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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些,他們也許是在刻意讓別人知道他們的恩愛。

因為知道這跟他沒有關係,所以蔣青在發動車子的時候,就把這些給忘了。

當車子停下,名叫清眉的女人便會徹底走出他的生活。蔣青想,這個女人也不見得怎麼漂亮,而且她的臉色實在是太白了些,在晚上看來,簡直就是煞白了。現在蔣青只想著趕快把她送回家,好回到朋友們的身邊。

俄羅斯妞的豔舞也許並不能吸引他,他只是喜歡跟一幫朋友在一塊兒的感覺。朋友是一種力量,可以讓人的生活有所倚靠。

2

現在的韋堅與以前簡直判若倆人。蔣青剛從部隊復員回來的那年冬天,一個傍晚,他跟韋堅開車去老城區找另外一個朋友。老城區有條著名的滄河街,是這城市治安的死角,在街上,隨處可見招搖的街頭少年與妖冶的風塵女子。那天滄河街上圍了一圈人,韋堅的車被阻了下來,韋堅便把車停在路邊,跟蔣青下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在街心的人群裡面,有一個五十多歲的鄉下老頭,直挺挺地跪在一個長髮少年腳下。

鄉下老頭在一個工地上打工,昨天剛跟工頭結算了工錢,本打算坐今天的晚班車回鄉下老家。要過年了,回家前他想給家裡的老婆買點東西。他從別人口中知道滄河街上的東西便宜,還有一家專門賣百貨的小商品市場,所以這天中午吃完午飯,便一個人坐公交車到了滄河街。他給鄉下的老婆買了一件廉價的羽絨服,還給小孫子買了幾件玩具,就在他打算走回公交車站回工地時,一輛飛馳的腳踏車從後面把他撞倒在地。

老頭被撞懵了,爬起來看到手中的玩具摔壞了,羽絨服沾上了好大一片汙漬。他還沒來得及心疼,一個濃妝豔抹的小姑娘已經從後面衝上來把他按倒在地。

那小姑娘摔得不輕,腰和腿都受了傷,但她還是忍著痛把正掙扎著站起來的鄉下老頭掐倒在地,嘴裡還不停地發出一連串惡毒的咒罵。

老頭勁大,只揮了揮手,便把濃妝的小姑娘甩到了一邊。老頭心裡已是氣急,他還真沒見過這麼粗魯的小姑娘,明明自己撞了人,卻還要罵人,還上來拉拉扯扯。她不怕羞,老頭還覺得難看呢。

甩開了小姑娘,老頭站在街邊有點不知所措。他手上的羽絨服髒了,洗一洗還能穿,但買給孫子的玩具卻摔壞了,他不知道該不該找那小姑娘賠。

他看到小姑娘掏出手機很張揚地打電話。

沒過多久,老頭意識到情況不妙,他反應過來想走時,已經被四個蠻橫的青年圍在中間。其中一個長頭髮的特別兇,甚至一句話都沒說,便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的臉上……

現在已經是傍晚,老頭想今天也許趕不上那趟回家的車了。

他直挺挺地跪在比他孫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面前已近一個小時。他能覺出自己的身子已在打顫,身上好幾處疼得像被火烙過。鼻子已經不再流血,嘴裡一顆鬆動的牙齒卻還在鑽心地痛。

那幾個少年年紀不大,揍人卻絕對是老手。

老頭不知道還要這樣跪多久,他這時早已不再奢望圍觀的人有誰會來幫他一把,圍觀的人們臉上那種幸災樂禍的神情讓他感到絕望。最初跪在一個少年人腳下的屈辱這時已經不在了,老頭只想著能夠儘快離開這城市,再不回來。

突然間,老頭聽見面前有些不同尋常的聲響,他微微抬起頭時,看到面前那個長髮少年已經倒飛了出去。他正詫異這樣的變化,場中幾條人影已經撲向了一個穿西裝的年輕人。

這是老頭第一次看見那個穿西裝的人,但他從此便記住了他的模樣,和他站在四個街頭少年面前那挺直的腰板和握緊的雙拳。

老頭眼裡有了淚,瞬間竟忍不住哽咽起來。如果不是腰痠腿痛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真想和那穿西裝的年輕人並肩而立,就算拼了老命,他也要抱住一個對手。

穿西裝那青年人顯然寡不敵眾,但他連遭重擊後,居然絲毫不懼。他瘋了樣在四個少年的圍攻中揮動雙拳,好像跟這四個少年有多大的仇恨一般。拳腳雨點樣落在他的身上,他原本嶄新筆挺的西裝已被撕開了好幾道口子,上面還粘上了一大片血跡。

如果不是後來另外一個結實的青年人加入戰團,穿西裝的青年一定會被那四個少年打倒在地。

那結實的年輕人就是蔣青,他出手,只三招兩式,四個少年便全部躺在了地上。特種兵的身手,豈是幾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少年能比的。

蔣青之所以遲遲才出手,因為他完全被眼前發生的事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