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踏入天井,前進屋頂上,一個黑影站在屋脊中段,不言不動像個鬼。
“好傢伙,真有人。”大鬼怒叫,一鶴沖天飛昇瓦面,向黑影衝去。
“我當然是人。”黑影說話了,語中帶刺:“你以為在下和你們一樣是鬼?”
三鬼都上來了,三面一分形成合圍。
是一個穿青衫的人,神定氣閒,似乎沒帶兵刃,根本不理會三鬼合圍列陣。
“閣下知道本座的底細,定非無名小卒。”大鬼氣勢洶洶,功貫大袖隨時準備出手:“亮名號。”
“看我這一身青衫。”青衫客拍拍肚腹:“你就叫我青衫客好了。不瞞你說,在下確是無名小卒,武林中江湖道,都沒有我這號人物,通名道姓,諸位也沒聽說過,還是不說的好。”
“不久之前有人在這附近鬼鬼祟祟出沒,是你?”
“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
“是誰?”
“沒有說的必要。”
“你也在此地鬼鬼祟祟窺伺,說你的來意。”
“在下知道你們要趕往義陽老店,向眾香谷的人討訊息看風色,沒錯吧?”
“咦!你……”
“所以,為免你們徒勞往返,或者不希望你們枉送性命,死了一個夠慘了,何必多死幾個?因此要阻止你們再妄動。回屋子裡睡覺去,好嗎?”
“該死的!你一定是飛災九刀潛伏在外間裡的人……”
“少胡說八道,閣下。不錯,飛災九刀是在下的朋友,但他不需在下替他搖旗吶喊,更無須在下替他操刀殺人。
他的事在下袖手不管,也用不著在下管。
但你們這時前往義陽老店,可能會影響剛才在這裡窺伺你們的人辦事,所以在下必須阻止你們前往送死。”
“混蛋!你是活膩了。”大鬼厲叫,踏進兩步,猛地一袖拂出,陰風徒然驟發,宛若地獄裡刮出的寒濤,腥味隨風而散。
“去你的!”青衫客冷叱,也一袖抖出。
嘭然一聲氣爆,大袖接觸,韌力爆發聲勢驚人,腳下的厚實大青瓦紛紛崩裂,勁流形成猛烈的氣旋,像是突然颳起一陣旋風。
“哎……”大鬼驚叫,倒飛而起,仰面震飛簷口,向下飛墮。
“你兩位也想來一下?”青衫客向另兩鬼輕拂大袖,語氣十分託大:“那就並肩上吧!別客氣啦!
我保證你們死不了,我青衫客對殺人興趣缺缺,殺人是飛災九刀那種有刀在手的人的事。”
夜深人靜,聲音傳得很遠。
遠在百步外的一排房屋上,五個在屋頂掠走的黑影,被語音所吸引,其中一個發出一聲訊號,折向飛掠而來。
兩鬼已無可抉擇,大喝一聲,兩面同時出袖夾攻,陰風腥味比大鬼出招強烈一倍。
青衫客不閃不避,雙袖一分,硬封硬接,無所畏懼地承受聚力的夾擊。
五個黑影正飛掠而來,女性的形態隱約可辨。
“嘭啪!”袖勁再次爆發,氣旋強烈兩倍。
由於兩鬼都站在屋脊上,所以有平坦的退路,不像大鬼先前站在斜面,被震出去就往下掉。
兩鬼同時暴退,飄出丈外,飄落在鄰屋的屋脊上。
青衫客屹立如山,腳下的脊瓦也不曾破裂,二比一依然穩佔上風,雙方相去太遠了。
正要乘勝追擊兩鬼,突然看到急掠而來的快速絕倫五黑影。
人向下一挫,隱沒在屋脊的另一面去了。
五黑影晚到了一剎那,青衫客已無影無蹤。
裙袂飄飄,確是五個佩劍女郎。
“唔!腥臭味有毒……”到得最快的女郎出聲警告同伴,略退八尺:“先問清再動手!”
五個女人,圍住了兩鬼。
“剛才誰在說話?”女郎沉聲問。
“西門宮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必在咱們面前,擺強梁面孔窮神氣。”四鬼一面默默行動以恢復精力,一面憤憤地說:“你是問口供嗎?”
“原來是酆都五鬼。”西門宮主頗感意外:“剛才你們和誰打交道?”
“與你有關聯嗎?”四鬼依然氣憤難消。
“本宮主感到所傳出的話音有點耳熟,所以動問。”
“哼!希望那混蛋不是你的人。”
“什麼人?”
“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
“咱們的老大被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