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倆離開墓室,向前方的耳室摸過去。
阮靈溪問道:“奇怪,這裡面根本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為什麼包懷仁要把墓室門設定成蟲玉的?如果說棺材選擇材質好的是為了防腐,那還說得過去。墓門選擇那麼名貴的東西就很奇怪了。”
我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不想讓後來人破壞他的屍骨,因為畢竟跟詛咒有關係。”
阮靈溪說道:“這倒是,可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正說著,我倆走到耳室門前。但這時候,我突然聽到耳室後發出一陣聲響。好像是有人的腳步聲走近。
“媽的,我們費了這麼大勁才找到這地下的中心位置,結果是座古墓,平白他媽死了幾個兄弟。”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行了,你別抱怨了。誰知道這地方還能有古墓,而且還是用了那麼罕見的機關。”另一個男人嘆道。
盜墓者?我趕緊拽著阮靈溪躲到暗影中,熄滅了火把。
此時,只聽耳室那石門被人緩緩推開,兩個人舉著火把走了進來。我皺了皺眉,趕緊拽著阮靈溪躲進另一個耳室中,將那石門留了一道縫隙,從那縫兒往外細看。
火光下,我看到兩個男人走到墓室裡。這倆男人一個胖些一個瘦一點,但個子都挺高。兩人也揹著揹包,但是不像是什麼遊客。因為我看到兩人揹包上都貼著一道符。
待我看到那符咒之後,不由吃了一驚:黑底白字,貌似是葬魂人用的某種鎮魂符。
葬魂人?看到這個,我想起了楊問,不由皺了皺眉。總覺得這群人跟林思行那個變態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難道他也來到這裡?
此時,我想起村長家樓下的黑色曼陀羅,頓覺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封門村除了詛咒之外,還有另外的秘密?
那些意外闖入的像是軍人死在神廟的人,難道跟另外一個秘密有關?
此時,只聽那倆人繼續議論道:“這破古墓裡什麼都沒有,而且看佈局就是個貧民墳冢而已,老大為什麼讓我們進來開棺?”
另一人說道:“是開棺確定墓主身份是包懷仁的話,就給他燒了。”
那人說道:“這包懷仁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他就這麼厲害,燒了棺木之後,封門村就真的變成一處名副其實的凶地?”
另一人說道:“老大是這麼說的,咱們也就這麼去做行了,哪兒那麼多廢話。”
我聽罷吃驚不小。尼瑪,原來包懷仁的屍骨還有這麼個作用。燒掉之後,封門村的詛咒就會重新開啟?臥槽這簡直是把鑰匙啊。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老大是誰,但看樣不是什麼好鳥。想到這裡我擦了把汗,幸好我倆動作快一點把屍骨給拿走了,否則給這倆孫子燒了,天下還不知能出什麼大亂子。
想到這裡,我聽外面兩人嚷道:“操,這誰開了棺材?”
“屍體沒了?”另一個聲音有些發顫:“不會是詐屍了吧?”
我心中一驚,趕緊悄悄拉著阮靈溪走到耳室的另一頭,看看是否有出路。我倆摸索半晌頓時有點洩氣:盡頭處是一面石牆,是死路。
我頓時腦中轉過無數個念頭:怎麼辦?這地方不大,一會兒那倆人就會發現兩個耳室,而這耳室又是死路,我們根本沒地方出去,那倆人高馬大的男人也不知底細如何,不知我能不能搞定這倆孫子。
想到這裡,我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如果他們摸過來,就先下手為強,滅了丫的算了。想到這裡,我摸出戰神,心想如果那倆人進門我就開槍。雖然這子彈是銀質的,這要打在人身上也是個血窟窿。想到這裡,我跟阮靈溪重新回到石門邊兒。阮靈溪神女弩在手,而我則子彈上膛,從門縫裡悄悄看向外面。此時,外面墓室竟然一片漆黑。想必那倆男人也發現這古墓裡不對勁,有外人闖入,所以才熄滅了火把。
我仔細聽著門外的聲音,靜下心神的時候,耳朵也會變得異常靈敏。此時,我聽到衣服摩擦聲和輕微的呼吸聲傳來:看來兩人已經靠近這邊耳室了!
正想著,去聽石門“轟隆隆……”一聲響,那門被緩緩推開了。此時,阮靈溪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我特麼想提醒她已經晚了:當心有詐!
但現在提醒已經晚了。只見阮靈溪手中神女弩“噗噗……”發射出去,可惜穿來叮鈴鈴幾聲落地的空響,一個也沒命中。
“當心!”我上前將她往後一拽,與此同時,瞧見一個男人舉刀刺了過來。那一刀堪堪劃過阮靈溪的外套,我只聽一陣刺啦聲,大概是將她的衣袖劃了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