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酒,師母代勞,可以吧?”
王思宇見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舉杯道:“師母,喝了這杯酒,我也到量了!”
方如海卻擺擺手,笑著道:“小宇能喝,第一次喝酒時,就把我放倒了。”
方晶在旁邊聽了,忽然放下筷子,起身道:“你們慢吃,我飽了,要回去休息。”
陳雪瀅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望著方晶離去的背影,小聲道:“女孩子就是這樣的,你沒來的時候,每天都在唸叨小宇哥哥,來了後,卻又故意不理睬!”
王思宇苦笑了一下,輕聲道:“也怪我,平時對她不夠關心,大概是生氣了吧。”
方如海夾了口菜,皺眉道:“小宇,你和寧家那女孩相處得怎樣了,幾時辦婚禮?”
王思宇搖了搖頭,有些心虛地道:“她在執行任務,很久都沒回來了,婚姻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要聽兩邊家長的意思。”
方如海‘嗯’了一聲,就不吭聲,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陳雪瀅發覺氣氛不對,忙出來解圍,微笑道:“沒辦法,你們當官的,都有些身不由己,高層政治講究聯姻,靠家族的血緣關係,維持共同的利益,這裡面的苦衷,我和如海都懂的!”
說罷,又向方如海使了個眼色,溫柔地道:“對吧,如海?”
“對,對!”方如海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拿手指著菜,輕聲道:“小宇,吃菜,多吃點!”
王思宇卻感到異常尷尬,就悶頭往嘴裡扒拉著飯,很快也放下碗筷,笑著誇讚道:“師母的廚藝還是那麼好,很久沒吃到這樣正宗的家鄉菜了。”
陳雪瀅莞爾一笑,柔聲道:“如海,小宇倒是一點沒變,嘴巴還是那樣甜。”
方如海也點點頭,含笑道:“他會說話,討人喜歡,不然哪裡會升得那樣快。”
王思宇笑笑,扶著方如海的胳膊,回到沙發邊坐下,有些內疚地道:“對不起,老師,辜負了您的期望。”
方如海嘆了口氣,目光溫和地望著他,輕聲道:“沒什麼,即便做不了女婿,我也拿你當家人看的,只是,小晶的心結,還要靠你來解開。”
王思宇默然點頭,輕聲道:“找機會,我再和她談談吧。”
“好吧。”方如海看了他一眼,拿過棋盤,笑著道:“臭小子,幾年不見,居然已經變成了我的領導,來下幾盤棋吧,讓我領教一下省委組織部長的棋藝。”
王思宇笑笑,往棋盤上擺著棋子,搖頭道:“還是和以前那樣,棋藝不精,能否取勝,倒有七分靠運氣。”
“那可不行。”方如海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沉吟道:“這裡不比別處,要處處小心,步步為營,免得一朝翻船落水,再無上岸之時。”
王思宇點點頭,小聲道:“知道,來之前,春雷書記也講過,江南省的政情複雜,要小心應付。”
方如海笑笑,藉著下棋的功夫,向王思宇介紹了江南省官場的情況,他雖然病重,這些年大半時間都在國外治病,但畢竟還是江南省的宣傳部副部長,對這裡的情況很是熟悉。
華夏政壇,江南省一直都是很特殊的地方,在近現代歷史上,這裡湧現出許多傑出的官員,對國內政治有過重大影響,直到現在也是如此,不少高階領導幹部,都與這裡結下不解之緣。
和其他地方類似,中央林書記失勢前後,江南省也發生了極為重大的變化,當然,這種變化是在極為平靜的表面下發生的,‘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然而,就在正常的幹部輪替中,儲君已經在這裡佈下了重要的棋子,以省長張平湖為首的一批官員,漸漸浮上水面,在江南官場上取得了主導性的優勢。
這位張省長也是出身於政治世家,父輩曾在幾次殘酷的政治。鬥爭當中,起起伏伏,卻是政壇上的不倒翁,與各方勢力皆有交集,張家與儲君為世交,張平湖也是儲君的心腹愛將。
其他兩方勢力,分別是以省委書記沈君明為代表的中央林書記舊部,省委副書記喬戈平為代表的江南本土勢力,這三方勢力互相牽制,彼此制衡,隱隱形成了三足鼎立之格局。
值得一提的是,儘管中央林書記是本次換屆最大的輸家,已經很長時間未在公開場合露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在江南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短時間內,也不會被人連根拔起。
這從他的舊部,省委書記沈君明的近況就能看出,這位坐鎮江南的封疆大吏雖然落入下風,地位卻仍然穩固,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