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們親熱時,他會勉為其難避避孕的,
雖然他很不喜歡被那層薄膜給束縛,但湘兒才二十二歲,他也該為她想想,她應該不會那麼快想當媽吧。
“有了再說吧。”莫荷心挑挑秀眉,盯著兒子直笑。“不過我可事先宣告,外頭女人懷的我不要,湘兒肚皮裡的我才承認。”
拓一沒轍地瞪著母親,這位夫人真是來搞破壞的,在湘兒面前如此說,好像他多風流,和多少女人都有一手似的,他很冤枉,他又沒有特別色,只不過跟所有男人一樣色而已。
“湘兒,你瞧,他臉都綠了。”莫荷心風涼地說:“老實告訴你,拓一他很風流,歷史多得說不完,在外頭有沒有私生子,這點我真的不敢保證,你跟了他,心臟要強點才行。”
“媽!”拓一連忙阻止,害怕手段比他還高明的母親把什麼都抖出來,包括他十六歲那年就騙了個十七歲的美學姐上床的事。
路湘微笑地看著他們母子倆鬥嘴,她好羨慕,真的好羨慕,這份母子親情她從不曾獲得,如果她也有一個母親能讓自己這樣撒撒嬌該多好……
詠三敲門進房,對拓一簡單地道:“大哥,你出來一下好嗎?”
拓一心中有數,是“他”來了。
果然,他一出病房,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背對著他,正在眺望玻璃窗外柔拂海峽的景緻。
聽到腳步聲,男子轉過身,與拓一正面相視。
“竇幫主,何時到的?”拓一寒暄道。
“剛下飛機。”竇保皇中年俊挺的面容威儀凜然,但他眼中的關懷溢於言表。“湘兒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若非事實擺在眼前,他真的很難相信尊弼會來殺害湘兒,他是個徹底失敗的父親,既沒有保護好女兒,也沒有教好兒子,令他傲然的就只有一個竇天門!他的人生還真是殘缺。
“已經脫離險境了。”拓一冷淡地道,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所以他實在對這個老人沒有好感。
“那麼,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她嗎?”這是他一直心心念唸的,他原本就想見女兒一面,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拓一殘酷地表示,“我必須先告知你,湘凡不見得想見你,昨天是我擔心她生命安危,若她的命昨天該絕,我不想她有所遺憾,因為見不見你一直是她最大的猶豫,所以我才自作主張通知你,並非她的意願。”
“我懂。”竇保皇蹩著眉心,他知道女兒不願見他,這當中夾雜著太多愛恨情仇,但他卻想見她一面,無論她是恨他或不接受他的存在,他都想見她。
拓一嘲諷地道:“其實,要不是你那恐怖的兒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禍,我也不會把竇幫主你請來。”
竇保皇經緊了眉頭,沉著聲,“我知道小兒的孽行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謝謝你們沒有報警。”
拓一哼了聲,“要不要報警我還在考慮,不過在你見湘兒之前,我必須嚴肅的向你說明一件事。”
竇保皇沉著的看著他,靜待他的下文。
拓一正色道:“你那禽獸不如的兒子曾玷汙湘兒,這件事她很介意,尤其是在知道那傢伙是她親哥哥之後,她更難撫平傷口,我希望竇幫主你言詞小心,別傷了她敏銳的的心。
“你說尊弼拈汙湘兒?”竇保皇大大一震,斷然地說:“不可能!”
拓一重重咬牙,冷哼道:“我親眼所見,由不得你不信,竇尊弼豬狗不如,不配為人。”
竇保皇連連搖頭。“萬萬不可能、不可能,尊弼他是…”
拓一凝視著他。“是什麼?”
竇保皇臉色沉重,一臉嚴肅地說:“為了不讓湘兒繼續揹著這個包袱痛苦下去,我必須坦白的告訴你,尊弼他是個性無能,絕無可能玷汙湘兒。”
拓一一愣。“性無能?”他這輩子還沒有這麼錯愕過,但這個突變確實教他措手不及。
“沒錯。”竇保皇點點頭,沉重道來,“因為我對他母親的冷淡,他早熟、敏感,由自小就異常厭惡男女關係,到後來卻演變為懼怕男女關係,這種懼怕導致他對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看過無數名醫,但仍無起色。”
拓一仍然覺得相當震撼。“真的?”
“千真萬確。”竇保皇沉痛地點點頭,“因為我的疏忽,所以造成今日行事乖戾的他,湘兒的母親死後,我就一直意志消沉,並沒有善盡做父親的責任,我要為他的行為負上大半責任,所以我懇請你不要報警,把他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