毒,聽說,那種毒素可以潛伏在人的體內很久,可一發作出來,人就會完全昏迷,沒有知覺。為了這種毒,清鐸專門查閱了許多書卷。可現在看來,無論是段青茗的喉嚨沙啞,還是段青茗的辛苦形態,都不象是這種毒所具有的特徵啊!
還有,這其三呢?清鐸雖然和段青茗接觸不多,可也算是知道段青茗的氣度和氣質。在清鐸的印象裡,段青茗一直都是言語從容,氣質淡定的,可屋子裡的那位佳人語速卻稍微快了些,而且,他對清鐸透露出來的感覺,並不是什麼疏漠,而是一種說不出的陌生以及惶惑!
清鐸皇子生在皇室,對於人與人之間最細微的東西最是清楚不過,總之,一句話說完了,清鐸皇子總覺得,眼前的這個段青茗,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都不象是他曾經熟悉的那個神情淡淡的女子。
換句話來說,眼前的這個段青茗,很有可能,就是個假冒的!
至於為什麼有人假冒段青茗,清鐸並不知道,可是,他感覺到的是,剛剛那個和自己說話的女子,並不是自己一直所認識的那個人。
心中有懷疑,霎那間,由一個亮點變成了一層濃濃的疑雲。清鐸皇子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假冒段青茗的女子,現在還在這屋裡,並未走開!
清鐸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