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分高興;於是我想也不想地加了一句。
“是麼;棹実你喜歡陀思妥耶夫斯基——啊;哈哈哈”
“”
棹実帶著就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厭惡表情看了我一眼之後;又重新將視線回到了平裝書上。
“哈哈哈”
不去得意忘形地說那種突然想到的話就好了。
涼颼颼的悔意透過心中。
(——嘛;這種距離感;也不討厭就是了)
我在心中叨唸。這是;毫不虛假的真心話。
比起被過分干涉;意外地倒是和這種不管不顧的人說話;對我來說更輕鬆。
棹実稍微移開了一點點視線;向窗外望去。
再次;想要看透存在於這烏黑順滑的頭髮之下的孤獨——
就像哲學家一樣呢;我這麼想著。
帶著凜然的態度;拒絕一切。
如果說一個人的言行;舉止能夠表現出那個人的哲學的話;那麼說到底我並不討厭這位少女的哲學。
回想起剛才和綺羅老師的對話。
也許;這個人就是;我想當卻又怎麼都當不成的理想中的形象。
把繁雜的人際關係;把這一切都看做無意義的東西將其唾棄;獨善其身。
不與這些隔離開的話會令人感到窒息。
所以要一個人活著。
她的那種姿態和崇高的形象;以及我心中不斷溢位的同感;讓我起了稱讚她的想法。
“棹実;很厲害啊。能夠比我更好地;一個人生存”
我這麼嘀咕道。於是
“我和增川是不同的”
“誒?”
僅僅回了一句聽起來像是反駁的話。可是;當問起這句話的真意時;無論我怎麼等;她都沒有再回答。
****
那天的第三節課是體育。
體育館內的學生就像被衝到海濱的海藻一樣聚集起來
連自己都覺得噁心的比喻。
雖然從早上開始腹部的違和感就一直持續著;不過應該不會影響到運動。
今天貌似要進行器械體操的授課。體育館內放有數個體育委員預先擺好的跳箱。
話雖如此對吧;我這麼想道。雖然我身為本來就討厭體育的究極室內蹲;可能說這話的時候可能也混雜了自己的期望在裡面;不過這種來來回回跳越箱子的行為;對日常生活到底有什麼意義真是完全無法理解。
課上進行跑步;再深一個層次說學習武術的話也還不算無法理解。這些在日常生活中有時候可能也會排的上用場是吧。但是,靠著勇氣和判斷力,把手按在箱子上跳過去這樣的動作,普通生活中幾乎不會去做的。如果眼前有個箱子撞上來一般都會向旁邊躲。跳起來躲避這種常理的動作,只要由那種下輩子想當個兔子的人,或者是那種能夠在電視節目的厲害肌肉排行榜中登場的人來做就可以了……這個是,我至今為止的主張。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現在,站在這個跳箱前面的我的感情的動盪,超乎了想象。
全身的肌肉,就像武者一般在顫抖。
又是像早上那樣全能的感覺。
用這個身體。解放吧,跳躍吧,這樣的想法讓每個細胞都迫不及待著。
不過,我不想再引人注目也不想在大展身手。再說,而且今天已經受傷了。
繃帶下面還有被劃開的傷口……然後,我鬆了鬆了繃帶。
“誒?”
“怎麼了,唐人?”
旁邊丈兒想我問道。
“……早上,接下會長的三節棍的時候受的傷,沒有了。”
我的手,就像假的一樣完好無損……太奇怪了。剛才的傷消失到哪裡去了?
“好,那麼增川!你跳跳看。”
“誒”
抬起頭一看,在那裡的是看著迷惑的我苦笑的體育老師的臉。他一臉想說 什麼嘛,明明沒有受傷嘛,竟然裝病的恐怖表情。
“……好的”
沒辦法了。裝的很努力得稍稍助跑一下然後小失敗一下吧。
於是,我乖乖的從起跑點開始了助跑。
在逆風而上的同時,眼前的跳箱開始漸漸近了。
好!就這樣在撞上去之前放慢速度,做個不上不下的跳躍——
——眼看就要到了,我的自我意識把跳箱作為障礙物認識了。我目視著一米前的那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