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自己的媳婦自己疼嘛,”白玉瑾嘿嘿的笑著,伸手扶住沈秋的胳膊道,“你還帶著傷呢,躺床上去說吧,跟我和客氣什麼?我還能挑你的禮?”
沈秋對他的冠冕堂皇歎為觀止,正想反擊就一時不察被白玉瑾打橫抱起,往床邊而去。沈秋火本來就一隻手不便,白玉瑾又十分清楚她的做事風格,因此一抱起來就死死的制住了她的胳膊和腿,讓她的掙扎完全是白費。只能惱火的瞪他,“放我下來!”
白玉瑾顯然十分迫不及待,沈秋掙扎完又吼完他的幾息功夫,早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聽到沈秋的話立刻將她放在床上,口中笑嘻嘻的道,“遵命!”說罷自己也順便壓了上去。
沈秋氣結,“起來!”
白玉瑾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要照辦,倒弄的沈秋有些訝異,這廝怎麼這麼聽話?
結果白玉瑾只是把頭抬起來一點道,“行了,我已經都聽你的了,別生氣了。”
雖然知道掙扎不過,沈秋還是被他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氣的不輕,忍不住伸手去揍他,白玉瑾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瞪眼道,“我這麼聽話你還不知足?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完就不由分說的吻下來。
唯獨在這方面,兩輩子都純情至極的沈秋不是他的對手,最初的掙扎過後就丟盔棄甲。足足過了一刻鐘,白玉瑾的呼吸已經粗重到不行,嘴唇下移到她的頸窩,顯然十分想繼續往下,最後還是生生剋制住,只緊緊的抱著她,感受著她同樣劇烈起伏的胸膛,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裡才好。
直到沈秋被勒的難受,掙扎了一下,他才將人放開,無力的倒在她的身上,鬱悶的道,“都下聘了還要那麼長時間,這到底是誰定的日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的怨念都如實質一般要溢位來了,沈秋稍微回過神,聽到他這孩子般抱怨的話,一時竟也忘了生氣,或者說潛意識中她是不氣的吧,他雖然有些放肆,但從未越過底線,除了邊城她中藥的那一次,後來再和她親近時,都只限於親吻,脖頸以下更是碰都沒碰過,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其實不是那麼容易的,說到底也還是愛護她罷了。
白玉瑾的呼吸漸漸平復之後,翻身在沈秋旁邊側躺下來,一隻胳膊支著頭,另一隻手摸著沈秋的頭,盡是溫柔的安撫之意,“子嗣之事,你不要擔心。”
沈秋頓了一下,忍不住抬眼看他,白玉瑾不由又俯首親親她的眼角,“在別人家也許需要擔心這個,我們家卻是不怕的。在決定娶你之前,我就做好了不要子嗣的打算,如果你身體不好,即使能生我也不會要的。”
他這番刨白太過直接,讓沈秋一時間也有些怔愣,就是在現代,丁克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在這個以子嗣繁衍為責任的時代。
白玉瑾手細細的撫過她的眉眼,無端讓她生產一種被萬分珍視的感覺。沈秋一直覺得小說中所謂“仿若捧著舉世無雙的珍寶”的描述十分好笑,然而此刻她卻在親身經歷這種體驗,第一次在理智存在的情況下招架不住,節節敗退。
“算是我自私好了,剝奪你做母親的權利。”白玉瑾繼續道,“可我不想像父親一樣,在母親去世之後過得猶如行屍走肉,就連祖母荒唐的安排也都照做,結果娶了小劉氏。最後雖被外祖母罵醒了,可也不過是活的更加痛苦罷了。我以前不懂,還怪他不關心我們,如今卻是能明白的,這個世界若沒了你,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我已經跟父親和外祖母說過了,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陪著我一輩子。他們都能理解我的。”
明明是她身體的問題,他卻都說成了他的錯,即使一向冷靜鎮定如沈秋也忍不住動容。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白玉瑾笑著撫了撫她的臉頰笑道,“以為是我為你開脫?不是的,我是真的為自己著想。你也知道,母親就是因為生了我們身體才每況愈下,當初生我之後,大夫便不建議她再要孩子,待我二弟意外到來,父親本不想要,但經不住母親捨不得,最後還是拼著性命生下來,可最後留給的是父親無盡的悔恨和痛苦,我不想跟他一樣。”
“所以我跟父親說的時候,他是懂我的,我們家有一個活在痛苦中的人已經夠了。”白玉瑾道,“況且子嗣是整個家族的事情,我們家還有二弟呢,所以最後就只能對不起你了……”
其實家族子嗣的問題最大的壓力來自於長輩,若敬國公本人支援,自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即使他說的是真的,不想自己一個人孤老終身,但也不還是因為要娶的物件是她麼?說