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三人都撫掌大笑,再也不以為意。
春蘭回座後,向袁明明行了一禮,又對王業能道∶“老爺子,得罪了。”
王業能哈哈大笑,道∶“那裡話,那裡話,老朽終於明白了剛才兩位老弟說的話,也見識到了天下真正的武功,也可以安心的睡著覺了。”
眾人又都大笑。
這座上最高興的莫過於嚴舉人了,但他不動聲色,只殷勤勸酒。
卓不群看來很高興,他敬了春蘭一杯酒,由衷的道∶“春蘭姑娘,恕老夫冒昧,你們幾位看來都不到二十歲,就算是從孃胎開始練武,也不過二十年的功力,這身武功是怎樣練來的?想當年,老夫拜師學藝時,先師也曾說我是不可多得的習武材料,可是這麼苦練了五、六十年,卻抵不上姑娘們一招,這不是太令人傷心了嗎?但不知姑娘是何門派,能否見告?”
春蘭笑笑,並未答話,袁明明道∶“前輩客氣了,咱們不是武林中人,所以也不屬於什麼門派,也沒師父,如果硬是要說有,那就是咱們的夫君了,平時習武,只是為了強身,也是好玩,倒不是要跟人爭強鬥勝的。”
眾人又大吃一驚,三環金刀王業能訝然道∶“姑娘們的尊夫是你們的師父?那他的武功┅┅┅,但不知他的大名┅┅?”
袁明明一展明眸,微微一笑道∶“咱們的夫君也不是武林中人,姓名也就不好奉告,他的一身修為已超越了武學範疇,所以才能化腐朽為神奇,閒暇之餘就隨便指點咱們姐妹一些,消遣為樂,其實咱們會一些武功也是自個兒揣摩出來,不成章法的。”
眾人愈聽愈驚,這樣說來,她口中的夫君豈非是神仙,否則那有這樣神奇的能力?
同桌的三幫幫主一直都輪不到他們說話,這時河東幫幫主史立萬忍不住道∶“袁姑娘,那日在嚴大倌人府上,在下正要進門,卻被一股無形真氣擊倒,卻不知是哪一位出手,也不知從何處擊來?在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下可沒有懷恨之意,只是┅┅”
袁明明笑道∶“對不住史幫主了,那是咱們一位姐姐出手的,她也要小女子向史幫主致歉呢!她用的是一陰指,也是咱們夫君創的功法,那時咱們正和嚴姐夫在廳內圍爐用飯呢!”
史立萬吶吶的道∶“她是從屋內擊出來的?隔了多遠?可是門窗沒壞啊!”別人卻都驚呼道∶“一陰指?自創的?”
袁明明笑道∶“當今天下武學以一燈大師的一陽指最具威力,又以桃花島黃島主的彈指神通最有殺傷力,咱們夫君說,身為女子,不適合練那陽剛真力,所以就湊合著教咱們練了一陰指,就像這樣。”說著,她伸出纖纖右手,朝玉瓊軒的大門外屈著食指一彈,玉瓊軒大門在袁明明三女進來後,就已經關上,大門上端鏤空的窗紙影映中,仍可看到門外簷前高杆上點燃的琉璃燈火,大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盞燈火就在她語聲甫落,霎時應指而滅,門窗的窗紙和琉璃罩卻都絲毫無損,而這盞琉璃燈離他們坐的位置相隔卻有十餘丈之遙。眾人目瞪口呆,史立萬更知道,當時那出指之人如要取他性命,只要擊向頭胸的任何一個部位,他就立時斃命,不由得背脊間滲出絲絲冷汗。
他們在這裡問東問西,又驚又呼,秦豔芬那桌的女將可把她纏死了,一直吵著要她去把三女請來,秦豔芬以她們入席未久,這時去請,很是沒禮貌,何況主桌上的客人都是長輩和三幫的幫主,冒冒失失的過去,說不定還會被刮一頓呢!眾女於是都慫恿孫小紅去請,因為孫小紅是三幫的客人,又是河霸卓不群之妹聖因師太的弟子,年紀又最輕,由她去請,應該不會被人見怪。秦豔芬拗不過大家,只好答應由孫小紅去試試,她小聲的道∶“其實我看三位袁姑娘也恨不得趕快過來呢,坐在那裡一定很不舒服。”眾女都吃吃而笑,顯得很是興奮。
孫小紅到了嚴舉人那桌,她先向嚴舉人施了一禮,又向河霸卓不群撒嬌道∶“師伯,弟子那桌眾家姐妹都想請三位袁姐姐過去呢!”
卓不群甚是喜愛這位妹妹的弟子,他呵呵笑道∶“算你們這些丫頭們有眼光,知道來請三位袁姑娘,本來師伯我也是捨不得放袁姑娘她們過去的,要跟她們請教的地方可多呢,不過呢,咱們都老了,再也沒什麼長進了,你們丫頭們可得好好向她們討教,只要稍稍請她們點撥一下,你們可都終生受用不盡了。”
三幫幫主本來也都不願讓袁明明三女離開,因為在聽她們對談之際,真是獲悉了許多武學奧秘,而且都是前所未聞,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但那桌可都是他們的妻子和妹妹,袁明明三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