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領土的國王或者皇帝們交過一分錢的稅。
山脈的東部靠近沙漠的這邊,明顯氣候更加乾燥,植被稀少。
鐵刺踏著大塊裸露著的山石、紅土順著稍微能走的地方,向著西邊更高的山嶺行進著。
地上稀疏的鋪著未化的積雪,時間已是冬季。
靠著戰場上搜刮來的武器,鐵刺偶爾也獵殺了幾隻兔子之類的動物,可惜沒有生火的工具,一直只能生吃。
大型的猛獸可能都進入冬眠了吧?
跟沙漠比起來,進入山區以後更容易找到水源,就這樣鐵刺倒是沒有過多的經受飢渴的煎熬。
雖然是生肉,好歹跟以前被奴役的時候比較起來能吃飽,加上崎嶇的路途鍛鍊,鐵刺的身體明顯變的結實了很多。
最大的困難是隨著深入山區,氣溫也一路降低了!鐵刺原來的衣服爛的已經在身體上掛不住了,就算勉強批上,那僂爛的衣服也不足以禦寒。
鐵刺將原來包肉的那塊馬皮切割了一番,用舊衣撕成的布條,加上進山後獵獲的幾張動物皮,細心的綁紮成了一件“皮衣”。
這是件什麼樣的皮衣啊。穿著這件自制的東西,配著一頭長長的亂髮,揹著兩樣武器,鐵刺現在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個野人!
這個野人現在潛伏在一條山谷低部的水流邊,手上緊緊握著短弓,耐心的等待自己的獵物。
雖然山脈東面沒有成片的森林,植被稀疏,但是象這樣沒有凍住的水邊還是不時有些動物前來飲水。
埋伏之前鐵刺已經仔細觀察過這裡,蹄印跟糞便說明這裡經常有中小型的食草動物光顧,現在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過了很長的時間,終於有幾隻麂鹿來到了水邊。
看起來著是一個三口之家,一雄一雌兩隻成年麂鹿護著中間一隻幼年麂鹿,邊走邊警惕的扭動頭顱觀察周邊的情況。
到了水邊,那隻幼年麂鹿顯得很興奮,喝了幾口水就蹦跳著嬉鬧起來,圍著自己的父母打轉。成年鹿低下頭也開始喝水,雄鹿用頭輕輕撞了幼鹿一下,似乎在呵斥小傢伙安靜點。
幼鹿委屈的站在了雌鹿身後,然而就在它停下不動的時候,災難也從天而降。
一支鋒利的箭矢斜斜的穿過幼鹿的下腹!
鐵刺從來沒有接受過弓箭的訓練,奴隸,只是平時幹活的工具而已,上了戰場,也僅僅能得到一柄簡單的刺矛,去完成用自己的生命消耗對方的力量的使命。
但是隨著這幾天的捕獵,他已慢慢減少了命中的失敗,而隨著對手中這把短弓的熟悉,當箭矢搭上弓弦,似乎思維變可以延伸到箭矢之上,對命中目標需要使用的力量、角度都感到清晰可辨。
何況是這樣比較大的獵物。
隨著幼鹿的悲鳴,兩隻成年麂鹿開始帶著幼鹿狂奔起來,打算逃離這個不幸之地。
鐵刺前幾天看到過這種麂鹿,它們奔跑速度奇快,尤其是爬山的時候特別靈活。如果是射殺成年麂鹿,估計自己就算在它受傷之後也追不到,所以他選擇了這隻幼鹿!
果然,幼鹿跑出不長的一段路就不支倒地了。它的父母停了下來,拼命拱動小鹿,指望能救起它。
鐵刺追到了近前。
兩隻成年鹿不得不再次開始逃跑,在逃跑的過程中頻頻回頭張望,眼裡滿含悲苦。
當鐵刺用彎刀結束幼鹿的痛苦的時候,它的父母已經遙遙跑上了對面的山坡,只能看到兩個黃色的小點了。
鐵刺將幼鹿的屍體拖回水邊,剝下鹿皮,將血汙在水裡洗淨,準備晾乾以後給自己的“皮衣”加點材料。
鹿肉分割開來並不是很多。鐵刺剝了一些樹皮搓成粗糙的繩索,穿過這些鹿肉準備帶著上路,現在的氣候已經可以保證這些肉不會腐爛了。
在山裡前進不比沙漠,就算能夠辨認方向,也沒有可能直直的往前。陡峭難行的山嶺隨時可以阻斷鐵刺的去路,不得不花更長的時間繞道而行。很多時候根本就是無路可辯。
割下一塊幼鹿的肝臟,鐵刺正準備將血淋淋的食物放入嘴中,突然感到有人接近了自己,有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
鐵刺愕然回首,發現一個老頭正笑咪咪的看著自己,嘴裡似乎打著招呼,可是自己聽不懂他的話。在老頭的身邊,跟著一個粗壯的矮人。
其實如果鐵刺將注意力稍微集中在那個方向,一定可以更早的感覺到他的靠近,只是鐵刺根本沒想到這裡會突然出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