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要活著,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傷心,再也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流淚。
臨近中午時,馨兒才依依不捨的出了李家的門。先是溜回了家,以免小玉擔憂而驚動蘭桂宏。小玉早就急得上竄下跳了,立在樓上望眼欲穿,真怕老爺突然襲擊,不知如何回答。
馨兒可沒想那麼多,錢財地位那都跟她沒有關係,她只知道自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成棟。她要為自己所愛的人盡份力,讓他能光明正大地來蘭家提親。馨兒提著信鴿回到了東昇閣,笑著跟小玉點了點頭,奔到書桌前,寫了張紙條,抓過信鴿,將紙條塞進鴿子腳上的小筒中,將它往天空一拋大聲道:“去吧,別忘了回來!”
小玉問了數次都不見馨兒回答,見著眉飛色舞的馨兒,還是忍不住驚問道:“小姐,你去見那人了?”
馨兒忙做了個禁言的手勢,在小玉的耳際輕聲道:“你可別嚷嚷,我會用事實證明,李成棟一定會讓我幸福的。小玉,我們是姐妹吧!你不想我嫁給不喜歡的人,成日抹淚,哭死吧!”
小玉眉頭深皺,結巴道:“可是小姐,你不怕嗎?萬一李家真有鬼,那可怎麼辦啊?小姐有必要拿生命去冒險嗎?”
馨兒昂頭深嘆了口氣,似將生死置之度外,認真地道:“不怕,要是真有鬼,我就是上天派來捉鬼的人。你放心,現在還早著呢?如果三年後,李成棟還是碌碌無為,說不定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小玉無言以對,默不作聲。馨兒草草的吃了飯後,拉起小玉往外奔,邊跑邊道:“今兒就去捉個鬼。”
小玉驚惶失措地道:“小姐,你說得是真的假的呀?萬一是厲鬼我們又不會法術,到時怎麼辦啊?”
馨兒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害怕了?逗你玩的,我們要捉的是酒鬼。你現在穿得是男裝,別叫我小姐,我是少爺,你是書童,別自我拆穿了噢?”
小玉拍了拍胸口,笑睨了馨兒一眼道:“總有一天,要被你嚇死!”
上了街兩人都規矩了些,見路邊的王大力兄弟,用扇子敲敲轎子,強裝粗音道:“多少錢一回啊!抬我們去酒樓!”
王大力兄弟見有生意,忙喜形於色,點頭哈腰道:“少爺看著給吧!少爺請!”
馨兒拉著小玉一起上了轎,王大力才覺著好生面熟,又不敢多問,抬著往前行。順著街一連找了幾個酒樓都不見成昔的人影,馨兒想起那回碰到成昔是在東大街。付了轎資,快速穿過通津橋,聽得一陣嘈雜聲。
馨兒無心顧及,正想往前,忽聽得人群裡有人嚷道:“別打了,好歹他是李家二少爺,這點酒錢,李老爺還會不付?”
“去討過了,李家不認帳,害死老婆還不夠,還想害死我呀,沒錢還吃香的喝辣的。操你媽的,老子又不是錢太多……”
馨兒擠是了人群,見成昔咧著嘴,任由別人拳腳向相,不由眼眶一熱。上前一把擰過那人的手臂,將嚎嚎叫的店老闆往前一擲,提腿一腳,將他踢翻在人群面前。店老闆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摔了個嘴啃泥,氣急敗壞地回頭:“他媽的,你是誰啊?”
扶起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成昔,小玉淚落當場,她真不敢相信這就是當初風流倜儻,跟小姐打招呼的李成昔。滿身泥土,頭髮散亂,傷痕累累,不由得氣憤道:“少爺,今兒你就是大打出手,我都不會攔你的。”
成昔醉眼迷朦地摸著小玉的臉,晃著身子笑道:“兄弟,你是誰啊?”
小玉的臉立刻菲紅,當眾被他摸臉,真是又氣又惱,忙抓住他的手,瞪眼道:“你再不安份,我可不管你了。”
馨兒小拳握得格格響,袍角一提,怒吼道:“你媽的,你還敢罵我,不就喝了你幾口酒嗎?用得著這樣打人嗎?多少銀子我付給你?”
店老闆見馨兒這個架似,愣愣地道:“八十兩,你是誰啊?你要是路過,我勸你離他遠點,他可是個瘟神,小心被他害死。”
圍觀的人也竅竅私語著附和,馨兒看著這些麻木不仁的市井之人,不由得提高嗓門道:“你嘴巴放乾淨點,他是個瘟神,你還讓他進門喝酒,你就不怕賺了他的銀子,你全家都發瘟!”
店老闆面色陰黑,如烏雲聚急,又見馨兒個頭不如自己,想著剛才只是自己不留意失手,衝上前,指著馨兒的鼻子,厲聲道:“死小子,你敢咒我!”
馨兒杏目圓瞪,從腰間掏出銀包,扔給店老闆,趁他分神,一個左勾拳打在他的下額,快速的補了一個直拳,又對著他的腿一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掃跪在自己面前的店老闆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