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囂張!”
“爺,饒了我吧!孝兒是我的親身孩兒,我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我,妾身保證以後都會對王妃娘娘恭恭敬敬的,再也不敢造次,求你饒過妾身這一回吧!孝兒還小,他離不開孃親的!”雪珠見老七心堅如石,自知自己今天不容易逃過這一劫,於是改變了自己的策略,抓住孩子作為自己的“護身符”,大打親情牌,希望能軟化一些老七的態度,好讓自己逃出生天!
老七諷刺一笑,冷酷道:“既然你離不開你的兒子,那就將他一起帶走!”
“啊!”雪珠癱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老七喃喃道:“王爺,他可是你的骨血,你忍心……”
老七譏諷的揚起嘴角道:“有什麼捨得不捨得,你以為除了你之外,爺還找不到幫爺生孩子的女人嗎?你若不願,就帶著你的兒子一起去死!爺明兒就找一群女人進府,爺想要幾個要幾個,誰稀罕!”
雪珠知道老七所言非虛,以老七的權勢和地位,只要他願意,天下的女人們還不趨之入甕的撲過來。
“你想好了!爺可沒有那個功夫和你耗!”老七在北疆時,上過戰場,當過土匪,甚至火燒上萬人馬,殺死一個雪珠還不跟碾死一隻螞蟻般微不足道,剛剛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封號給你了,兒子的名字也取了,還寄養在正室名下,雪珠再這樣糾纏,在他眼裡看來已經有些不知足了!
老七走後,那兩個婢女並沒有走,而是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雪珠身前,其中一個道:“娘娘,是你自己上路,還是讓奴婢們送你一程?”
雪珠眼裡失去了焦距,蒼白的臉上再無之前的嬌羞紅暈,剩下的只是透明的白,白的猶如精緻的瓷器,一碰就會碎掉。她恍如未聞婢女所說,只是久久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當那婢女等的有些不耐煩,正準備親自動手解決麻煩的時候,雪珠終於動了,她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襬上的皺巴!然後又坐到鏡子前,對著鏡子裡的人嫣然一笑,發覺臉色有些慘白,又拿起桌上的一盒紅色胭脂,輕輕的補了妝,才滿意的起身。
“非死不可莫?非死不可莫?”她拿起酒杯,往裡面慢慢的斟了酒,望著杯子裡的酒水,映照燭火,晃動搖曳,低聲數語,最後淒涼一笑,才將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下。
她雖然無良,並算不上一個合格的母親,可是她卻也不是無心之人,既然逃不脫死亡的命運,她就算再狠毒,再自私,也不會拖著自己的親身兒子為自己陪葬,老七今日能說出這樣的話,雪珠並不懷疑他能做到,於是乎,雪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崔鳶氣惱的呆在屋裡,滿屋的一旁狼藉,以前她總是抱怨老七“損毀公物”的習慣有多麼的幼稚,原來壞習慣也是可以傳染的,春草一邊收拾地上的狼藉,一邊悄悄的打量崔鳶的臉色,又微微的搖了搖頭,王爺今日的舉動實在太過傷人,就是自己這個婢女也覺得不值,更何況是王妃本人了。
收拾完殘局,春草退到帷幔之後,但她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放鬆對崔鳶的照看,生怕崔鳶氣憤之餘,做出什麼傻事兒來,到時候就了不得了,且不說她和崔鳶主僕情義了,要是崔鳶真的有個好歹,自己和全家人人的小命兒也就不保了,所以她根本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幸好崔鳶除了砸碎一些物品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讓春草心裡微微的安定了不少。
氣惱過後,崔鳶此刻心中湧出深深的無力感,不是穿越女個個在異世混的風生水起嗎?不是做了皇后,就是身邊美男成群,為毛自己境地這麼差,真是丟了穿越人士的臉。
崔鳶悲哀的發現,和老七吵架後,自己窩囊的連一個退路也沒有,自己可以去那呢?回孃家?最多不過三四日,就會被遣送回來,回北疆,貌似那個地方也是老七舅舅的地盤,他們待自己親切,也不過是因為老七的關係,沒了老七這層壁障,自己就什麼也不是,到其他地方去?上次剛出京師,就差點丟了小命兒,自己這次又能走多遠?
原來想象如此容易,現實如此殘酷!崔鳶頹然的坐在凳子上,她還沒有想好自己今後的路該在何處?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嗎,若是老七繼續這般“眷戀”著雪珠,自己已然毫無退路,就是外邊是刀山火海,處處荊棘,自己也得離開!做人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卻不能沒有了尊嚴,這是她的底線!
“鳶兒!”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老七的叩門聲。
驟然聽到老七熟悉的聲音,崔鳶心中剛剛平靜的怒火有又騰騰的往上冒。你不是陪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