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中牧師以外,還有三位神父,李中神父能從數人中脫穎而出,卻不能說就坐穩了位置,此次神蹟關乎整個聖堂的前途,他自然不想讓聖教內部的事情絆住手腳。
程晉州滿不在乎的點著腦袋道:“您放心吧,都說了三四次了。”
看他皆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架勢,神父怎麼能放心下來。其實他是有些誤會小程同學了,來自現代的年輕人,好的地方會被封建社會改造壞了,那原本就更糟糕的態度,痞子行為模式,就好像漆黑的原墨,又怎會被墨水染黑。
佈道臺下的人數還在增加。
俗話說,人一過萬,無邊無際。
站在水平面以上的程晉州,很快就看不到邊緣的人影了,而從牧師們的跑動,天空中星術士的飛行仍能發現,人群並沒有因此就停止了流動。
聖教在大夏隱忍多年,既是老神父性格使然,也是現實所限,但韜晦的結果,卻讓它在某些時候,擁有了爆炸式的影響力。
看看大多數宗教的發展史,總能發現一次甚至多次的突然的發展。當然,也有些宗教就此沉寂。
“大人,我帶您去聖浴吧。”一名穿著白袍的牧師來請程晉州。
“又洗冷水澡?”程晉州嘴上說著,還是跟了上去。
他知道反對是無效的。
雖然神蹟將會有聖教的先生們,與他共同製造,但不一樣的地方在於,聖教的神職人員,是真的相信神蹟的——他們認為哪怕是製造出來的神蹟,也是神蹟釋放在人間的神蹟。
繞口的說法,更像是一種自我催眠。
但不管怎麼說,例行的手續,從來都不會因為程晉州所認為的某些現實而有所改變。
第四次被冷水從頭澆到腳,一名年輕的牧師為程晉州披上白色亞麻長衫,有些像是康德主教前日所穿的羅馬式正裝,但露在外面的部分並不多。
不過,牧師禁止程晉州穿上內褲,哪怕他拿出祭祀的身份也沒用。
從聖浴的大堂中走出來,程晉州正面遇到同樣完成了沐浴更衣的康德主教。
主教大人頭戴花環,身披長長的亞麻衣服,兩隻毛茸茸的手從袖子中伸出來。然而,他經典的大頭皮鞋仍然套在腳上,讓人納悶不已。
“祭祀大人,跟著我吧。”康德主教的表情嚴肅,絲毫沒有即將走秀的意思,如同那些將走路當工作,將拍照當工作的模特們。
程晉州依然走在他的身後,四名白袍牧師手捧著長長的毛巾或者浴巾,猶如桑拿房的男侍應,亦步亦趨。
眾目睽睽之下,康德主教帶著程晉州站在了佈道臺上。
這是一個長寬約20米,用花崗岩做底,大理石修繕的高臺,大約10米左右的高度,能夠俯覽30度以上的信徒。
見到了主教的出現,大多數人都屏息凝視,閉上了嘴巴。
但仍然有人會沒有察覺,或不那麼自覺。。
這時候,星術士們就會毫不吝嗇的射出一束電流,微弱的只會讓他站著抽搐,而不會倒地佔去位置。
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康德主教便道:“跪下。”
說著,他又將卷軸交給了程晉州,道:“捧著。”
下面的人是聽不到康德主教的話的,他們更關注的其實是動作。
程晉州依其所言,將卷軸拿起,慢慢的舉過頭頂。
下面發出“啊”和“啪”匯聚的聲音。
主教大人自己開始用程晉州聽不懂的聲音,搖頭晃腦說了起來。
說的時間很長,足以讓程晉州胡思亂想,從父母想到生活,從生活想到哲學,從哲學想到自殺。
接著又是一段程晉州能夠勉強聽懂的禱文。
照例是感謝星神,接著是感謝聖堂……程晉州心想,莫非是星神辦公室寫的?
康德又開始給程晉州播撒聖水——早晨第一顆被陽光照耀到的露水,是聖堂最虔誠的禮物。
首先是頭部,接著是胸脯和雙肩……
主教大人撒的很慢,動作很大,以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到。
果然是坐穩了的位置的老資格,僅僅是祈禱的表現,就能決定一個聖堂官員是否適合位置。
灑過了聖水,主教仍然不說話,卻用手在卷軸上輕輕的點了兩下。
一抹淡淡的藍色開始出現在卷軸之上。
神蹟此刻方才真正啟動。
一塊陌生的星圖出現在程晉州面前。
康德主教完全看不見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