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清綰才慢慢的轉頭欣賞李知書與楚婷玉的嬌容,心中暗自好笑,就憑這些個小花樣也敢跟她鬥,太兒戲了吧。
“回父親,此事與綰兒無關。”楚清綰的回答那是一個響亮乾脆。
可並非是她說謊,她不過是朝二人潑了那麼一小杯茶水,頂多面上沾了些水漬,再瞧瞧李知書與楚婷玉二人,渾身溼了個透頂,就像是從池塘裡剛撈上來似的,這不是誣陷嘛,這個鍋她可不背,背鍋可不是她的強項。
聽了楚清綰的話,楚少傑頓時一愣,他疑惑道,“無關?綰兒你確定兩位小姐今日遭遇跟你無關?”若真是無關,那可就是汙衊了。
“當然了。”楚清綰揚起下巴,絕對的理直氣壯。
“你胡說。”李知書氣得咬牙,指著楚清綰就對著楚少傑與老夫人開哭了,嚎啕大哭,“楚伯伯,老夫人,你們可要給知書做主啊,今日之事,可是大家都瞧見了,你們不信可以問那些丫頭,還有知琴,還有昭玉妹妹,有這樣多的證人,難不成我堂堂一個相府嫡千金還會與婷玉妹妹合夥汙衊她不成。”哭得月委屈越好,這樣不管事情的真相是如何,都要讓楚清綰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祖母,父親,婷玉所說句句屬實,綰姐姐今日實在是太過分了,光是對婷玉這樣婷玉也可以忍一忍,可是知書姐姐可是客人,綰姐姐這樣對待客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啊。”楚婷玉低聲抽泣,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就能心生愛憐。
“綰兒,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楚少傑雖心中更願意相信楚清綰不會做出這般胡鬧之事,可是又礙於眼前的事實,實在是有些兩邊為難。
“還有什麼話好說,做錯事情卻是不敢承認,這是誰教你的規矩。”老夫人望著楚清綰那理直氣壯的模樣就來氣,當初就怎麼讓這小蹄子進了楚家的門,現在要趕出去真還是比登天還難。
“規矩?”楚清綰苦澀一笑,望向楚少傑,聲音中透著一絲的怨念,“綰兒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教過我所謂的規矩,綰兒自幼被人收養,家境困難,連活命都難,何談什麼規矩。”
“祖母,父親,你們怕是不知道綰兒十五歲之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吧,今日讓綰兒且跟你們說說,綰兒打記事起就幫著養母幹活,上山撿柴,下河捉魚,養父去得早,所有的生活全靠養母與綰兒兩個身子柔弱的人自己打拼,可是那時候綰兒覺得自己是幸福的,至少有養母疼惜綰兒,那時綰兒想,長大後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讓養母過上好的生活,可是天不如人願,就在前兩年,綰兒的養母也去了,剩下綰兒一人。”楚清綰聲情並茂,彷彿說的就是自己的故事。
“祖母,父親,你們知道餓是什麼感覺嗎?肚子癟癟的,不停的叫,就像是肚子裡有千百隻蟲子在咬你,生不如死。”楚清綰淚光閃閃,輕嘆一聲,有些哽咽,“那些山裡的蛇蟲鼠蟻,在座的各位沒有人知道它們是什麼滋味吧,綰兒知道,因為綰兒吃過,因為為了活,想著活著至少有希望,希望能有一天找到自己失散的父母,想要見一見他們長什麼樣子。”說罷,望著楚老夫人,淚光閃爍,聲音哽咽,“祖母,您現在知道綰兒的規矩是誰教的嗎?”
楚清綰一席話,說的在座的眾人個個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大家覺得楚清綰的身世是可憐,遭遇也可憐,可卻也覺得噁心,連蛇蟲鼠蟻都吃,會不會連人肉都吃,真是太噁心了。
唯獨楚少傑當場覺得有些喉哽,喉嚨裡像是灌了鉛一樣的難受,連說話都困難,他是一個軍人,雖有父親的庇佑,可是他的成就也是靠自己用生命換出來的,他如何會不知道餓呢,打仗的時候,遇上大雪,遭受埋伏,什麼苦頭沒有吃過,蛇蟲鼠蟻,當然也吃過,為了生存,什麼都做得出來,那是他困難的時候,只要想著蘭兒,就有活下去的慾望。
楚少傑望著楚清綰,有一絲的心疼,畢竟骨血相連,那是他的骨肉,他怎麼不疼,他終於明白蘭兒的苦心,不惜一切都要補償自己的的愧疚。
“楚清綰,你以為你扮扮可憐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李知書對她的身世遭遇可一點兒都不同情,想到那一杯茶水朝她頭上潑灑的時候她就渾身都是火焰,恨不過直接衝過去將她掐死。
李老夫人望著楚清綰的樣子,眉頭越皺越緊,她朝楚少傑望過去,冷冷道,“楚將軍,知書可是我相府的嫡千金,從小到大,都是我捧在手心疼愛的,我不管,今日我孫女在你府上受了委屈,說什麼楚將軍也要給一個合理的交待吧。”她才懶得管那丫頭是不是身世可憐,境遇同情,總之誰欺負了她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