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分輕鬆的感覺。
漁礁翁微微帶偏一點風帆,船舵向左略略一推,木船像 魚兒順水一般,一斜溜地滑了過去。嘴裡卻笑著說道:“說起 感慨,那應該是我們這老朽人物喲!若論當年,銀髯老邱豈 是一個省油的燈?武林中有一丁點事情發生,他都當仁不讓。 我老漁這管鐵簫,也少不得常常找點閒事管管。你們看這次 群魔再起,老邱自己沒有了那份豪氣,連我老漁管管他也不 放心了。老了!我們都老了!如今該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肖承遠知道漁礁翁是說笑話,當時即刻介面說道:“有事 弟子服其勞,老師兄的豐功大德,已經深在武林人心。 ……”
肖小俠話還沒有講完,老化子卻在—旁拍掌笑道:“漁老 你休發牢騷,也不要說風涼話,只怕這八百頃洞庭湖上,還 需你這位退隱的漁翁放鉤一釣呢。”
肖承遠小俠一時還沒有理會出老化子說話的用意,綠憶 姑娘卻用手遙指著船後,說道:“你們看,那隻船可有些奇怪 嗎?”
肖承遠連忙順著綠憶的手,向船後看去。在即將消失的 晚霞照耀裡,遠遠地有一隻小船,也正張著風帆,隨後而來, 綠憶姑娘所說的奇怪,那是因為在這八百頃洞庭湖上,歸帆 點點,帆之顏色只有兩種,一種是白色,一種是泥紅色。可 是這隻船帆,卻是墨黑色。雖然相隔很遠,綠憶姑娘的眼力 銳利,看得清楚那是一隻黑色風帆的船。
老化子盯著船後,說道:“漁舟歸帆,應該是朝著我們相 反的方向駛去,可是這隻船,早就跟上我們的,漁老!這水 上功夫,可全仗著你啊!”
漁礁翁一時間沒有回答老化子的話,只是掉轉回頭,對 那鑲在湖水邊緣的君山,看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武 林中這些妖孽—日不除,任憑你居到何處,仍然有人騷擾上 門。銀髯老邱三年隱居只怕這回要換換地方了。”
肖承遠驚道:“聽漁老之言,君山也會遭到那班魔頭的窺 伺搗亂嗎?”
漁礁翁回身指著後面那隻帆船,笑著說道:“你不看見那 只船嗎?”
肖承遠和綠憶幾乎是同聲問道:“難道君山老師兄隱居之處, 已經受到騷擾了嗎?”
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