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從老七府裡帶出的銀子不算多,但這些小錢還是開銷的起的,於是一番討價還價,以50兩的價格,租借了一輛馬車到南邊的水鎮——烏荀,到了那裡後,再準備搭乘大船一路南下。
按照崔鳶的想法,北邊不能去,那裡連年戰亂不說,而且據說老七的舅舅就是那邊的土霸王,鎮守北疆,去了那裡既不安全,暴露的危險係數也比較高。而中原繁華之地也不能留,老爹是丞相,門生遍天下,萬一讓人發現了抓回去可怎麼辦?思來想去還是去南疆好,那裡沒有什麼戰事,治安穩定,繁榮程度雖不及京師等中原腹地,但好歹也算安居樂業的一片淨土,更重要的是,那裡緊鄰邊境,來往人員頻繁,不容易被發現。
撂平了諸多雜事兒,崔鳶坐著四平八穩的馬車,一往無前的走出了京城。
正當崔鳶風塵僕僕的踏上“逃家”之路時,老七還渾然不知,考慮著今日和崔鳶的“不愉快”,老七很知趣的沒有立刻“接近”崔鳶,而是跑到了老八的府邸“避難”,順便打打秋風,蹭頓晚飯,末了再請老八這個狗頭軍師給自己好好的“謀劃,謀劃!”
老七意趣闌珊的端起一杯酒猛地往嘴裡一灌,皺了皺眉頭,懊惱道:“八弟,你幫哥哥想想主意,當初我真沒打算動手的,只不過一時被她給氣的,後來……後來就沒管住自己的手,你也瞭解,哥哥這脾氣一上來就有些不分輕重了。”
老八哈哈一笑,拍著老七的肩膀,不以為意道:“我說老哥哥,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當初金鑾殿上,你可沒少頂撞父皇,板子也捱過了,禁閉也關過了,銀子也罰過了,也沒見你這麼反思的。眼下這算那門子事兒?”
老七支吾道:“這……這不一樣!”
老八翻翻白眼:“當然不一樣,這樣的小事兒,還用得著老哥您掛在心上?打就打了唄!有什麼了不起的,有那個女人不挨自家男人的拳頭?值得你這般鬱結嗎,你還是當初那個在宮裡橫著走的七皇子嗎?”
“爺又不是螃蟹,橫著走!”老七苦笑一聲:“你不瞭解鳶兒的個性,要強著呢!以前爺就是幫小妾說一句話,她就能大半個月不給老臉色看,如今……哎!”
想起今日之事兒,老七欲覺得難解,於是端起桌上一杯滿滿的酒杯,一頭喝了下去。
“什麼叫個性?我看就是你給慣得。”八皇子不屑的繼續說道:“這男子是天,一家人都得仰仗他吃飯,女子想和爺們作對,那不是自討苦吃嗎?打她一次,當給她長個記性!”
在老八這裡,老七找不到共同語言,又埋頭很悶酒。
看著老七要死不活的模樣,到底是一個褲襠里長大的難兄難弟,八皇子儘管心裡不情願,也得歪著嘴角安慰道,“七哥。別多慮了,害得我都跟著你沒心情喝酒,這樣吧,一會我讓我家那口子好好去勸勸七嫂,給她消消氣,女人家總歸好說話些,等你回去,估摸著你那寶貝心肝的氣也該消得差不多了,你再買點貴重的首飾,賠上一兩句的好話,這事兒就算完了!”
“那感情好!”老七終於真正舒心的笑了起來。“哈哈,八弟、那七哥先謝過你了,呆會兒哥哥陪你一定得多喝點。”
八皇子癟了癟嘴,嘲笑道:“瞧你這樣子,你不嫌丟人,我還要臉呢。”
說著毫不遮掩的直接鄙視老七。
換做是平時老七那由得人如此奚落,不過目前有求於人,只得放低身價,乾笑著,又連喝了好幾杯酒。
看著老七裝孫子,老八心裡也是舒暢的緊,曾幾何時,一向被老七欺壓的他,也有翻身做主的時候,喝起酒來自然也是爽快無比。
兩人說說笑笑的吃喝著。
結果一個時辰過去了,儀態款款八皇妃進來請安,順便告知老七,自己剛才去過七皇子府了,崔鳶身邊的人說了,主子並不在府裡。
老七一聽傻了眼,張目結舌的瞪著八皇妃,才茫然的問道:“鳶兒不在府裡,去哪了?”
“怕是回丞相府了吧!七哥不用擔心,女兒家有了委屈事兒,一般都是回孃家哭訴一番就痛快了,丞相府裡七皇子府也不算太遠了,我看七嫂可能回孃家去了吧!”八皇妃倒是識趣,見老七一臉失落,忙柔聲的安慰道。
“老八也隨聲附和道:”女人家就是小氣,屁大點事兒,也要跑回孃家,七哥你別理她!“
”可……鳶兒回去的呆多久啊?“老七一聽就是一個沒骨氣的主兒。
老八很大男子主義的瞪了老七一眼,才轉頭對無辜的八皇妃一陣吼吼:”愣著幹什麼,回房去呀!大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