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忽然走著走著轉身離去的冷忱,撓了撓頭。
放學後,溪和跟習信說再見,轉身向回家的路線走。
另一頭,學校衛生間內,冷忱的表弟方琦拿著冷忱的衣服,跟在表哥的後面說:“你要去哪裡啊?”
冷忱邁著從容的步伐快步向衛生間外走去,後面小跑著跟在表哥身後的方琦,抱著衣服繼續說:“真的不用我一起去嗎?”好好奇表哥要去幹嘛啊!
冷忱停下腳步,搖搖頭,然後一躍而上,跳到了牆頭,順著窄高的牆頭,飛快地向某個地方奔跑。
方琦望望天,嘴裡嘟囔:“回去要怎麼跟姑姑講,你倒是告訴我了再走啊?”
冷忱看一眼人頭攢動的校門口,身輕如燕地跳到爬邊的大樹上,然後順著樹與樹之間樹梢的交叉處,跳到另一棵樹上,當來到某條巷子的牆頭上,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后,冷忱緩了口氣,不再奔跑,改為慢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後。
溪和揹著書包,脖子裡挎著自己的小水壺,空空的小水壺隨著溪和歡快的步伐被甩的一蕩一蕩的,他舔著手裡剛剛買的雪糕,一下,兩下,真好吃啊。
牆頭上,不遠不近跟在他身後的冷忱,看到這一幕,甩了下尾巴。
吃貨。
就這樣,看著溪和吃完了雪糕,又吃了自備的乾果,終於看到他停在了一處房子外。
蹲在橋柱上的冷忱,看著溪和跨進家門後,跳下橋柱,調頭離開。
就這樣連著跟了三天。
第四天。
冷家,冷忱的表弟方琦抱著衣服,對著手指,低著頭,不敢看姑姑的臉。
方葉喻對方琦說:“你把衣服放下吧,一會兒我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你吃過飯再回去。”
方琦對此習以為常,因為他們家和姑姑家很近,同一個小區,只是區域不同,他們在b區,姑姑家在a區。
方琦放下衣服後,點點頭,認命地脫下書包,拎著去一旁做作業,臨走前,拿眼偷瞄了下微微蹙著眉頭的姑姑方葉喻。
方葉喻揮揮手讓方琦快去做作業,然後在心裡犯起了嘀咕:兒子這才安分了一年,就又開始不吭不嗯的亂跑了?等平橋回來,就好好跟他講講這個事兒,必須得嚴肅地給兒子上一節政治課!
冷忱走在牆頭上,不時回頭眼神冷冷地看一眼那個穿著灰色連帽衣的男人。
男人正低著頭慢慢跟在一無所覺的溪和身後。
溪和伸手把口袋裡裝得陳皮絲掏出來一根,放進嘴裡,吸溜吸溜地嚼著陳皮。
冷忱往前跳了幾步,拉近與溪和的距離,來到他左側的牆頭上。
這時,那個灰色衣服的男人抬頭左右看了看,似乎是發現並沒有什麼人後,抬手把帽子戴在頭上,加快腳步要靠近前面的溪和。
吃完了一根陳皮絲,溪和看著前面的路,又伸手捏了一根陳皮絲,然後向右邊的巷子拐彎,走著走著,只聽一聲急促的痛呼在身後不遠處響起,溪和腳步頓住,扭頭看去,什麼都沒看到,似乎是之前的那個巷子裡發出的聲音?
溪和猶豫了下,把露在外面一小節的陳皮全部吸溜進嘴裡,慢慢地嚼著,最終他並沒有轉身立即去看剛剛走過的巷子裡發生了什麼,而是疾步走向前面的街上。
站在街邊兒的溪和看到一個牽著京巴,看起來身體很硬朗的爺爺,走上前,仰頭說道:“爺爺,裡面有人好像出事了,我一個人不敢去看發生了什麼事……”說著,還伸手指了指後面的巷子。
那牽著京巴的老人,看起來五十左右,聽到溪和的話,順著溪和的手指,往裡面瞅瞅,然後收回視線看著溪和,似乎是在衡量,這是個小騙子,裡面正設了個局在等他呢,還是真的出事了,最終在第二次看向溪和,看著他乾淨清澈的眼睛後,說:“走,爺爺陪你看看裡面怎麼了。”
溪和嗯了聲,伸手牽住這位爺爺的手。
牽著京巴的老人握住溪和的手,剛抬腳,就聽到從旁邊小超市裡走出打著赤膊的男人說:“爸,你不是要去遛狗?你這方向不是去公園的吧?”
老人哼了聲,用一種不服老的語氣說:“我去哪兒,還要你管?!”
打著赤膊的男人吸了口煙,並不在意父親的嗆聲,轉而瞄向他手邊的溪和,對父親道:“你要去哪兒?我也去看看。”然後走下臺階,來到父親的身邊。
老人沒說話,牽著溪和往巷子裡走。
直走一百米左拐,距離他們拐彎的地方十米處,有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