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感哎……人家都有兩年多沒能見你了,陪人家聊聊天就不行嗎?”雅對我做了個很能挑起男人保護欲的表情,然後再搭上一把絕對小鳥依人的嬌滴滴聲音,可惜──知道這個做為全國武術比賽女子組冠軍兼有教練、裁決資格的暴力女人的真面目的我對她這樣的表現只能有一種反應──起雞皮……
背脊被一陣惡寒攀爬漫延,我開始覺得,認識這女人簡直就比認識維深更加糟糕……
“如果題材不是我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分某秒被你的鐵拳打趴在地上的話,可能我會考慮一下。”我微笑。
“不是啦,人家是這種人嗎?人家說的是我寄給你的那些書你看了沒?”她對我回一個更為甜美的笑容,但聲音裡的曖昧卻讓我有大難臨頭的錯覺。
我點頭。“幹嘛?”──我有一個習慣,可能會被人說變態或者奇怪,但是──我喜歡看漫畫,而且是除了三流愛情劇之外的都能接受,當然,那些肌肉爆棚的外國暴力漫畫本人是敬謝不敏的。
所以,這些年來,為我提供這些可愛的書刊們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尤詩雅小姐──順便說一句,她還是我那位開武館的乾爹的獨生女兒。
“你說我寄給你的書好看不?……”她說話又柔了幾分──今天她鬼上身嗎?……
我有點僵硬的又點了點頭──這時,我注意到了兩邊的清和維深那兩張截然不同,但同樣扭曲的臉……
到底怎麼了?……
就當我莫名其妙的看著清和維深的時候,坐在我正對面的雅卻朝清伸出了手──“給錢吧,心服口服了吧?誰說的我們家寒寒他不看那些‘小孩的玩意’啊?”
原來這幾個白痴在拿我打賭……
真無聊。
“我不信!”清大吼──我突然想起了去年在倫敦某飯館跟某人吃飯的情形──一樣的丟臉。
“寒!”清幾乎用拍桌子的動作轉過身來瞪著我。而另外那兩位做好了隔岸觀火的準備的仁兄則開始很沒形象的大笑不止。
“幹嘛?……”我無奈的望著他──真想起身走開裝作跟這幾個人不認識啊……
“你有怎麼都不打電話告訴我!我也要看啊!”當清用無比認真的表情對我說出這句另人噴飯的話時……
我徹底的感到了──無力……
上帝……求你落一道雷把我劈死吧!
要不然我總有一天會被這群人弄死的……
……
在我腦部受到了精神上的毀滅性重擊後大約過了10分鐘,我的腦子終於成功的消化了方才那些讓人想昏到的東西。
我喝了口那杯變得微涼的品質不太好的咖啡。輕咳幾聲。
“雅,你知道我要你做什麼了沒?”相信他們那場“三八批鬥會”還是有點實質內容的吧?我看著她。
“知道了,但那個女的真的會那樣做嗎?那不是很無聊嗎?”雅用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皺眉看著我。“她那樣做最後痛苦的還是自己吧?以她那樣的能力,好好的活著不好嗎?幹嘛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啊?”
我舒口氣,放下手中的杯子,整個人靠在了那張舒適的藤椅上,把頭靠在右手上,看著她。
“你是無法理解的……雅……”我對她笑笑,然後把視線落在地板的深啞紅色瓷磚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你並沒有經歷過她所經歷的東西,所以你無法領會她的感覺。我也不能百分百的猜想出她的想法,但我能瞭解那種模式──一種恨意和自責還有就是……恐懼的結合吧……是那種混合的感情讓她變成這樣的。”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周圍也很靜,只能聽到一些瓷器輕微相碰的聲音。
我依然看著那塊映了我的倒影的瓷面,那顏色像一潭半枯的血水,暗啞的照著世間一切的殘酷與現實,像是破滅的夢,讓人想要沉迷其中……但最終的結局,卻是被那潭血水溺死其中……
一個可笑的自尋死路的方法不是嗎?……真像……
玫,這是我曾經選過的路,你在今天,真的要重複嗎?雖然方式不一樣,但的確的,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那個自以為是的自己……
一個把自己的想法和潛意識中的愧疚都用一個藉口加諸在那個最無辜而不能反抗的人身上。
“你是說……她恐懼?……我不明白,寒。”幾秒後,維深打破了僵局,也讓我從一個短暫的幻影中甦醒。
“嗯?……嗯……”我坐直了一些,抬起頭看他。“對恐懼。對失去生活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